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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孟老爷却在这时候反倒理智回笼,看着闺女,再看看王重崖,最终摇摇头对孟约道:“儿女都是债,你这债格外不好清算。”
气是真气,舍不得也是真舍不得,独生女就要被人夺走,孟老爷只要随便一想都能吃不下饭。但孟老爷同时又清醒地知道,或许会有比王醴更好的儿郎,但他闺女就喜爱这一个,所以说儿女都是债。
王醴倒也不指天誓地,而是平心静气地与孟老爷谈,孟约在一旁盯着,时不时给孟老爷端茶递水,偶尔还给孟老爷帮腔。最后,孟老爷看向在他手边卖乖的孟约,问道:“年年,人生百年,你当真确定了是他?”
孟约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看着王醴片刻,复低头沉思,许久之后才点头道:“嗯,是他。”
辗转数百年时间,甚至还可能是换了空间,若不确定是他,怎么会一门心思想嫁他,想与他相守这可能根本只是虚幻的一生。因为即使是虚幻的,盼着能成一场此生应是长相守,君付深情我亦同。
“罢,你愿意,为父又何苦做恶人。”孟老爷此时的心情很难单纯用某个词来形容,总是万般滋味,无法言说。
“此一去,恐要年余方归,孟伯父能同意便好,其他的……待回来再说罢。”王醴其实也有同样的担心,一去数万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这亦是自私地希望能带着安心去,又一路饱含期待地踏上归途。
孟老爷这时倒不炸毛了,并不觉得王醴是不诚,只是叹气。把要抢他闺女这事撇开不提,王醴二十年来坎坷度日,还是很能让孟老爷心疼王醴一两分的:“这一趟比去奥托曼还远许多,行李可都准备好了,随行都点了谁?这回可能要做更久的船,沿路还不知能不能时常补给到,要带的都多准备点。”
孟约:这就进入老岳父状态了吗,连声音都柔和了很多耶。
王醴:“因是去查军中事,不便多带人,行装亦已打理妥当。内阁明日便会发下条陈来,若无意外,明日下午便要启程。”
“怎么这么急?”
“军情如火,缓不得。”
孟约:“你才回来多久,又要走。”
王醴也舍不得孟约,但……孟约那天的话说得是,在这滚滚浪潮中,想要求得安稳,要么站得高一点,要么走得远一点。王醴不愿意孟约父女分隔两地,便只好奋力争上游,去触摸那登天的梯。
心中万般想法,看着孟约双眼时,王醴却只吐出三个字:“对不住。”
孟约撇嘴:“诶,算了,劝你去的也是我,没什么好对不住的,你安安全全回来,就什么都对得住我了。”
“好。”
孟约这里还心酸着呢,那边许妍听说王醴要去外洋战场,死活要一块去。孟约简直不知道怎么劝,要不怎么和文思源成了夫妻呢,这俩在不听劝上是一模一样的。
“文家真的许你去?”孟约根本不相信许妍的说法。
“你没听错,我把娘家婆家都说服了,阿孟,你也想我拿那些话再来说服你一遍吗?”
孟约摇头,她忽然也好想跟着去,不过她要是敢提,孟老爷肯定就不是炸毛了,是直接气得整个人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