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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生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一脚踹上门,一连踹了三下,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倒。
月生踏上门板迫不及待的走进去,看清眼前的画面,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书房内,到处乱成一片,资料文档漫天飞,桌子也东倒西歪,白缃缃只穿着内衣,背贴在书柜上,裴轻寒掐住她的脖子,发狠般要掐死她。
白缃缃眼珠暴突,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
云涯随后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眼底划过一抹寒意。
“白缃缃不能死在这里。”她提醒了一句。
月生快步走过来,“寒哥,快松手。”
听到月生的声音,裴轻寒忽然松了手,白缃缃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贪婪的呼吸。
裴轻寒双拳紧握,脸颊莫名潮红,呼吸也急喘起来,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云涯走到白缃缃面前,蹲下身子,目光阴冷的盯着她:“你给他下药了?”
白缃缃抬眸,看清面前的女人,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纪云涯?”
云涯轻笑了声:“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缃缃有些惊呃,下意识想找东西掩饰自己的狼狈。
“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白缃缃,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给他下药了?”云涯目光阴冷,再次问道。
白缃缃眸光转了转:“我怎么知道,是他忽然发狠,要对我用强,我不依……轻寒他想要也不能在这里啊……。”语气娇媚又埋怨。
云涯冷笑了一声,还在她面前装。
“寒哥……。”月生忽然大叫一声。
裴轻寒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指头揪着短发,滚落在地上,痛苦的翻来覆去。
月生走过来,浑身戾气大涨,揪住白缃缃的衣领,把她整个人提起来:“你到底对寒哥做了什么?寒哥要是出了事,我一定要活剥了你。”
白缃缃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是他要强暴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云涯朝随后走进来的阿凌道:“阿凌姐,把白缃缃带下去,随后等待处置。”
扭头对月生道:“先放了她,现在要紧的是裴先生的身体。”
月生狠狠咬牙,蓦然松了手。
白缃缃一下子摔在地上,疼的她大叫一声。
阿凌惊讶这个女孩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这种自然而熟捻的语气令她十分困惑,但又不自觉的照着去做。
走过来捡起白缃缃的衣服扔在她身上,提着她就把她连拖带拽的弄下去了。
云涯看向裴轻寒,皱眉道:“是烈性最强的春药,这种东西一般只在夜店有,最快的方式就是找个女人。”
月生烦躁的抓抓脑袋,“我去找个女人。”
云涯眉头皱的更深:“他如果醒来,知道咱们用这种方法给他解药,会不开心。”云涯很了解裴轻寒,骨子里太过骄傲矜持,平时他就不碰女人,又怎会容许自己在这种境况下用女人解药,男人的尊严让他过不了这一关。
“那怎么办?”月生恨不得把白缃缃给活剐了,竟然敢给寒哥下药,活腻歪了。
“怎么了?”傅白随后跑进来,看清里边的情况,惊讶的说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月生走过去超准他的脸就是一拳:“你TM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寒哥被人暗算了,寒哥要是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一次,傅白没有躲开,抿唇,脸色阴寒。
“现在送医院也来不及了,先去放一缸凉水,然后多找些冰块来,先给他降温。”云涯吩咐道。
傅白看了眼云涯,低声道:“纪小姐,老大上次救了你,这次,是不是该你报恩了?”
云涯冷冷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一个女人,而你,刚刚好是一个女人,还是老大救过的女人……。”其实他不想这样做的,但他不想寒哥再受到伤害。
云涯气极反笑,“荒唐,我有男朋友,他即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绝不会为了救他背叛我男朋友。”
月生其实是有点认同傅白的意思,可看着女孩义正言辞的凛然模样,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忒混蛋了些,人家只是个女孩子,又有恩爱的男朋友,凭什么这么胁迫人家,这样做跟强奸犯又有什么两样。
他推了一把傅白,冷声道:“胡说八道什么?要寒哥知道,有你好看的,赶紧听纪小姐的,去放水弄冰块去。”
傅白又看了眼纪云涯,见女孩脸色冷的吓人,抿了抿唇,转身出去了。
云涯是真的很生气,这个傅白明显精明过了头,竟然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她有自己的底线,这一世,不管有什么理由,她都绝不会背叛晏哥哥,即使裴轻寒于她有恩,即使两人有理不乱剪不断的纠葛,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出卖身体的理由。
不爱就是不爱,今天裴轻寒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绝不会因为救命而献出清白。
这药烈性太强,发作的快,裴轻寒已经渐渐失去理智,双眼血红,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云涯别开眼睛,对月生吩咐道:“把他带过去吧。”
月生走过去扶起裴轻寒,裴轻寒这时候还残留一丝理智,路过云涯身边的时候,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那手掌滚烫灼人,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云涯的骨头。
“你……。”云涯怎么都抽不回来。
裴轻寒用力一拽,下一刻,云涯就滚落在他怀中,他紧紧抱着她,舒服的喟叹一声,唇齿在她脖颈里游移,呼出的滚烫气息喷薄着肌肤……
“你干什么。”云涯挣扎了一下,竟然挣脱不出来。
“云涯……。”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喊,嘶哑暗沉,却满含情深。
云涯怔了怔,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他的手已经钻进她衣领,往下游移。
云涯脸色惨白,忽然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疼的裴轻寒理智回笼了一点,趁他松神的时间,云涯猛然推了他一下,后背抵在墙壁上,气的胸膛急剧起伏。
可恶!
裴轻寒是被药夺取了理智,难道要找他算账?他醒来估计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涯把这笔账全都记在白缃缃头上,你给我疼着,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纪。
“看什么看,还不快把他带过去?”云涯忽然朝月生吼道。
月生哦了声,赶紧走过去架住裴轻寒。
云涯整了整衣领,抬手摸了摸脖颈,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就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她脸色有些狰狞,尽量压抑着心底的戾气。
有些想哭。
她的身体怎么可以被别的男人摸,感觉恶心。
虽然那个人是裴轻寒,是她两世的救命恩人,对她有过诸多帮助,可这并不能让她感觉好受些,反而更难受了。
她的身体只属于晏哥哥,谁都不能碰。
云涯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没关系没关系,就当被狗摸了一下。
啊啊啊啊……
——
云涯站在浴室门外,低声道:“把他的衣服脱了,放在浴缸里,水里加些冰块,给他搓着身体。”
春药里多含性激素,轻则性多温燥,重则睾丸萎缩,脑垂体分泌激素失调,造成阳痿早泄,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烈性的春药,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云涯叹了口气,这个白缃缃,真是害人不浅。
一个小时后,云涯听着里边渐渐没了动静,月生焦急的走出来:“寒哥晕过去了。”
“把他抱到床上。”
裴轻寒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
云涯把了把脉,低声道:“还好,他身体底子好,没什么大碍,可能会有些肾虚,这段时间多给他吃些补肾的东西,有时间的话,去医院做一个检查。”
傅白看了云涯一眼:“纪小姐懂医吗?”
云涯将裴轻寒的手放回被子里,淡淡道:“略通一二。”
傅白知道她心底还生自己的气,也有些过意不去,仔细想想,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分了。
但他也是关心则乱,再说了,给她个亲近老大的机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外边多少女人做梦都想要的机会,可这个女人偏偏不稀罕。
就在傅白心底腹诽的时候,云涯看向月生:“带我去见白缃缃。”
提到这个女人,月生就恨的牙痒痒,“这次老子绝对要活剐了她。”
傅白正要跟上去,月生瞥了他一眼:“你留在这里看着寒哥。”
这小子贯爱怜香惜玉,不能给白缃缃任何可趁之机。
——
阿凌把白缃缃关在库房里,任凭这女人如何大喊大叫都不搭理她。
就没见过这么贱的女人,竟然给裴爷下药,可真是活腻歪了。
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疏漏,才给了这女人机会,她就又气又恨,要是真让白缃缃得了手,她绝对要呕死。
“阿凌姐,你放我走吧,我给你好多好多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我走吧。”白缃缃苦苦哀求道。
她实在没想到,都到那种程度了,裴轻寒竟然还不愿碰她,她到底哪里不好,让他这么嫌弃。
想到这里白缃缃就气的吐血。
一想到纪云涯和月生那杀人的眼神,她心底就不安,现在必须要走,难道还要等他们秋后算账?
可不管她如何哀求,阿凌就是不搭理她。
她心底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她是白家大小姐,他们绝对不敢动她。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白缃缃立刻竖起耳朵。
“把门打开。”
是月生的声音。
白缃缃心脏抖了抖。
下一刻,门“吱呀”一声开了,光线投注进来,她下意识抬手遮在眼上。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逆着光线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高大的犹如黑熊一般的月生。
“纪云涯。”白缃缃咬牙启齿。
“啪”打开开关,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
云涯看向坐在地上衣衫凌乱的白缃缃,眸光掠过她耳侧那只蝴蝶发卡上,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眸低掠过一抹幽冷的寒光。
“白缃缃,你为什么会接近裴轻寒,需要我点出来吗?”
她走过去,抬手去摘那只蝴蝶,白缃缃挥手打开她的手,却被云涯反手握住手腕,那力道明明很是轻柔,却不知为何,疼的白缃缃倒抽了一口凉气。
云涯另一只手把发卡摘下来,放在掌心打量。
“这是我的,你还给我。”白缃缃伸手就要去抢。
云涯冷笑了声,“白缃缃,我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好巧不巧,十年前就丢了,我记得,是跟裴轻寒在一起的时候弄丢的,你说,是不是很巧呢?”
白缃缃眸光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的发卡,你还给我。”
云涯猛然把发卡砸在她脸上:“裴轻寒失忆,不记得我,所以你就以我的名义接近他,真是好手段啊,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叫纪云涯,冒充就冒充的像一点啊,这么low的手段,就别出来恶心人。”
蝴蝶的金属翅膀划过白缃缃的脸,疼的她尖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去捡掉在地上的发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嫉妒我跟轻寒就直说,谁冒充你啊,你多大脸?”
云涯猛然拽住她的头发,疼的白缃缃尖叫,云涯逼迫她抬起头来,盯着她的眼睛。
眸光漆黑幽冷,暗无天际。
“白缃缃,我最讨厌说谎,更讨厌别人冒充我,你一再触犯我的底线,我真想活剥了你,可惜,今天没带趁手的刀具,就先放你一马。”
她勾唇笑着,抬手拍了拍白缃缃白净的脸颊:“看来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女为悦己者容,岂能浪费了?那么迫不及待想让人上你,我岂能不满足你的需求?”
那双眼睛太吓人了,白缃缃几乎不敢直视,她尖叫道:“纪云涯,你要干什么?”
云涯冷笑了一声,蓦然松手,白缃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阿凌姐,最烈的春药,你能弄来吗?”云涯忽然开口。
阿凌立刻道:“小姐稍等。”转身快步离开。
还是纪小姐给力,收拾这种贱人,就得这么狠。
云涯扭头看向月生:“月生,我记得你好像有一只爱犬。”
月生疑惑的看向云涯,他是有一只宠物,纪云涯怎么会知道?
“是,叫将军,跟了我好多年了。”
云涯轻轻笑了:“月生的爱犬肯定和你一样,威猛健壮,是犬中之王吧。”
月生立刻骄傲道:“那是,我的将军可是西班牙加纳利犬,我费了好多劲才驯养成功的。”
这种西班牙加纳利犬是由斗犬进化而来,十分凶悍好战,在许多国家被禁养,也是世界上伤人最多的犬种,轻易不被人驯化。
“有点好奇,能不能带来让我看看?”云涯轻声问道。
现在?
对上那双期待的眼睛,不知怎的,月生就有些不忍拒绝,“成,我现在就让人带过来。”神经反射弧颇大的月生还根本没反应过来,扭头去后院牵他的将军去了,将军除了月生外,根本就不让生人靠近。
白缃缃察觉到不对味儿,不可思议道:“纪云涯,你要干什么?”
云涯勾唇轻笑:“你心底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白缃缃手脚剧烈颤抖起来,“你……你疯了。”
“我没疯,是你马上就要疯了。”云涯挑了挑眉,转身走了出去。
白缃缃立刻扑过去抱着她的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云涯侧眸睨了她一眼,眼神幽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圣人的话,可惜,我不是圣人,在我这里,犯了错,就必须十倍百倍的惩罚回来,你,懂了吗?”
话落一脚踹开白缃缃,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阿凌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对云涯道:“纪小姐,你绝对放心,这种药是个人就逃不过。”
云涯笑了笑:“给她灌一半儿。”
阿凌犹豫了一下,“纪小姐,我们这么做,不会有什么事吧?”
云涯漫不经心的说道:“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阿凌咬了咬牙,端着水杯转身进去了。
云涯站在门口,听着里边传来白缃缃的尖叫声,然后一巴掌落下来,人就老实了,扣着喉咙想把灌下去的水吐出来,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没用了。
阿凌端着剩下的半杯走出来。
这时,月生牵着他的将军走了过来。
这是一头成年雄性的西班牙加纳利犬,身高足有70厘米,浅黄褐色的皮毛,头大且颌骨肌肉异常肥大,有力的方形头宽度与长度接近,嘴鼻宽长,颈部肌肉发达,胸宽深力气大,臀部微向上翘,看起来极为凶恶精神。
阿凌吓得赶紧往一边退去。
云涯笑着走过去,将军刚才还呲牙咧嘴,一脸凶相,云涯一走过来,不知怎的,就老实了下来。
云涯蹲在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将军竟然还十分温顺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这一幕让阿凌和月生都非常惊奇。
将军除了月生外谁接近就吓谁,他是被经过驯养的,没有月生的命令轻易不咬人,不过也绝对不会露出这么温顺的一面,简直见了鬼了。
云涯笑道:“将军,初次见面,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
将军其实很通灵性,人说的话它都能听得懂。
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云涯。
云涯朝阿凌伸手:“把杯子端过来。”
阿凌惊讶了一瞬,却还是听话的递了过去。
云涯喂将军喝了,轻轻顺了顺他的皮毛,附在它耳边低声道:“随便你玩,但记着,千万别把人弄死了哦。”
将军两只前爪刨着地,咆哮了一声,像是在回应。
月生皱了皱眉,“你喂它喝的什么?”
云涯眼珠子转了转:“月生哥,将军这么多年,是不是还没交配过?”
早到了发情期,可这主儿也是个挑剔的,月生也忙,到现在还搁置着。
“就当给将军长点儿经验,月生哥,你不准生我的气。”云涯说着,打开门,朝将军招了招手。
“亲爱的将军,记得我刚才的话哦。”
将军嗷了一声,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紧接着,里边就传来白缃缃惊恐的尖叫声。
阿凌咽了口唾沫,手脚发颤,看着云涯的眼神已毫不掩饰恐惧。
最毒女人心,这句话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看着温柔优雅的少女,没想到骨子里那么毒。
不过她不仅没有丝毫反感,反而觉得痛快,真是见了鬼了。
月生反应过来,震惊道:“你疯了,将军会咬死她的。”
云涯淡定一笑:“不会,将军很听话,不会弄死她的。”
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云涯听着,唇畔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亭亭玉立在那里,像画儿一般美好。
这声音,才是天籁,真好听啊~
------题外话------
不知道会不会过~现在暴力都不敢写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