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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又岂会后悔？
所以，他不仅站得笔直，还连半点跪的意向都没有。
见此，莫澜眸色一寒，对着他膝腕一踹！
顿时，吴老爷子双膝一弯，瞬间跪了下去。
不过。
刚跪下去，他就想起来。
大黑见了，不用莫澜他们吩咐，抬脚就上前压住他的双肩，让他动荡不得。
舒颜轻哼一声，目光森冷的盯着他，“不悔是吧？那我只好用你的心脏来祭奠他们。”
她口中的他们，除了欧阳箐父母外，还包括欧阳箐和舒母。
听了这话，欧阳雪不禁一怔！
挖心？
之前颜颜并未说过这话呀？
想到那种血腥场面，她就忍不住作呕。
“呕……”
骤然听到旁边的作呕声，舒颜立马侧头，“小雪，你怎么了？”
“没事。”欧阳雪摇头道。
看她脸色发白，舒颜不禁担忧的问：“真的没事？”
摇了摇头，欧阳雪反问，“真的要挖心？”
“怎么，你同情他？”语气中，带着淡淡冷意。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毕竟是一条命，我们……”不等她说完，舒颜就直接打断，“那曾外公、曾外婆、外婆呢？他们可是三条人命，当初他怎么不放过他们？还有妈妈，你知不知道她在孤儿院过得什么日子，就因为她孤儿的身份，一直被舒老太太瞧不起，随意欺凌。”
说到此处，她微微停了停，直视欧阳雪眼眸，“还有你，若欧阳家还在，你会一出生就被调包吗？”
听罢，欧阳雪脸色一僵！
是啊！
自己太仁慈了。
如今的自己，早已没了懦弱的资格！
若自己不学会狠心，强大，以后就只能被别人欺负。
现在自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靠得还是舒颜。
想到此，欧阳雪不禁羞愧的低下头。
“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般仁慈了。”
舒颜知道，她不像自己一样，经历过大起大落。
而良善的本性，使她心性不够凶狠。
不过，欧阳雪能这么快想通，也出乎她的意料。
无声的叹了口气，“小雪！不管是仁慈，还是狠心，都要看对象是谁，最重要的是，他们值不值得，你对他仁慈？”
“值不值得？”欧阳雪呐呐的问。
“对，就像我们做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一般，你可以用你的底线，去看他值不值得？”
欧阳雪咬了咬唇，抬眸认真的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现在你觉得我该不该用他的心，来祭奠欧阳家的冤魂？”舒颜直直的看着她。
“该！”欧阳雪毫不犹豫的回答。
从她的态度中，舒颜不难看出，她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见此，舒颜不禁暗自点了点头。
很好！
孺子可教！
随后，舒颜便吩咐大黑动手。
没有麻醉！
大黑知道，一会他痛起来，肯定会疯狂大叫。
为了不让他吵到自家首脑他们，大黑直接脱下一只皮鞋，使劲往吴老爷子嘴里一塞。
随行的其他黑衣大汉见了，连忙上前帮忙压制吴老爷子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