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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嘴吹着等凉一些才给布尔罕送上。布尔罕悄悄问忽阑淖彦朱丹怎么了,她才小声的告诉布尔罕说淖彦朱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祥的女人,自打自己进了这个家门,合赤惕部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先是因为娶亲葬送了阿勒特的性命,然后是土尔扈特人打来了,再后来更是让自己的丈夫布尔罕身受重伤,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她方(方=诅咒,地方方言)的。
布尔罕听后就觉得都是谬论,正要唤她过来好好开导一二,却听到屋外好像是蒙力克和扎都罗在争吵。果然,两人进来了还像是小孩子掐架一般,蒙力克用手抓着扎都罗的领口拽着他来布尔罕面前评理来了。
“蒙力克,你干什么?还不放开扎都罗?母亲大人还在这里呢!”蒙力克经布尔罕这么一教训马上意识到在母亲面前失礼了,扎都罗力气比他大多了,又有母亲和哥哥为他撑腰,就更不把蒙力克放在眼里,他胳膊一拽就从蒙力克的手中挣脱开来,有母亲在场蒙力克也不好说什么。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老远就开始吵吵了?你大哥刚刚醒来你们这是不让休息了啊?”听到母亲的训斥,两人都低下了头。扎都罗偶然要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正好被忽阑不是怎么友好的眼神捕捉到了,只能羞愧的又一次低下头来,嘴里还嘟囔着。
“都是你不好,不就杀了几个土尔扈特人吗?你至于这样嘛!还打扰了哥哥和母亲。”扎都罗有些埋怨起蒙力克了,布尔罕也听着好像事情蛮大的,要不然蒙力克不会这样子。
“扎都罗,你好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布尔罕严厉的询问着,扎都罗看到哥哥这样子,一下子有些镇住了。整个家里也就只有布尔罕能够从里到外的降住他,蒙力克见如此情形就说道“还是我来说吧!”同时瞅了扎都罗一眼。“是这样的,我们带兵刚刚结束战斗,扎都罗就开始屠杀那些受伤的土尔扈特人,就这我们两个吵起来了!事情就是这样。”
听明白之后,布尔罕开始深思。扎都罗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而且他才11岁。更何况扎都罗只杀受伤的,哦!这下明白了。
勉强挺起身子,布尔罕对着两人说道“蒙力克!我认为扎都罗并没有做错!”这让两人感到诧异,连杨采妮都觉得不可理喻了,她悄悄离开了,只留下兄弟三人好一个个瞪眼玩吧!
“我就说嘛!我没有滥杀无辜。要是他们也算是无辜,那么土拨鼠都和豺狼都能做亲戚了。”扎都罗有些得意道。
“扎都罗,你也别高兴。那些重伤者的土尔扈特人,你杀也就杀了。毕竟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照顾他们,医药也是一样,自己人还都不够用,怎么能匀给他们?轻伤员还是要救治的。”收到哥哥的命令扎都罗挑帘出去了,蒙力克刚要教训他,却被布尔罕喊住了。
“蒙力克,不要管他了,让他去吧!”蒙力克想要辩解又被布尔罕制止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跟我说什么杀俘不详以及汉人的那套,你要知道那些在草原上不适用。曾经他们是强者,我们是弱者。那么我们就要被攻击,如今身份调换了他们就要有被杀的觉悟,这就是草原法则。况且我们留着重伤员能干什么?除了消耗我们的物资,什么都不能得到,还不如送他们去见长生天,由长生天安排他们的下一世吧!”
蒙力克被哥哥一顿说教,牛脾气也上来了,他反驳道“大哥照你这么一说,那我们的重伤员也要送他们去见长生天了?”脖子耿直得好像几头牛在拉着一般。布尔罕着实被他气着了,他怒目圆睁,看着蒙力克,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缩,刚刚结痂的伤口又重新崩裂,鲜红的血液从纱布上渗出。忽阑见到此形赶快劝阻布尔罕,同时让蒙力克给哥哥道歉“你们哥俩这是跟谁置气呢!非要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布尔罕把忽阑推开,下床站起来说道“蒙力克,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从汉人那里就学到了这些东西?费老先生是这样教你的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都是我们部族最伟大的人,他们应当享受英雄的待遇。无论是老汗时代还是我们的父亲是怎么对待那些勇士的,你的眼里难道就看不到这些吗?”蒙力克的激进做派让他感到可怕,为了和自己抬杠他居然能说出这样让人心寒的话来,这也就是在兄弟之间,如果是在贵人们面前,恐怕布尔罕一家都没有颜面再在合赤惕部待下去了。气急的布尔罕指着蒙力克指着门“你给我滚出去!连扎都罗都要比你强,回去好好给我去看汉人的书籍,他们有教过忘恩负义吗?有教过同宗相残吗?”羞愧的蒙力克连滚带爬的逃离布尔罕的房子,他还真怕布尔罕挥刀杀了他。
没错,蒙古部族的确善于做这样的事情,正因为如此,合赤惕部才自老汗时代就开始向着汉人学习。贵族子弟也多有汉人学者来教授知识,这才有如今的合赤惕部的繁盛富足。蒙力克他的心变了,已经不再适合担当重任了。
布尔罕内心很伤心,自父亲去世之后,他本来希望能够依靠两个弟弟来实现合赤惕部的稳定,如今看来已经不再现实。蒙力克还是让他做一个太平王爷吧!如果真的让他接触到权利,那将是合赤惕部的灾难,但愿扎都罗不会向他那样。
说曹操曹操到,扎都罗一手提着一个模样怪异的男子,进了屋内。同时而至的还有其他重要的贵人。
“我说我全说,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男子一进门就这样了,跪地求饶不说,布尔罕甚至还闻到一股子尿臊味。
“大哥,这家伙装死,看到我在补刀。等到了他那里一下子就蹦起来了,吓我一跳。被我抓着就这样了,我觉得这家伙可能有问题。”
扎都罗想得没错,他就是脱朵手下的宠臣鹰奴,贪生怕死本就是他最擅长的。
“说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饶你不死,去留随意。”
鹰奴抬头看了看布尔罕,得到肯定才说“真...真的不杀我?”
“快说吧!趁我没改主意之前。”
“我说!我说!我叫鹰奴是脱朵将军的奴隶。你们的首领阿勒特是脱朵杀的,是他用箭射的,跟我没有关系真的。还有和鄂尔勒克因大汗也知道这件事,让脱朵将军带兵一万五来打黑水城,他的大军随后就到。”
鹰奴的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布尔罕一把将他抓起“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怎么敢骗您呢?”
布尔罕开始在房内踱步,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合赤惕部就危险了,能战胜脱朵不一定能战胜和鄂尔勒克因,况且他至少有三万大军,合赤惕部这次伤亡太重了,不能强求只能迁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