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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涞抬眼对上他漆黑的眸子，他瞳仁里清晰无比地映着两个小小的她。
男人的唇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眼看着就要碰到她的唇瓣了。
脑子里灵光闪过，她突然抬起食指抵在他的唇上。
冲他眨眨眼，她改变策略，以打商量的口吻道，“老板，我今晚又累又困，赊账行不行？”
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她继续眨眼睛，“为什么不行？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下属？”
她觉得自己也是拼了，以这样的频率眨眼，眼皮都快抽筋了。
修长的指在她腰间摩挲着，他装模作样地蹙了下眉头，“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倒显得我更像女人了。”
“才没有呢！老板最an！最男人！”姜涞两只手缠上她的胳膊，撒娇道，“拜托拜托！大不了我给你算利息呗！好不好嘛？”
她果然还是了解他的，这样卖萌发嗲，嗓音甜得简直要酥进他的骨头里。
心里痒痒的，不过男人面上依然未动声色。
他定定瞧着她，似乎在思考她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沉吟了几秒钟，他动作优雅地将身上的睡袍拢好，不紧不慢地系着腰带，“赊账可以，不过要打欠条。”
姜涞一口答应下来，“好，没问题！”
陆时衍收回手，居高临下睨着她，“去拿字笔，过来立字据。”
姜涞一呆，“就凭咱俩的关系，还需要立字据？”
陆时衍摊了摊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当然，空口无凭。”
姜涞确实有以后赖账的想法，可是没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见她站在墙边没动，陆时衍扬了扬眉梢，“看来你还是更期待我今晚对你做点什么。”
“我马上去拿纸和笔！”姜涞说着，像小兔子一样溜得飞快。
没过一会儿，她就把纸和笔都拿过来了。
“写吧。”陆时衍努了努下巴，示意她可以趴电视柜边写。
“哦。”姜涞知道不写混不过去，便咬掉笔帽，埋头乱写一通。
等写完，她把纸递到男人眼前，“喏！写好了！”
陆时衍垂眸扫过她写的内容，皱眉道，“你这是什么鬼画符，怎么比医生开的药方还难认？”
姜涞拿余光觑了他一眼，扁了扁嘴巴，“我好久没有写过字了，有点生疏也很正常啊！”
“重写。”陆时衍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俊脸上摆出高贵冷艳的表情，“你再敢敷衍了事，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姜涞连忙抬起双手，牢牢护住自己，“我重写就是了！”
男人看着她紧张的小表情，淡淡掀唇，“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
姜涞迫于他的淫威，哪敢不从？
“好。”
陆时衍黑眸眯了眯，缓缓启唇，“我姜涞，欠陆时衍一夜七次……”
“什么？七、七次？”姜涞听到这里，手中的笔不由一顿，抬头看向他，“你以为你是永动机啊，一晚上都不休息？”
陆时衍眼风往她面上一扫，不咸不淡道，“你有意见？”
姜涞又怂了，“没有。”
“那就继续。”
“哦。”
“可以分期偿还，每多分一期，加一次。”
姜涞抽了一口气，“分一期就加一次？高利贷也没你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