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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彻了美亦的办公室:“小陈,我这老红男真要恭喜你了。 访问: 。”
“哦”听得梁惟彦的语声显得莫名兴奋,她茫然地搁下了手中的水笔。待她听到对方提及那老记将改天再度邀请她用个便餐,以及所强调的“对你有点意思”时,她当即面色微愠,淡漠而不失礼貌地谢绝道,“我将两天后为目前手中的经济并购案出庭,实在近期没有闲暇,请替我多谢他的好意。”
听筒内很快传来梁惟彦带着几分埋怨的揶揄,直至对方终于亮出了杀手锏将“欧阳希言”一词郑重地请了出来后,她只得咬了下唇,勉强答应了。
“陈律师,我也觉得那叫什么鸿牵的人挺不错的。”数日后,向来准点下班的小陶难得与加班惯了的她一同走出事务所,朝她不住地挤眉弄眼,“不是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吗,我想他”
美亦无奈地中断了她的喋喋不休:“那么,我将这老男人介绍给你好了,省得你这么成天惦记,我也落得耳根清净。对了”她语声稍顿,从手提包内的抽出一张纸置于对方面前,“我已把你上次给我的预约复印件里的名字改正过来,人家那是出使西域的张骞的骞,而不是牵牛花,你可不能到时当了他的面再次写了白字。”
小陶望着黑白分明的纸页顿时红了脸,忙朝她尴尬地吐了吐舌,找了个借口便逃之夭夭。
望着对方的远去背影,美亦仿佛觉得那是另一个刚毕业的自己。当年她放弃了继续攻读耶鲁大学j。s。d法学博士学位的机会,怀揣该校l。l。j。d学历以及佛罗里达州的律师资格,求职于佛罗里达州境内的各大城市。然而,当那些比较出名的律师事务所见到她的简历尤其文凭时,便异口同声地以“聘者已满”拒绝了她的申请,令她频频受挫,只得仍以各种散工、短工维持生计。她不得不请求身为纽约时报摄影记者、恩师欧阳希言帮忙留意各州境内的各大律师事务所的动态,可惜结果无不令她失望。最终,只有新泽西州克里夫顿市内一所刚成立不久的事务所向她的电邮发出了offer,提供的薪水也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