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短浅的小畜生,有本事的自己来试试便知!”石跌宕感觉老脸挂不住,叫苦连连解释道。
“老石你平时不是自诩渤海箭术第一人吗何不用箭射她?怎么你的箭就只能用来射兔子?”石跌宕的半过门徒弟朝着大乔灵射出暗箭后,却被后者一个转脸躲去,便自圆其说的笑道。
“你这混小子给我等着,我打完再收拾你…”手被割伤的石跌宕连刀都握不稳,更别提如何在斗殴的环境下去弯弓搭箭,不由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怒不敢言,心道“这样周旋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能得知这女娃的身份,或许能吸引一些好大喜功的帮手。”
“老邦子!废物!孬种!你打算缩头缩尾到何时!”大乔灵见一时之间无法报仇,便有些气急败坏的乱骂一通。
“小娘子此处寒天雪地的,我劝你和我们一道回寨去,好我们再慢慢切磋一番。”石跌宕请她上门,她必然会否定,一旦否定,当然会问出她的真实身份。
“待我将你杀了替阿桂报了仇,自会去你寨中。”大乔灵全然无惧道。
“你敢来我们山寨,怎么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生吞活扒了?”石跌宕故作一笑。
大乔灵高傲的冷哼一声“姑奶奶我岂会怕你们这些小小鼠辈?我爹可是渤海万户侯!谁敢动我一下,必有军队将你们的破山寨踏为平地。”
石跌宕本想一点点套出大乔灵的身份,身份越高越能引起穆登的注意。但没想到大乔灵竟然是渤海身份最为显赫的首领女儿,这层身份虽能在沽盐城中目空一切,但在甸果林非但不能为大乔灵讨到任何好处,反而让穆登的眸子微微一缩,后绽出一道凶横的目光,眼底全是道不尽的愤怒。
“叛贼之女!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今日会落入我大穆登的手里!”大穆登刀拍马臀,嘶喝一声,怒不可止的道出自己在怒潮寨中隐匿多年的姓氏,冲向大乔灵。
“大穆登?”渤海领主嫡长子的名字被提起,让大乔灵心中如遭一道冷雷,当年,大乔灵的父亲当年若没归顺于女真党,并合伙灭了不肯顺从的大氏嫡系,这渤海正主的位子或许就该名正言顺的冠冕在大穆登的头上。
“你不是葬身海底了吗?”大乔灵有些不敢相信说。
“我可海东青王唯一的后代,你父亲只不过是个廉价的万户侯,杀不了我是理所应当的天意!”大穆登面颊上的疤痕便是渤海万户侯所赐,但这记刀伤非但没能索掉他的命,反而让他的仇火愈狂,被放逐多年的岁月里,大穆登常年潜伏在沽盐城周围,勤练刀法,与四方海匪结盟,戕害百姓无恶不作,有随时准备夺回领主位置的野心。
“自古以来靺鞨族便是成王败寇,上下互克,那有什么正统嫡系,而今你敢辱我父亲威名,我便要你不得好死。”大乔灵自觉理亏,臊怒眉黛,调转马头与之迎战,但实属遭受围困后的无奈之举。
“你这大言不惭的驴妇!最该不得好死的就是你们这些喧宾夺主的无耻狗辈,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大氏本家才能使出的搏风冬青刀法。”大穆登视仇家如大敌,刀臂一展,丝毫没有谦让女流的意思。
渤海有言“搏风玉爪凌霄汉,瞥日风毛堕雪霜”所赞颂正是东青刀法引之为名的神鸟海东青,此神鸟更是靺鞨族的信仰,传说海东青曾在海啸来袭时与海神缠斗立于不败,极具烈劲。
搏风冬青刀的要领,所讲究的亦同理,要以下克上,以小制大。
仇家见面便是水火不容的存在,只见二人同纵身一跃,在半空中皆以扫刀起手,鹰爪般互相缠头;当凤雏刀与蛟龙刀铮一声怼响后,大穆登的力道显然高过大乔灵一筹,疼得后者虎口直麻跌回马背上。
大穆登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一记截断扫刀攻向大乔灵腹部,大乔灵一咬牙双手推刀,反撩一记袭上大穆登面门,后者微摆头躲开,再次使用同样的招式怼在一起。
同一招,异一招,如此难分难解缠斗了二十招有余,大乔灵始终弱于身板清瘦,难与悍贼久战,在其手臂酸麻之余,凤雏刀也在风雪中棱棱颤个不停。
大穆登肉眼一辨,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夹缝小雏儿,还不下马喊声爷爷,老子心胸广阔,大可饶你不死。”
一脸自得的大穆登连大气都没喘上一下,显然是没有使用全力去打压大乔灵,而是想要戏弄到底。
大乔灵深感败势在急,面容一狞,犹豫是否该设法脱身逃跑。
“我大氏一族凶名历代的狠刀,你却耍的这般弱不禁风,这!就是本宗与杂家的差距。”
“你痴长厚颜,一派胡言,若给我和你同样的时间练习此刀,我必让你毫无还手之力。”大乔灵见他恃强凌弱也不知羞耻,甚为愤慨,于是冷不丁的一刀砍在了大穆登的马脖子上,泄恨。
“嘶!”
马嘶踢高举,大穆登精心喂养多年的良驹被伤及要害,简直气得喷血“敢宰我的烈马呀!你这驴妇,我也要把你剁成人棍。”
臂上气桩一震再以蛟刀带出,大乔灵护心一刀,但内功底子都不扎实的小姑娘那扛得住如此猛击,瞬间被震飞下马,跌出一丈开外。
大乔灵娥眉紧赴,朱唇盖不住一大蓬血花,呼哇一声喷出绽入雪中,咬回贝齿,伸手艰难地捡回一旁的凤雏刀,再缓缓撑起身体,不甘嘶吼道“咳咳你这般以大欺小臭狗熊,根本就不配使用靺鞨人的东青刀!”
“东青刀本就是我家的,你的刀法也是从我家偷来的,你和你爹都是贼子贼孙。”大穆登拼命扯着缰绳,试图镇住嘶鸣乱窜的野马,也无暇多顾忌大乔灵。
“刀法是我们靺鞨人的,而你只是靺鞨人的败类活该当海匪。”大乔灵仗着嘴硬,即便是打不过也要在脾气上多逞不让,气的大穆登一阵揪心,跳下马来。
“小小驴妇!没想到有你这般不要脸,胆敢说我冬青刀法是你们靺鞨人的,呸!你现在看好了我这一招,敢保证就连你父亲也不会。”大穆登见她不服,拧着眉心,将刀不停甩动,这样的甩刀式非同寻常,如同刀柄黏在手腕上一般丝毫不经过手掌把握。
“这是?”大乔灵心中一惊,回忆起家尊教诲“自古以来旁系之人的东青刀法都会少去一招,以保本家之人的优越性,而这一招恰巧是克制东青刀法的要门所在,他日你若遇上本家之人施展出为父没教导过的招数,能逃则逃万不可大意,若实在逃不了,为父只此一招能助你解围。”
虽万户侯教过大乔灵破解要门之法,但倘若大穆登知道这一招杀过他父亲,便很难以奏效。
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大乔灵多想,无声息的腾出一只手来悄藏入身后的白斗篷下,紧握一绣袋。
大穆登发出沉闷如野兽的嘶吼“惊羽探海!”蛟刀上隐透着劲气,一股嗜杀的气息惊扰上大乔灵心头。
大乔灵在前者不理解的目光中,紧闭双眸,奋不顾身的单手持刀去招架,心道“死活都在此一举,拼了。”
大穆登以为她是乱了分寸,便轻蔑的咧嘴一笑,怎料,这眨眼之间的骄侈,却是致命的咽喉。
只见大乔灵不知何时取出一枚青色的绣袋,毫不犹豫的抛手而出,碰触在双兵之间“刺啦!”大穆登怒目圆瞪,只见自己的劲气将绣袋震得粉碎,瞬间迸溅出漫天毒沫。
“呃!”
大乔灵被怼上一刀后,惨吟着倒飞两丈,背撞树桩瘫趴落地,再难撑起身。
双眸逐渐耷拉之际,恍惚看见大量辛辣的毒沫落在在大穆登的脸上,他双手死死捂着灼痛的双眼,惨叫连连。
大穆登恍然明悟,家父身为博风东青刀的掌门人,为何会惨败在一个分家的人手里“额啊我父必死于此招!分家之人果真卑鄙万分,小驴妇老子要你碎尸万段!”
大穆登痛的嘶哑咧嘴,唾液横飞,极为狼狈的满地揽着雪灰往自己辛辣的脸上拭抹,随即又估摸起自己的大砍刀,对着空气一通乱斩“来呀驴妇,尝尝本家之人的厉害!我要你求死不能,求死不得!”众小弟生怕会殃及池鱼,皆远远避散。
见大穆登误以为大乔灵还在暗中准备阴他,近处的石跌宕叹息的摇摇头,提醒道“三当家的,那驴妇被你打晕啦,现在不知死活。”
“她即便是死了,我也要将她大卸八块,用她的肉喂狗,喂驴,喂猪!喂尽所有最低贱的畜生!”大穆登一脸猖獗道。
“左边七步,树梗旁便是!”
“老石你这都能说出口。”“这样的俏雏儿。你怎么不劝三当家留着啊。”如此娇滴滴的女娃将被一屠夫辣手摧花,匪寇们暗感没能好好享用一番而惋惜。
“少色眼迷心了。”石跌宕心中冷笑“大氏一族的女人岂是一帮泥腿子沾染得上的。”
“铮!”
众人毫无察觉的树梢上,有剑影一闪而过,便从疾风狂雪中挑来一滴细微的毒沫。
着眼一见,是位玉额堆俊,身着青鼠衫的冷面男子,他轻功卓绝立于松针间,正紧锁眉头,细致打量着用手掌挡去落雪的剑尖处,一滴刚挑来的毒沫正无声无息的随风散去。
冷面人心中感慨万千“我若是继续在这靺鞨人的领地无头苍蝇一般乱窜,非但搜不出海蟾蜍,早晚也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既然这姑娘会用毒,想必也知道渤海境内冬无眠蟾的下落。”
“救下她或许能找到一点线索”
冷面人决定后,拔出三尺长剑,掷向身下,群匪先见一道人影随剑从天而纵,狠狠插入地表之中,即便是大穆登这般的彪形大汉也须臾间被这股剑气震退三步之遥。
“是谁来了!大当家吗?还是二当家?”大穆登握刀防范的手紧了三分,神色警惕道。
冷面人虽掷剑之威刚猛非常,但本人从天而降时,身形却轻得像一片缓缓飘零之叶,更佳之处在于,他飘落后,似仙鹤般独立在剑柄之端,屹立不动。
识相的匪寇,挥手示意众人静观其变,提醒道“三当家的,就是那个经常偷我们粮食的人。”
“是你?”
“你想干什么?”大穆登双目失明,抱守蛟刀也不敢轻易造次。
傲视周围的冷面人虽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态度却更为嚣张,丝毫不搭理大穆登不说,还径直来到大乔灵身旁肆无忌惮的将其抱起。
“那来的混账!放下那小娘们我饶你不死。”见到嘴的羊羔被他人一声不吱的领走,匪寇中大量人不满道。
“蠢货大当家没发话你就别开口。”识相之人鄙视道。
“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人害怕他一个?”钝匪怒遏说、
“闭嘴吧你,你仔细看他脚下。”
在识相之人的提及之下,方发现冷面人在抱起大乔灵后雪地才开始有足印轻微陷下,而刚才他所行径之处的雪地上,根本目不见一丝足迹。武林有言,足纤毫不乱其形,踏雪绒去留无痕,此乃轻功登峰造极者!
石跌宕不信这个邪,嘴角挂冷笑“大意的家伙,你敢背对着我,我就有把握除掉你。”后悄无声息的搭起一支暗箭袭向冷面人
箭矢穿透雪融的动静并没逃过冷面人的听觉,足尖点起地上的凤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擦身而过的箭矢连割数下,没人能看清冷面人的刀法有多快,唯一知晓的是比箭更快。
箭尖闷声贯入树皮后,又是啪嚓的几声脆响,箭身和箭尾,碎成几段落地。
触目惊心四个字泵入众人心底“渤海那来这等高手?就算大氏一族也远不及此。”
石跌宕本人是惊得合不拢下巴,握弓箭的手抖得不能自己,以为惹上了天大的祸端,可冷面人根本没有心思回头看他一眼,似乎是抱有对这帮匪徒不屑一顾的态度。
大穆登身周群匪没了嚣张的气焰,惹他怒斥到“废物都是废物,他一个人还能拿我们怎么样?上啊!谁先上我就奖他个百人斩!”
这话说的也恰到好处,若命他们杀了冷面人,或许无人敢上前一步,但虚张声势的事情谁不敢做。
“兄弟们,随我提刀。”
“把他剁成肉酱。”
“第一刀是我的,百人斩也是我的,你们休得逞能!”
为获百人斩一职,众匪寇拍得群马惊嘶,倾巢而动。
马蹄震得雪灰四起,冷面人神色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将手中的凤雏刀把玩似得抛了抛。
当匪流近身三丈之时,冷面人的唇齿一闭,形成周天回路,气桩为之一震,云袖内荡起一股空穴来风。
武林有言,练功十载出掌风,修行半百挥臂风,冷面人能将衣袖荡得如旗幡般迎风招展,却又完全不是个拥有三五十载修行的中年人,让人瞠目结舌。
“这种妖孽留不得啊!”
匪流近身两丈,冷面人的嘴角凝得就像一道霜,喉音模糊道“凤返”
凤雏刀缓缓的被指尖的磅礴内力压弯成一道诡异的幅度,皎似一弯新月。
“吱吱吱!”
当劲气游行过刀面,立刻响起刺耳的摩噪声,按理说寻常的刀刃被弯曲成这般模样必定崩口,可凤雏刀来历非常,乃大乔灵父亲收服渤海后,国主赐封他万户侯时所恩赐的国匠宝刀。
“好一股劲气!”大穆登虽眼盲,却也能感到冷面人内力之中的刚性。
“盈天”
匪流近身一丈,冷面人口中的“凤返盈天”祈咒般奏效,只见他手指微松,刀瞬即化为月轮飞旋脱壳,盘绕身周。
“唰哗哗哗”
“驾!”
刀刃与落雪纠缠,在坐骑之间风驰电掣的飞掠,海匪的坐骑每见过一次刀光便缓下一次脚步,紧接着是寸步难移,不论如何鞭挞,马匹都伫立不动。
“动啊!”海匪们猛牵动缰绳,马匹却似雕像般屹然不动。
“难道是这小子施了什么妖法?”
凤雏刀刎了一圈马颈,兵不血刃的回到冷面人手中,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好韧的刀”冷面人细瞥一眼冒着白气的凤雏刀、不见丝毫破损,赞许道。
“唰”
但他也不贪图宝物,随手一抛,刀便准确无误的扎入大乔灵的刀鞘,拎小鸡一般将她丢上马背,如此轻描淡写,信步雪中的行为,就好像表态此战已经结束。
冷面人跨上马背的一瞬间,周围马匹,脖颈才开始丝丝渗血。
“驾!”再闻驾马的冷面人丹田音劲朗的一震,四周马群才才开始一匹接着一匹,绕着圈,宛如多米诺骨牌般继而连三的倒地。
轻甩马鞭,冷面人也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就这样径直而去,面对这样的武尊,一帮匪寇大气都不敢多喘,任由他远去。
徒留大穆登又气又怕的吼道“一群废物都死绝了吗,你们再不出手我就挨个杀了你们!”
匪流一片死寂。无人敢作答,也无人敢去送死,大穆登被驳了面子,面皮一抽,狂舞着蛟刀,对着周围人乱砍。
“大当家的饶了我们吧,我们是不想死啊。”一群匪流,面对发疯一般的大穆登,只能在林子里逃窜。
“怒潮寨没有懦夫!是懦夫的都得死。”大穆登如今眼盲,心也瞎,唯有杀人才能以泄心头之愤,就算砍上一颗树,也执拗将其伐倒。
“咻!”
“你这样的疯子,那配做什么当家的?”石跌宕铁青着面容,痛射出一支自相残杀的箭矢,准确无误的扎透大穆登的脑门,将其定命。
见大穆登一脸狰狞的被放倒,一帮乌合之众有的长舒一口气,有的则大惊“石跌宕,你竟敢杀三当家?”
“一个瞎了眼的疯子,不杀?你要等着服侍他吗?再说了他可是大氏的嫡系!”石跌宕倒也爽快,给了大穆登一箭后,无所畏惧的扬长而去,任由风雪掩埋这一地狼藉和冷面人的踪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