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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看上去挺有来头,所以哪怕都把人欺负成这样了,也没人敢出来阻止,燕南天看不过眼走过去试图阻止他们的时候还被嘲笑了说小弟弟不要多管闲事。
当然最终动起手来自然还是他赢了个彻底,那几个侍卫被打得落花流水,又自知不占理,当即灰溜溜地跑了。
他本来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岂料夜里回到城主府的时候竟又给他撞上了这几个人,大约是觉得自己有人撑腰了,还站在那个据说来拜师的南王世子后面朝他龇牙咧嘴了一番。
有这由头,他对南王世子的印象自然根本好不起来。
沈璧君听他讲完后,也十分无语,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咱们不理他就是,而且他现在既然是你叶叔的徒弟了,就和你是平辈的,他的手下再犯浑你直接教训便是。”
其实要沈璧君说,最好直接教训南王世子啊!你可是未来的“神剑”啊!打一百个南王世子都不成问题!
可惜她不能表现出自己比燕南天更厌烦这个人的事实,唉。
两人没聊一会儿,叶孤城也处理完了后续事宜回来了。
南王世子倒是又试探性地提了一次既然拜了师总该请师父师娘一道吃顿饭,被他一口回绝了,一丝余地都没留。
既然答应过沈璧君不让他去她面前碍她的眼,叶孤城就觉得自己一定得做到才行。
沈璧君很好奇他上午究竟是怎么同南王世子说的,也好奇大长老听说他打算跟着南王造反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奈何当着燕南天的面不好问出口,一顿饭吃得焦心无比。
幸好燕南天在这里陪她下棋下了一上午吃过饭后就再也坐不住一刻都没有多留就一阵风似地跑了。
他一走,沈璧君就立刻关不住话匣子了。
“南王世子怎么说?”
“应是信了。”叶孤城还是照样言简意赅得很,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那大长老呢,他之前就很怕你答应了,今日……”
她说到大长老,叶孤城就忍不住要想起自己说起要为了那颗天下第一的东珠带走龙椅时大长老那见了鬼一般的表情,不禁抿了抿唇道:“我都答应下来了,他也没办法。”
长老们在白云城有地位是因为叶孤城向来很尊重他们,但真的论及大事,当然还是他这个城主说了才算。
可沈璧君不知道这些啊,她还记得叶昀提过当初叶孤城其实就是被长老们催得没办法了才会去沈家庄求亲的呢,自然觉得这五个长老说话必然相当有分量,所以还是很担心:“……不会暗中破坏的吧?”
叶孤城看她那担忧不似作假,又笑了:“夫人放宽心便是。”
他没打算说那颗珠子的事,也不担心大长老会告诉她,毕竟他都已做过保证,而看着他长大的大长老也最清楚他的脾气,绝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至于南王世子那边,根本没有和沈璧君见面的机会,自然更不需要担心。
照叶孤城估计,南王世子也不会在飞仙岛逗留太久,毕竟这么大的一件事,他作为主谋,不回南王府陪他父亲操持大局,将来成事之后能不能真正站稳都难说。
果不其然,五日过后,他就带着他的随从来和叶孤城请辞了,并表示等商议好行事计划后会通知叶孤城。
对叶孤城来说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事已至此,无非是该做的必须要做罢了。
但对于沈璧君来说,南王世子走了,哪怕还会再来,就目前来说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毕竟她为了不碰到这个她看着就烦的人已经好几日不曾出过城主府的大门了。
故而他一走,沈璧君就欢天喜地地带着采月去海边闲逛了。
说到采月这小丫头,她和叶昀的婚事差不多快定下来了,沈璧君这几天在屋里待着无聊就在研究黄历,打算替他们俩挑一个好日子。
她也有问叶孤城的意见,不过这人表现得兴致缺缺,远不如在欺负她的时候那般认真,把她气得不行,还骂了他一句不关心手下。
但叶孤城听了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还理直气壮地压着她道:“我只关心自己的夫人。”
……太不要脸了,她觉得自己当初对他真的误会很深!
不要说不举这种被迅速打脸的事了,就连钱多话少死得早,现在看来可能也只有钱多是符合……的吧。
不过令沈璧君没想到的是,采月在谈及自己婚事的时候,反应居然比叶孤城还冷淡平静。
沈璧君不解:“你……你不喜欢他了吗?”
采月摇头:“并没有啊,我只是知道夫人您一定会安排好的。”
这莫名其妙的信任究竟是怎么来的哦……?
但有她这句话,沈璧君也觉得这事不能砸在自己手上,决定散完了步就回去找奶娘认真商讨一下。
她至今记得自己那个一切从简的婚礼,虽然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仪式这种东西真的很无所谓,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颇可惜的。
毕竟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穿嫁衣的机会呀。
日子最终定在了正月底。
所以过了上元之后,城主府里反而张灯结彩得更热闹了些,尽是喜庆气息。
夫人亲自帮忙操持的婚事令叶昀在府中侍卫里的威信更高了一点,沈璧君纠结完请帖制式后去问叶孤城大概能请点谁,本来只是随口问这么一句,不料他思索了片刻之后,居然说:“我让人放出消息,愿意来喝杯喜酒的都可以来。”
沈璧君:“……”你还真不怕被喝穷啊,有钱也不是这样用的吧!
因为他这句话的关系,叶昀和采月成亲的那一日城主府一改往日空旷,热闹极了。采月是孤儿,只能由沈璧君来暂时充当一下娘家人。
沈璧君也没有拒绝这个差事,郑重打扮了一番后坐到了奶娘边上那个位置。
最开始她不明白叶孤城为什么要把叶昀和采月的亲事办得这么大,就算是再尊重奶娘再看的起叶昀,像这样宴请所有愿意来的人其实都有些夸张了,直到他二人拜堂的时候沈璧君在人群里看到了铁手。
是了,这么些天,已经足够南王把眼线布到城主府内外来试探叶孤城是否诚心了,铁手自然不能如当初那样轻易夜闯城主府,万一暴.露可就功亏一篑了,但若是恰好凑个热闹来参加婚礼,便于情于理都完全说得过去。
这样的场合,南王的眼线再多,估计也顾不过来,正是个方便他二人见面的好机会。
沈璧君坐在那听着这两个人装得仿佛是初次见面的对话,就差没直接翻白眼了。
看着一个纯良温和一个清冷淡漠,谁曾想居然全是影帝呢……
开席之后有人过来敬酒,同时也盛赞他们夫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些溢美之词沈璧君早已听得耳朵起茧了,所以顶多就是扯扯唇角朝他们浅笑一下。
至于喝酒——
叶孤城直接面不改色地把属于她的那一份全解决了。
所幸他在南海惯有声名威望,真正敢过来敬酒的人也并不多,大部分人都只是远远地用艳羡眼神瞧上他们夫妻一眼而已。
沈璧君原本以为他这么豪爽是因为真的海量,结果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到他放在桌下的那只手忽然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不让她挣开的同时还用指甲刮了刮她掌心。
她一惊,下意识地偏头一看,却正好对上他也正好望过来的眸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火通明的缘故,她总觉得此时的叶孤城眼睛格外明亮,明亮得泛着水光,叫她能从那水光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沈璧君觉得脸有点烫,想着说点什么,下一刻,他勾起了唇角,朝她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同时亦低声唤了她一声“璧君”。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他们都成亲半年了,沈璧君却是第一回被他这样直接喊名字。
这人平时唤她的时候都不带特指只用“你”,而蔫坏着调侃或促狭的时候则会喊“夫人”,最恶劣的是在床上纵情欺负她的时候,会从“夫人”换成“娘子”。
但总而言之,喊“璧君”真的是头一回。
所以沈璧君几乎可以肯定他这会儿其实已经醉了,只是因为他醉相也十分高冷的缘故而醉得不明显,不被旁人察觉而已。
她虽没应这一声,却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同时也用小指反过来勾了勾他的掌心。
后来再有人来敬酒,他也还是照喝不误,但放在桌下的手却一直没松开她的。
沈璧君虽然知道他们这番动作被衣衫遮掩了没人能注意到,但依然紧张得很,生怕被人发现。
就在这顿婚宴酒即将结束的时候,厅堂外忽然响起了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我听说叶城主放过话,愿意喝杯喜酒的,今日都可来赴宴?”
是个女声,沈璧君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到过,但就是觉得耳熟。
她皱了皱眉,抬眼朝堂外的方向忘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华裳、腰束长缎、眉心贴着金箔的美人正迎面而来。
她是笑着的,笑得也极好看,可缓步走进来时周身那气场风度,在场除了叶孤城之外,竟是谁都压不住。
不,就算是叶孤城,大约也只能同她平分秋色而已。
如此气势,不开口都已有了令这热闹厅堂瞬间安静的本事。
沈璧君也是被震慑住的一员,直到她走到他们那张桌前才堪堪回过神来。
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并丝毫不吝欣赏之意,沈璧君忽然福至心灵地反应过来她究竟是谁。
她从前不曾真正和廻光打过照面也将她认了出来,更不要说在场那些曾见识过移花宫主本事的江湖人了。
然这么多人,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说话的。
哪怕她身上连武器都没有带。
一派死寂之下,是一直盯着沈璧君看的廻光先开了口。
“果真绝色。”
饶是沈璧君这样早已听惯溢美之词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她这欣赏的目光和赞美的语气实在是太真诚了。
但她也没忘记当初在济南城的大街上廻光试图拦下她轿子的行为,一时有些吃不准这位移花宫主这回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叶孤城的醉意在廻光开口的那一瞬就去了大半,此时如电眸光亦直射向了她,语气很冷:“廻光宫主是来道贺?”
廻光闻言,面上笑意更深了些,又望了沈璧君一眼才轻启薄唇道:“我说我来道贺叶城主也不信吧?”
沈璧君:“……”
讲道理,这位宫主比叶孤城更让人聊不下去天啊。
眼见叶孤城要站起来,她才又话锋一转道:“放心吧,我不过是一直念着当日不曾得见武林第一美人的遗憾想来瞧一眼罢了。”
这话叶孤城不是不信,但也无法以此为由压下心头不悦,何况凭他对廻光的了解,“放心吧”这种话后面,必定还要有另一番不讲道理的道理。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若是美人愿意跟我走,我哪怕拼着同叶城主战一场,也一定愿意带她走的。”
沈璧君:“……”
谢谢谢谢,但还是不了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廻光就在铁手边上那个空位上坐下了,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一盏酒,斟完拿起后朝沈璧君一比,似是在敬她绝色。
动作肆意得根本不顾旁人目光。
沈璧君这会儿其实已经没有当初那样怕她了,甚至还好好打量了她一下。
无可否认,她也是个美人,还是艳光四射的那种,五官虽不及自己,却另有一种叫旁人无法企及的夺目气质。
喝完了这杯酒后,她的目光才转向一旁的铁手,毫不客气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神情不屑道:“我还以为神侯府的神捕都忙得很呢,怎的竟也有时间来赴宴呀。”
铁手是第一次见她,一开始还不太懂她为什么对自己这般不屑,但听她提到神侯府时却忽然想到了陆小凤让他查的那个凤姑娘。
假如凤姑娘真是天心月的,这位移花宫主讨厌神侯府也算是有迹可循了吧,毕竟他四师弟可是这偌大江湖之中唯一一个见过天心月也还活着的人哪。
对于天心月这样的杀手来说,和冷血的交锋也许都算得上是她杀手生涯中的一笔耻辱了吧。
所以以传闻中廻光对世间美人的爱惜程度,讨厌他四师弟进而再直接连坐整个神侯府,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想通了这一点后,铁手也懒得同她计较了,只平静地回道:“碰巧在南海,凑个热闹而已。”
廻光却已经懒得理他了,目光重新投向沈璧君,打算再好好欣赏一番自己好奇多时的美色。
沈璧君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看她进来以及和叶孤城铁手对话的时候太紧张的关系,分明没有喝酒,这会儿竟忽然也有些头晕,皱着眉揉了揉额头。
叶孤城立刻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靠过去低声问她:“怎么了?”
她想跟他说没事,却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搭住了放在桌上的右腕。
搭上来的是廻光,沈璧君下意识地僵住了身体屏住呼吸,扭头看了看叶孤城。
叶孤城是知道廻光那不差任何天下名医的医术的,也清楚廻光的性格绝不会对她看得顺眼的美人不利,所以给了她一个叫她安心的眼神,静候廻光开口。
廻光没一会儿就收了手,眼神复杂地瞥了叶孤城一眼,而后才叹了一口气道:“恭喜你啊,你要当爹了。”
沈璧君:?????!
这下叶孤城的酒是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