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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姑娘执着油纸伞走向小巷深处,却意外的发现了昏倒在自家门口的一个黑衣男人。隔了很远都能闻到浓重的血的味道,但看了看自家紧闭的房门,研姑娘便知道秀姑娘是真真将她说的话记在了心里。‘我走后便把店门关了吧’
走近了才发现,那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加严重,一身黑衣被鲜血浸透紧紧的贴在身上,黑衣多处破裂,能看到身上深深的刀口,研姑娘一时有些不忍。蹲下身想扶起男人,却被男人猛然睁开的双眼刺的浑身发寒,这个人的目光太冷漠了,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而是无视生命无视一切的冷漠。研姑娘不得不承认她被这个目光吸引了,低叹一声认命的将手从男人脖颈下探过,揽起男人的肩膀,便看到男人的眉皱了皱却并未挣扎。
研姑娘艰难的将男人扶起,整个人的站立都有些不稳了,男人的身体微微倾斜的靠在研姑娘身上却仍旧是站立不稳。无奈,研姑娘只得先放下手中的油纸伞,两只手扶着男人艰难的移动着脚步。所幸,男人晕倒的地方距离研姑娘家只有几步之遥,等研姑娘一步一挪移到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是气喘吁吁,而扶着的男人也强撑不下去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头软软的搭在研姑娘的肩上,研姑娘侧头去看,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人醒着的时候光眼神就能止小儿夜啼,睡着的时候面容却柔软那么多。
研姑娘腾出一只手叩响了房门,过了片刻秀姑娘便开了门,便被门外一身蓝衣满身血污的研姑娘吓了一跳,仔细看去,并非研姑娘受伤秀姑娘那一颗心才算是安稳下来。秀姑娘伸手想接过研姑娘搀着的男人,研姑娘却摇了摇头,“阿秀,你先把我油纸伞拿回来吧,顺便去把木老爷子请来。”说完便搀着男人向房内走去,秀姑娘看了看门外孤零零的油纸伞又看了看研姑娘搀着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多次最终定格在欣喜上。将研姑娘的油纸伞捡起收好,便去了木老爷子家。
研姑娘将搀扶着的男人放到床上,给他盖了一层薄被,便去了厨房准备烧些热水来。早年的时候她见过木老爷子处理这类的伤口,都是先用热水浸湿锦帕擦净身上的血污。走进厨房,却看到脸盆里已经有了热水,想是秀姑娘提前备好给她净面的。取了块锦帕,便端着水去了房间。掀开锦被,扯开男人的腰带,小心翼翼的揭开男人的衣衫,光前胸就三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更遑论那些数都数不过来的小伤口了。黑衣粘在伤口上研姑娘都有些于心不忍,狠了狠心掀起衣衫,却没有听到意想之中的痛哼声,研姑娘向男人的脸上看去,只看到了紧皱的眉心和流血的嘴角。一时之间,怜惜之意更浓。
浸湿手中的锦帕擦去男人嘴角的血痕,又小心翼翼的给男人清理伤口附近的血污,盆里的清水慢慢的变成如鲜血般的颜色,研姑娘将盆中血水倒掉,又去厨房重新换了热水给男人擦身,如此反复几遍,木老爷子才到。
木老爷子看着男人已经明显泛白的伤口嘴角不受控制的撇了撇,倒是跟着来的白苏咋咋呼呼的开了口,“研姐姐,幸亏你不学医术。”研姑娘瞪了白苏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伤口她好像清理的过了。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将位置让给木老爷子,秀姑娘已经提前搬了凳子以便木老爷子坐着。
木老爷子抚着自己的胡子,时不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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