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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血流不断涌出,刀尖隐隐从另一侧翻出。
“啊——”
王刚悲呛的大吼着,一把抽出匕柄的同时,只见眼前黑影一晃,手上又是一痛,被唐寅一脚踢在手腕上,祖传的飞刀顿时掉落地上。
下一秒,长须黑面的男人突然阴狠一笑,挥舞袖中的另一把匕首便是向唐寅脑袋砸过去。
顷刻间,抬刀不及,唐寅直接抬起右臂挡下,‘噗’,飞刀插进手臂里,血水先是被封在臂膀里,而后顺着刀柄流淌出来,形成一道血线。
捏住了匕柄的一头,唐寅奋力拔出来扔到一边。将身子一转来到王刚的身后,恰好是把刀横在了对方脑袋上。
忍着臂膀上的创口传来的剧痛,唐寅一刀径直砍了下去。顿时,血扑面,脑浆四溅,刀锋直直卡进了王刚的头骨里,死尸还圆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血腥的味道弥漫出去,当场有人呕吐了起来。
唐寅索性单手持刀找墙坐了过去,嘴里颇为贪婪的深吸了一口空气,看向还有一个观戏的姬郁非,狰狞的笑了一下,用尽力气叫道:
“来啊——”
唐寅受伤颇重,走起路也是摇摇晃晃,但是他的凶狠有目共睹,白莲教弟子们刹时间是不敢杀过去的,都看向姬郁非。
“官兵来了——”
有望风的白莲教弟子蓦地大喊道。
“你可一定给老子好好活着。”姬郁非故作玩味的看着唐寅,“弟兄们,撤!”
白莲教弟子们很快集结起来,扶起受伤的同伴,‘井然有序’的逃走了。
洪门这边也扶住受伤的几个头目退去,仓皇而逃。看着唐寅朝自己摆了摆手,艾晗也带着人先走了。
原本胶着的厮杀,渐渐没入了尾声。只留下唐寅和一地的尸体,以及随处可见的斑斑血迹....
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士兵铠甲锃亮,朝着堂口围了过来。
“茨楞——”
士兵们自觉地分开在两侧,让进一人来。
一个年纪十八九的少年,从中徐徐走来。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手执一杆梨花长枪,丈八上下,气出如龙。
这就是十八岁时的谢洛白,他的枪法在当时已经小有名气,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枪法。
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狠踏天下百世兵,冷凝来路万人坑。
谢洛白来到唐寅的面前,长枪往地上一杵,开口道:
“我乃京城戍卫游击将军谢洛白,接到通知这里有人械斗。”
看了看满地的疮痍,谢洛白皱了皱眉头,继续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唐寅抬起头看了一眼谢洛白,嘴角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没有答话。
“嗡——”一点寒芒刷的指在了唐寅的脖子上,“快说!”
从小到大谢洛白还没有被别人这么轻视过,这让自负的他颇有些不爽。
“当-”谢洛白手中一震,长枪被打到了一边去,若不是他抓得稳,便是要脱手了。
“你找死!”谢洛白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抬枪便要刺上去。
“将军且慢——”
远处,两人飞奔而来,身影矫健,飞鱼服,丝鸾带,绣春刀。
是锦衣卫的人。
“你们有何事?”见是锦衣卫来人,谢洛白也只好压着脾气问道。
见谢洛白面色不善,两人倒也识相,躬身抱了抱拳道:
“是骆指挥使派我二人前来,说是有要事。”
“什么要事,与我何干?”
那两名锦衣卫看了看唐寅,又看了看谢洛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洛白道:“那你二人随我到那边说。”
随后,三人远远避开众兵卒和唐寅,有一炷香的功夫。
被这么多士兵看着,唐寅觉得心里别扭,起身想要离开,结果几名士兵握起长枪拦住他。
“没有谢将军的命令,你不能离开。”一名士兵开口道。
“放他走吧——”
远远地,谢洛白的声音传来,士兵们这才放下兵器。
唐寅看了看眼前的士兵,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谢洛白,又想气又想笑,不知道这帮朝廷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将手里的刀也给丢到了一旁,唐寅背着双手吹起口哨离开了。
待唐寅走远后,谢洛白也同两名锦衣卫拱了拱手道:“谢某便是不远送了。”
“谢将军客气了。”
随后,两名锦衣卫按了按腰间的绣春刀,蹑手蹑脚的顺着唐寅离开的方向赶了去。
“通知衙门,让他们找人收拾这里。”谢洛白吩咐道。
随后,谢洛白踱步进了堂里,看了看破败不堪的房宇,摆了摆脑袋。
突然,眼睛定在了一柄朴刀上,渐渐地,嘴角露出了笑来,自语道:“有点意思。”
随后,谢洛白走出堂口,看了眼手下精神抖擞的兵士,“撤!”
堂口里,一柄朴刀,插入地面半尺有余...
......
“请原谅晚生在此放胆妄言了。这‘第三朝廷’,我认为一定是有的。尽管对大多数人来说真很不可思议,但我想其势力是绝不会弱于东林党的。只说它不过几个阉人,非但盲目,而且是危险的。”
这人又继续道:“十几年前,朝中正人君子几乎全军皆败,那是败在谁的手里?若说是万历帝一时失误所致那是皮相之见。归根结底,这场大败仍然是由于万历帝的失德。他一手造成了十万阉人,让十万人家变成残疾家庭,还要令人绝子绝孙,而后又将这十万残疾之人放在内宫,生活在帝王的身边。”
“此外又加上九千守活寡的宫女,这会导致什么恶果?许多恶果早已陆续出现,晚生以为将要出现的结果必定更加可怕!前辈们一心报国实乃万世楷模,但如无视强敌,毫无戒备,便贸然上阵,那即无异于是暴虎冯河。”
包间里,左光斗十分赞赏的点了点头,
“你虽布衣,可话语确实分量之重,意义深刻。能被稚绳兄(孙承宗)赏识来的,果然都是非凡人。”
“谢谢先生谬赞,在下还怕自己多嘴了呢。”那人颔首笑道。
“在我等面前,似乎有条浑浊的河流,是深是浅,都很难预料喽。”左光斗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