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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以来,忙着边关战事的君颢。早已经忘记了君琰,已经偷偷进宫与婉凝相会了。这次他清闲了几日,才要去浣衣局看望婉凝。谁知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替婉凝洗衣的君琰。
那一刻,真的像是小夫妻。默契之间,更多的则是互相体贴。君颢的醋意立刻升上心头,他虽然将婉凝贬为侍女。可是为了婉凝的安全,他才要这么做的。君琰见了君颢,遂慢慢起身。
“皇兄来了?”君琰笑着,也不忘将洗好的衣服,交给婉凝。君颢见此,便冷冷的说道:“是不是朕,来的不是时候?”“小凝身子不好,”君琰笑着解释道,“臣弟这才帮了她的……”
君颢看着婉凝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又忽然想起了婉凝被打,被罚跪的情形。不觉心疼起来,遂将婉凝拉至身旁:“燕婉凝从今日起,便升为正阳殿御前侍女!”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着实让君琰和婉凝吃了一惊。尤其是君琰,他知道婉凝这一走。自己想要见她,便越发的难了。“臣弟想要婉凝离宫几日,”君琰坚定的语气,让君颢更为恼火。
“朕已经决定,将元御医之胞妹许配与你,”君颢知道没有这门婚事,君琰是不会对婉凝罢休的,“后日过门,琰弟可要好好准备准备!”君颢说着,便一把将婉凝拉走了。
原地处,只剩下独自苦笑着的君琰。纤云走过去,轻轻安慰着:“元御医的妹妹汐月,奴婢是见过的。她是长春宫的侍女,虽然是一个奴婢。可是昭仪娘娘很喜欢她,皇上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
什么道理,不过是将汐月安排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罢了,什么对自己好。明明都是骗人的!可是君琰却默默地坐下,洗着那些洗不完的衣服。却是忽然,听到了婉凝的声音。
“王爷——”果然是婉凝回来了!君琰欢喜的看着婉凝,心里升腾起一阵希望。他笑着打趣儿道:“怎么回来了?是不是皇兄他……”“王爷,对不起,”婉凝低下头来,咬着唇说道。
她已经对君颢说好,决定留在浣衣局。可是君颢不允许,婉凝只好说要回来跟君琰道别,不然是不会去正阳殿的。君颢这才允许,婉凝赶着回来。看到了笑容依旧的君琰,心里却很是难过。
“木簪和白蝶琉璃裙,记得要带上,”君琰笑着抚慰她,“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这些。”其实婉凝的心里,觉着君琰对自己更好一些。不像君颢那么冷淡,总是给自己使性子。
君琰看着婉凝紧皱的眉头,不觉伸出手来,替她抚平眉头:“我喜欢看着你笑,不然你总是蹙眉,让我很担心。”婉凝抬起头,看着君琰笑容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丝丝的忧伤。
“王爷如果有空,可以进宫来看我的,”婉凝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忍。听着婉凝这么说,君琰就已经很高兴了,他提醒婉凝:“御前侍女不比普通的侍女,一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重新回到正阳殿里,那出偏殿早已被纤云,打扫的干干净净。纤云笑着道:“奴婢早就料想,姑娘总有一日,会回到这里的。”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子,婉凝不觉发出一声叹息。
其实回到正阳殿,是早晚的事情。纤云曾经对皇后说起过,皇后也同意。不然如何创造,婉凝和君颢在一起的时间?如何让江苓嫣心生嫉妒?又如何,让薛梓若心生不满?
原来一切,对于婉凝来说,都只是一枚棋子。一枚除去梓若和江苓嫣的棋子罢了,不过与君颢而言,在自己身边。好过更加安全,好过君琰的纠缠。御前侍女的责任,也就多了一层含义。
“皇上说,姑娘这就要过去服侍,”纤云端着一碗米酒过来,嘱咐道,“皇上每日晚膳后,都要饮一碗米酒的。还有屋子里,也是要熏栀子花香的。”栀子花香,婉凝的心儿,微微颤抖了一下。
微弱的烛火,在夜色下摇曳着。散发着幽幽的暮色,衬托着孤寂的背影。婉凝看着那袭玄黑色衣衫,在烛火下,越发显得落寞伤感。她慢慢的走过去,看着他看书的样子很认真,便默默的站在一旁。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就在这时,便听到王连瑛的声音响起:“皇上,今晚要谁来落轿?”听到“落轿”两个字,婉凝手里的米酒,顷刻间摔碎在地,碎了一地的瓷片。
“你怎么回事儿?”王连瑛一面小声责备婉凝,一面示意她收拾碎瓷片。婉凝唯有蹲下身子,俯身小心翼翼的将碎瓷片,一一捡到托盘里。但听得君颢沉默了一阵,才道:“就让苓儿来吧。”
苓儿,就是自己的妹妹江苓嫣了。素来听闻,她很是受宠的。如今看来,却是真的。婉凝一心只在君颢所说的话上,丝毫没有注意到,瓷片将自己的指腹划了一道血口子。
“朕的被褥,铺好了么?”君颢这么一问,婉凝方才回过神来。只觉着指尖一阵疼痛,却也顾不得这些。赶忙捡了剩下的瓷片,忙忙的去往内侵整理床铺。指头受了伤,她根本不在乎。
她所在乎的是,君颢手里的那张卖身契。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不然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无法摆脱这个身份的。“燕姑娘,”王连瑛紧跟着进来,随后对婉凝说道,“皇上夜里睡得不稳,你可要留神……”
是了,今夜是她值班的。当君颢挽着江苓嫣的手,步入寝账的时候。婉凝大着胆子看了君颢一眼,可是他似乎,只在乎江苓嫣。江苓嫣也冷眼瞪着自己,随后便得意的走开了。
“你就守在门外吧,”江苓嫣冷冷的说道,“本宫夜里,会起来喝水的。”就这样,婉凝独自依着门槛,看着月色慢慢西沉。只觉着眼泪越发苦涩,很是奇怪,她从来都不曾哭泣的。
这是怎么了,是为自己的命运而哭?还是为君颢不在乎自己而哭?不会的,婉凝想着,如果君颢不在乎自己。怎么会将自己调离浣衣局?可是君颢,为何就是不肯对自己好一点?
东麓后宫凡是侍寝的妃子,第二天都要向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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