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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勾起冰讽的弧度,“你现在这样子,还配爱她吗?姜家姐妹俩你玩儿的很开心嘛,所以、不要用你那肮脏的身体玷污神圣的爱情。”
云深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
“阿弦那丫头伪装的再好,也瞒不过我的眼,我警告你,玩玩儿可以,别把自己绕进去,阿弦我会把她嫁到何家去,我云家不能再出什么丑闻,至于锦瑟,等她生下孩子,就给她名分,但在此之前,先把白苒那个贱妇给我解决了。”
云深忽然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蹿升而起,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端庄优雅,风华无双,在她身上似乎看不到一丁点岁月的痕迹,和他记忆里的母亲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更狠更毒了……
他一直以为母亲是待姜锦弦不同的,给她最好的生活和云家养女的身份,母亲对她还是有感情的,然而现在看来,姜锦弦不过是她亲手养的一只金丝雀,高兴了逗弄逗弄,然而有一天,这只金丝雀竟然妄想脱离她的掌控,抑或没有长成她期望中的模样,所以,她会毫不留情的摒弃掉。
是他太天真了
无力的垂下脑袋,“好……。”
云姝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深儿,等以后你就会知道,妈是为了你好。”
再听到这种话,云深只觉得恶心,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书房。
云姝站在原地,眸光淡凉的望着云深离开的背影,若无其事的抬手摸了摸鬓角的头发,勾唇轻笑。
我能给你这一切,自然也能摧毁。
所以,不要妄想脱离我的掌控。
——
回到房间,姜锦弦气的将化妆柜上的化妆品全部扫到了地上。
可恶!
姐姐怎么可能会怀孕,还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深吸了口气,她冷静下来。
云深不喜欢这个孩子,所以,姐姐是生不下来的。
即使怀孕了又怎样,亲眼看着孩子被最爱的男人毁掉,这样岂不是更痛苦?
细细的描眉,看着镜子里柳眉纤细的少女,皮肤白皙娇嫩,虽不是国色天香的颜色,却也是玲珑剔透的妙人儿。
缓缓勾唇,那双清澈的眼睛,酝酿着疯狂而恶毒的风暴。
“姐姐……。”
姜锦瑟正趴在床上哭,门外想起姜锦弦的声音。
擦了擦眼泪,“进来吧。”
穿着白色轻纱连衣裙的少女推门走了进来,当真是弱柳扶风,袅袅婷婷,朦胧的灯纱下,更见出尘脱俗、冰清玉洁。
姜锦瑟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不知不觉中,这个一贯不起眼的妹妹,似乎变得愈加漂亮了。
她忽然想起纪云涯曾说过的那句话,是云深身边的人……
她以为是颜玉真,但如今……
“姐姐,你不要伤心,哥哥是个孝子,他不会忤逆妈的意思,所以你就放心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安胎,来年给云家生个大胖小子。”姜锦弦柔声安慰道,拿着纸巾给姜锦瑟擦着眼泪。
“是你告诉我,女孩子不可以哭,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还有谁会爱我们呢,所以姐姐,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你也要坚强起来啊。”
少女温柔又关切的声音渐渐抚平姜锦瑟心底的怀疑,怎么可能是阿弦呢,她那么乖巧,那么善良,绝对不会背着她做这种事情的,她为自己竟然怀疑阿弦而愧疚,阿弦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再失去阿弦了。
扑到她怀里,姜锦瑟难过的啜泣。
“我以为这十几年的陪伴和付出,他心底是有我的,没想到啊,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姜锦弦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问道:“谁?”
姜锦瑟却不肯再多说,擦了擦眼泪,“深哥快回来了,我去补个妆。”话落起身走向卫生间。
姜锦弦心底忽然不安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去细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姜锦瑟扔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提示有信息发过来。
姜锦弦看了眼卫生间方向,鬼使神差的拿起来看了一眼。
姜锦瑟的解锁密码她知道,打开一看,是一条彩信消息。
点开,一张照片跃入眼帘。
这是一张女人的裸照,其尺度之大令人瞠目结舌,看背景是在酒店房间,女人一半脸埋在枕头里,剩下的唯一半张脸,虽然有头发挡着,她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姐姐。
她捂着嘴不可置信。
下边还附赠一行诗。
洛浦凌波,为谁微步,轻生暗尘。记踏花芳径,乱红不损,步苔幽砌,嫩绿无痕。衬玉罗悭,销金样窄,载不起、盈盈一段春。嬉游倦,笑教人款捻,微褪些跟。
这是一首十分变态的淫靡诗词,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姐姐竟然背着哥哥跟别人……
姜锦弦一面不可置信,一面又有抓住姐姐把柄的兴奋,这个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她迅速把这张照片发到自己微信里,记下这个手机号码,然后把这个人拉黑,清除所有痕迹,这时,卫生间的门从里边打开,姜锦弦迅速将手机放回原位。
“刚才是不是有短信啊。”
姜锦弦细细打量了一眼姜锦瑟,虽然年龄大了,可也是风韵犹存,哥哥工作忙,陪她的时间很少,姐姐又是处在娱乐圈这种地方,一时耐不住寂寞也很正常。
“没,姐你听错了吧。”
姜锦瑟也没在意,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姜锦弦勾了勾唇,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姐,我听妈说,你怀孕一个多月了吧。”
“老中医说是一个多月,具体的明天云姨带我去医院做一个B超检查,到时候就能清楚具体的月份。”
一个多月,她忽然想起来了,一个多月前姐姐在剧组拍电影,怎么可能和哥在一起呢?
姐姐她自己不清楚吗?
还是明知道也硬要把锅往哥哥头上扣,太不要脸了。
还有妈,她应该是太想抱孙子了,所以没有想到这一点。
想到什么,她勾唇笑了笑。
这个时候还不能拆穿姐姐,等借着姐姐的手把白苒踢走,她再慢慢算账。
这时,云深从门外推门进来。
姜锦弦猛然站了起来,双眼噙泪的望着他,却又倔强的抿着唇,站在灯光下,袅娜柔弱,我见犹怜。
云深淡淡瞥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姜锦弦心一颤,眼泪珠子大颗大颗的迸落,看起来别提多委屈了。
姜锦瑟从衣帽间走出来,“深哥~。”
姜锦弦生怕姜锦瑟发现端倪,背对着姜锦瑟,用自以为平静的声音说道:“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话落飞跑了出去。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姜锦瑟看着云深,柔声道:“深哥,我已经35岁了,再也耗不下去了,如果打掉这个孩子,我这辈子都将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求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好吗?”
云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光淡凉无温。
“孩子留下吧。”
姜锦瑟惊喜道:“真的吗?”
说着就要走过来去拉云深的手,云深往后退了一步,阻止姜锦瑟的靠近,姜锦瑟脸一僵。
云深转身往外走:“休息吧,我今晚睡书房。”
姜锦瑟哭着扑到床上,为什么会这样……
——
姜锦弦拿出一张新卡装在手机里,开机,输入手机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
【你是谁?发那种照片究竟想要干什么】
很快,对方就回了过来。
【美人儿,你不会连我是谁都忘了吧,真让人心痛呢】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流气,让姜锦弦恶心的不行。
【快说,否则我就报警】
【你不敢报警,否则我就让全世界的人都欣赏欣赏你的美,怎么,那么快就忘了?也对,那晚你从头到尾都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啧啧,如果云总知道了,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姜锦弦得意的勾唇,果然没错。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啊……你真的太美了,这段时间让我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你那洁白无瑕的身体,云总不懂你的美,只有我才最懂你】
姜锦弦暗骂了一句变态,想也是,能发那种淫靡诗词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整个一老流氓,老变态,姐姐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他的?
【那晚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你到底是谁】
其实这个人不说,她也大致猜到了。
李岳,一个鬼才导演,在圈内名声很躁,擅长女性题材,善于挖掘出女性潜在的美,经他手捧出过多少风华绝代的女星。
就是这样一个导演,却是娱乐圈出了名的风流浪荡子,听闻只要是经他的手的女星,没有一个不被他亵玩过,而且这个人极为变态,喜欢给女人拍裸照,听闻他手中集合了大半个娱乐圈女星的裸照,只要一公布,绝对会引起轰动。
原来姐姐是拍的他的电影吗?
【你手中还有多少这种照片,开价吧,我全都买下来】
【呵呵,好大的口气,我要钱干什么,我只要你……再陪我一次】
姜锦弦暗骂了声艹,【不可能,我要结婚了】
【这千年的小三儿终于转了正,可惜可惜啊,如果云总知道这些照片的存在,你这个婚,恐怕结不成了吧】
【你威胁我】
【我只是想要你再陪我一次,明晚八点,如家酒店203,如果你迟到,相信我,后天你会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条上】
姜锦弦没想到姐姐竟然招惹了这样一个变态,该怎么办?
她想了想,一时计上心来。
——
云涯临睡前,翠翠如期端来了她所谓的银耳莲子羹。
“小姐,喝了再睡吧。”
云涯搅着银白色的粥,淡淡笑道:“翠翠,感觉喝上瘾了呢,昨晚上没喝,就感觉缺了点什么似得,昨晚都没睡好。”
翠翠腼腆一笑:“小姐喜欢的话,我会一直做给小姐喝。”
云涯放下粥碗,叹了口气:“如今姜阿姨怀孕了,以后云家更没有我的立身之地,该怎么办呢?”
翠翠安慰道:“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先生的亲骨肉,夫人的亲孙女,先生和夫人一定不会亏待您的。”
“是吗?”云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翠翠眼角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粥碗,“小姐,再等会儿就凉了,赶紧喝了吧。”
云涯有些烦躁的摆摆手:“等会儿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翠翠走了。
云涯目光落在粥碗上,眼底掠过一抹寒光。
云姝狠哪,真狠,你不总说我骨子里流着你的血吗?那就让我们比比看谁更狠?
这时一条短信发过来。
云涯点开,看了短信,嘴角缓缓勾起。
——
云深站在窗前,背影挺立,却无限落寞。
夜已深沉,月色无边。
天地一片沉寂。
书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推开,一道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啪嗒”反手锁上了门。
一步步朝他走去,下意识去抱他:“哥哥~。”
云深背影僵了僵。
强硬的掰开缠在他腰间的手,声色淡凉,一如这窗外寂冷的月光。
“我想一个人静静。”
姜锦弦脸色僵了僵,暗暗咬了咬唇。
“哥哥~因为姐姐怀孕,所以你不开心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男人沉默,高大的背影落在姜锦弦眼中,却那般落拓孤独。
她心忽然抽痛,扑过去再次缠上他,火热的唇急切的去亲吻他。
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忽然垂眸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深凉令姜锦弦猛然颤了一下,就这一瞬间的失神,男人毫不留情的推开她,扭过头去,侧脸俊美而漠然。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姜锦弦暗暗握了握拳,垂眸低声道:“哥哥,你是嫌弃我了吗?”语气是如此的委屈,听得人心都酥了。
云深烦躁的捏了捏眉心:“你听不懂人话吗?”
姜锦弦身子猛然颤了颤,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转身灰溜溜的离开。
他以前还好好的,就从听了姐姐怀孕的消息后,就变得生人勿近,下意识让她害怕。
究竟是为什么?
她从未见过如此难以琢磨的男人,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的冷漠,都让她难以抗拒,她已中了一种名叫云深的毒药,毒入肺腑,无药可医。
——
第二天一早,云姝带姜锦瑟去医院做B超。
云深去公司上班。
姜锦弦说是去上学,实则去了江州电视台录制节目。
云涯今天没去医院,主要是不想见到南宫衍那个烂人。
给杜山打电话,让他去给林思离办出院手续,然后拐到纪家庄园带上她,一起回纪蝶那里。
云涯把林思离的情况给纪蝶简单说了一下,让她从现在开始照顾林思离,点名了她是孕妇,一定要仔细照顾。
纪蝶见是个漂亮温柔的年轻姑娘,知书达理又礼貌贤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拍胸脯保证下来。
纪蝶去厨房忙活着做午饭,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这份恩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林思离心底很感动,在她最落魄最绝望的时候,是这个女孩救了她,这种感觉可能没人会懂,更重要的是,她最懂她,知道她的痛苦,了解她的仇恨,甚至,愿意帮助她报仇。
即使对方现在要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
这种被全世界抛弃唯独一人认同你的感觉,让她如同溺水的人,紧紧的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知道怎么报答,那就一点一点来。”云涯倒了杯茶给她。
林思离看了她一眼,少女美丽的面容在氤氲的茶雾里显得越发迷离而神秘,让她下意识的,心中惊惧。
暗暗点了点头:“我知道。”
云涯中午留在这里吃了饭,走之前丢给林思离一部手机和一张银行卡,方便联系。
林思离心底对她更是感激。
花点钱抑或一点关怀,就能让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更何况,这个女人留着对她来说还有大用处。
——
下午,云涯去了市图书馆,一呆就是六点。
这时,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姜锦弦发来的短信,云涯勾了勾唇。
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儿。
【云涯,你想知道你妈妈为什么失踪吗?我在金林路的星巴克等你】
纪澜衣为什么失踪,她比谁都清楚,用得着一个外人告诉她?
可惜,姜锦弦不清楚。
云涯想看看这女人要干什么,如期赴约。
高端明净的咖啡厅坐落在繁华的街角,旁边就是一家酒店。
云涯刚踏进咖啡厅,坐在角落里的姜锦弦朝她摆了摆手。
云涯步履优雅的一步步走去,霎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眼中毫不掩饰惊艳。
姜锦弦暗暗咬了咬牙,这一次,我绝对要让你身败名裂。
“阿弦姑姑。”云涯微微一笑,端的是一个优雅美丽,纯净脱俗。
“这是我给你点的卡布奇诺,你在国外喝的肯定都是高端货,尝尝国内的味道怎么样?”
云涯笑了笑:“那就谢谢姑姑了。”
忽然抬眸看向窗外,眼底划过一抹震惊,姜锦弦下意识看过去。
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再扭头,云涯拿着餐巾纸轻慢的擦拭着嘴唇,而杯子里,也少了一些。
眸光闪了闪,姜锦弦说道:“关于纪小姐失踪的事情,我也是从妈那里偷听到的,纪小姐的失踪似乎有内幕。”
“哦?”云涯佯装惊讶,可那眼中分明没有丝毫动容。
姜锦弦以为纪云涯不信,正要再说什么,云涯忽然一手揉了揉额角,面色有些困倦。
姜锦弦眼底一喜,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心想药效怎么这么快。
云涯晃晃脑袋,声音有气无力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头晕,休息会儿就好了。”
------题外话------
云深外号新鲜出炉:绿帽精,头顶上一片绿油油的草原都可以养马了,悲催了,这还不算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