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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穆已经蜕去了那张肃穆紧绷的皮,换上了一张繁华活力的脸。街上鲜有人穿纱袍,原本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子,都换上颇紧身的时装,显出曼妙纤细的身材;有些大胆的甚至不畏严寒,穿着颜色鲜艳的短裙,露出细腿,就像鹦鹉一样招摇过市。
路边开张了酒吧,门口和里面各路人声夹杂,以年轻人居多,他们大多面红耳赤嘶吼着,时不时冲路过的女孩吹个轻佻的口哨。一些行为浪荡的,甚至若无旁人地和女友接吻,吻得热烈,像是故意哗众取宠。
香肠楼一幢幢地被推到,上面的水滴随着瓦砾碎成了石块。未完成的楼房在高大威猛的建筑设备后面影影绰绰,建筑工人冲工友大声喊叫,动作麻利地添砖加瓦。
北穆就像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病逝之后,脱胎换骨,带着记忆转世成了一个新生儿,便纵情实践着以前不能付诸行动的想法。这里像是迎来春天了,朝气蓬勃;却又涌动着夏天般的热情,尽管这热情似乎过度了。
北穆人狂欢着,到处都是庆祝新政权诞生的民间活动,整片土地都弥漫着喜庆和欢腾。人们连天连夜地欢歌,像是要把多年珍藏的劲头悉数流泻,这是他们最轻松的时刻。教廷死了,人民活着,还活得有滋有味。
唯有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静得只能听到壁炉里火苗吞吃木炭的声音。
宋亚泽赤着脚,踩在略烫的暗红色地板上,感受到阵阵暖意。他的脚踝仍是被金属束缚,发出清脆响声的锁链,随着他动作的静止,也闭嘴成了哑巴。他刚刚冲了澡出来,身上还有清爽的肥皂味儿,地毯上还留着他湿脚时踩上去的印子。
他穿着薄衬衫,蒙眼布被卸下,他深感轻松不少;之前视觉被屏蔽,让他始终无法安心。这些日子以来,他似乎习惯了床、沙发、浴室三点一线的生活,始终面无异色,面对沃泰弗也是不卑不亢。他的乖顺,让沃泰弗渐渐减轻管束。
门锁发出沉闷的“咚”声,宋亚泽惊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头,就看到沃泰弗下巴高抬,神色清冷,脚步沉稳地走进屋里,那样子和日常工作时没有两样。他外罩黑色的羊毛大衣,里面西装笔挺,头顶一只毡帽,因为雪水的融化略显潮湿。他看上去精明干练,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压抑感。
他被任命为西顿“北穆特区”区长,刚刚从严肃的上任仪式上回来。现在的北穆,已经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了。
宋亚泽看到他,愣了愣,开口问道:“你把你的长发剪了?”
沃泰弗挑高眉毛,摸了摸略有些扎手的后脑,跳跃在眼瞳中的焰火更亮了,他轻笑着说:“嗯,我想试着改变一下,把过去那些愚蠢的行为戒掉。你觉得我的新发型怎么样?”
宋亚泽点点头,语气中肯地说:“不错。男人就该留短发,显得精神多了,原来那个实在是太阴柔了。”
得到心上人的肯定,沃泰弗笑得眯起眼睛,样子有些童真:“你认可了就好。”说着,便弯下腰脱掉鞋子,规规整整地摆放在门口的鞋架上。他习惯性地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额头上轻触一下。这是北穆戒经上的规定,教徒要对鞋子表示尊重,因为它将人与沾染尘土的大地相隔,是神的赠与。
额头碰到带着凉意的指尖时,沃泰弗微愣,他将手指拿了下来,瞥了一眼,自嘲地笑笑,也没出声。宋亚泽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将他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开口道:“你还是保留着以前的习惯。”
沃泰弗抬起头看着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无奈地说:“的确,就算我烧了纱袍、剪了头发,也不代表我能完全摆脱过去的习惯。表面功夫谁都会做,但真正能洗心革面的人倒是很少。酒瓶里的酒倒光了,可瓶子里还留点儿酒气,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宋亚泽沉沉地说:“全盘否定过去是不可能的,正是它们成就了现在的你。要想彻底改变,需要很长时间。”
“那是当然。”沃泰弗脱下大衣和西装,只穿着贴合身材的薄衣薄裤。他有些疲累地陷进沙发中,头歪向一边,眯着眼睛说:“但好歹,我现在活得不那么压抑了,尤其是有了你之后。我爱你,愿意为你克制一点,但不代表我能克制得住。”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神黏着在宋亚泽身上,突然玩味一笑,表情很不正经:“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宋亚泽暗叹一口气,慢吞吞地走过去。走近些后,沃泰弗抓着他的手,将他拉到沙发上,随即粗暴地把他身上的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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