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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天亮了,旁边的小学里传来学生们的打闹声,祁亚男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手机关机了。开了好几次都没动静,望着天花板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昨天忘了充电。
在床上蠕动着从床头柜里拿出充电宝,充上电后就去洗漱。冲了一个凉爽的澡,神清气爽地回到卧室在脸上涂涂抹抹。
cd这个地方的美女很多,而且皮肤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好,又白又嫩,水嘟嘟地像个婴儿一样。祁亚男觉得自己在这边就像是白天鹅堆里的一直黑鸭子,不仅长得不好看,还不会打扮,皮肤甚至是像四五十岁的女人,甚至还不如这边的四五十岁的美女,尽管她才二十七岁。
都不用田然嫌弃,她都嫌弃自己了。所以自从上次元旦来cd玩过以后,她开始学着打扮,学着保养,把皮肤养一养,好让自己在人群里不那么突出。
涂抹完了,她回到床上,拿起手机。手机已经充了一些电了,她打开手机,看看田然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而且手机关机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每天田然都会打电话喊她起床,每晚都会打电话陪她入睡,这已经成为两个人一年多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手机开机了,时间还很早,虽然太阳已经生气,但却只是早七点半。还好没有错过田然的电话,她在心中暗喜。新疆和内地有两个小时的时差,田然每天都是八点半叫她起床,虽然现在在cd田然还是依旧早上八点多才喊她起床,尽管大多数时间她早就起来了。
祁亚男翻了翻朋友圈,点了赞,又翻开邮箱看了看有没有新邮件。
全部翻完了,她想,何必每天都等田然给自己打电话,我今天给他打好了,于是她翻开了通话记录,准备拨电话给田然,却又在电话拨出去的那一刻挂断了,她担心田然还没醒。
于是她开始浏览最近的通话记录,田然打来的,打给妈妈的,给朋友的,也有之前的同事的。然后那个昨天中午做饭时接到的电话号码出现在了祁亚男的视线范围。
那一瞬间,突然她的脑海里升起了一丝丝疑惑:这个电话真的是打错了吗?于是鬼使神差,祁亚男的食指摁了拨号。
“嘟~~~嘟~~~嘟~~~~”电话打通了。
祁亚男还没想好说什么,电话被人接起了,“喂?”还是昨天打电话的那个声音。
她慌乱地说,“喂,您好,我是昨天接电话的那个人。”
对方明显愣住了,“什么?昨天接什么电话的人?”
“啊,是这样,昨天中午大概十二点多的时候,您这个手机号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在您的网店拍了两块手表,这事您还有印象吗?”
“哦哦哦,这个事情啊,有印象,怎么了?”那边的中年女子明显打了个哈欠,然后带着困意说。
“哦,我就是问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嗯,昨天是我打错电话了,你是收件人。”那个女子回答。
“我是收件人吗?”祁亚男愣了一下。
“对的,你是其中一个收件人。”对方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哦,对对对,因为好像我男朋友之前说今年七夕要送我一块表,昨天您打过电话后,我问了我男朋友,他说他订了一对情侣表,所以,我想是不是您那边看错了呢,我男朋友在新疆,是不是您那边看错了,是一块寄到cd一块寄到新疆吧?”虽然很疑惑,但她还是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顺便看看田然是不是真的买了两块手表。
“什么?新疆?情侣表?”对方显然被祁亚男的这些话炸懵了,一连串的问号。
祁亚男心里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她深吸了一口气,“是这样,您昨天不是说两块表吗?一块寄上海一块寄北京?”
“嗯,对。”
“我想跟您说一下,北京那地址不对,现在我在cd您改下地址吧,我给您说一下。”
“哦,这个昨天已经和买家田先生沟通了,已经改好了,是cd市青羊区的这个地址对吧?”
“嗯,收件人是我对吧?”
“电话是你这个,名字是叫祁亚男,是你不是嘛?”
“是我是我。”
“哦,那就对了嘛,还有什么问题吗?”
“您昨天说一块寄给我,到cd还有一块寄到上海是吗?”
“嗯,是啊。”
“可是我男朋友是在新疆库尔勒唉,你寄上海干什么,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存在这种事情,昨天已经和买家沟通了,另一块就是寄到上海。”
“哦,沟通过了啊?”祁亚男心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嗯,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哦,没,没有了。”
“啪!”电话挂断了。
然而,祁亚男却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正想着呢,手机唱起了那首《水木年华》: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手机铃声不屈不挠地响着,祁亚男却没有去接,她还没绕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后,没有再响起,而是响起了微信的提示音。
不用看也知道是田然。
有一次祁亚男出去和朋友们唱歌,手机中途没电,那天她没带充电器,身边也没人带充电宝,然后她打算借个手机给田然回电话说一下,结果手机是借到了,却发现田然的电话号码却没有记住,只能作罢。
玩到晚上两三点回去后,充上电的她打开手机,收到了田然三十六条短信,还有一百零一个来电提醒。
还没来得及收全那些信息和来电提醒,田然的电话又打进来了。祁亚男赶紧接起,田然那边的声音简直是气若游丝,显得很虚弱,“你终于接电话了。”
慌乱的祁亚男解释了前因后果,但田然却依旧一副怀疑的语气,“谁知道呢?”祁亚男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挂了电话要求视频通话,被田然拒绝了,那是头一次也是田然唯一一次拒绝视频通话。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田然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我有多着急吗?”
“我知道,可是原因就是那样。”祁亚男也很委屈。
“你知道我今晚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
“很多个,我知道。”
“我从晚上十一点打算陪你睡觉的时候一直打到现在,手机电池都换了两块了。”
“对不起嘛。”
“不用对不起了,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了。”田然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不要嘛,我错了还不行吗?”祁亚男快哭了都。
“没事,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了,如果以后你不接我的电话,我最多连续打三个,如果你不接,我就不会再打。”
“不要嘛。”祁亚男在这边流泪了。
“你回来就行,都感觉休息吧,不早了。”
那是第一次打电话田然先挂电话,祁亚男落寞地挂了电话后,看着那些收全的短信和来电提醒,流泪不止。
那些短信从一开始的只是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到后来的担心,再到生气和自嘲,让祁亚男无比的自责。而那些来电提醒说明,田然基本上每隔两三分钟就打一次电话。
从那次之后,田然真的最多只打三次电话,从无例外。
想完这些,祁亚男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田然发来一条信息:起床吃早饭了,老婆。
她很想问田然到底有没有买手表,于是就回复:刚刚我给昨天那个电话打电话问了,店家说就是你买的手表,那你到底买没买啊?
田然很快回复了:买了。
店家说你买了两块,是情侣表吗?
田然:没有啊,只给你买了。
哦。这样啊,你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嗯。对呢。
那怎么办,现在被我提前知道了。
没事,知道就知道了呗。
嗯,也是呢。
早安,老婆。
早安,老公。
我洗脸去了,你要记得吃饭哦。
嗯,好的。
聊天结束后,祁亚男更迷糊了,网店老板和田然一人一个说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肯定是有人在撒谎,而从立场来看,店老板没有撒谎的必要,而田然,他真的在对自己撒谎吗?自己要不要诈一下网店老板呢?想到这里,祁亚男又一次拨通了网店老板的电话。
“喂,老板您好,我还是早上打电话的祁亚男,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记得。”对方吸溜吸溜的,明显是在吃早餐的节奏。
“嗯,那就好那就好,老板是这样,我刚刚问了我男朋友,他说他买的是情侣表,一个寄到cd给我每次,另一个是寄到新疆库尔勒,您那边是不是弄错了啊?”
“情侣表?不可能哈,昨天那个客户买的是两块一模一样的女士手表,只是颜色不同,一块寄到cd一块寄上海,没错的。”网店老板明显不耐烦了。
“啊,不好意思啊,那购买的人是叫田然吗?”
“对,是的。”
“那上海那边的收货人是谁啊?”
“上海的收货人是你等一下,我给你看看”没等祁亚男道谢呢,网店老板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买家的信息,立马转了态度,“抱歉,这个不能告诉你。”
“没事,东西是我男朋友买的,你告诉我一样的。”祁亚男试图再说动老板。
“那也不行,你不是购买者,我们要对我们的买家保密。你要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问,拜拜。”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