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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紫鹃有些动容,嗯了一声,低下头不知再想什么。

    再回到李府,已是申时。进了梅苑,兰芝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只将她迎进屋里,见了紫鹃头上的簪子,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再对她冷嘲热讽。李锦然坐下之后,兰芝才去厨房将早已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案桌。

    紫鹃自知兰芝与沈信都不喜欢她,于是只埋头吃饭。

    兰芝见状,笑道:“以为小姐带你出门,能吃的着山珍海味,我这手艺还担心入不了你的口呢。”

    “兰芝!”李锦然低声喝道。

    兰芝看了紫鹃良久,说道:“小姐,您走后不多久卫相先生来了,将大夫人接走了。”

    紫鹃手中的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慌忙起身去捡,将筷子捡起来后,见李锦然与兰芝皆看向她。她将手中的筷子轻轻放在案桌上:“我吃饱了,想去散散步。”她不等李锦然答应,便匆忙地出了门。

    兰芝看着紫鹃用过的筷子,问道:“小姐,她会去哪里?”

    李锦然自顾自地将菜夹到青花瓷碗里:“你不是想到了吗?”

    兰芝满眼的惊讶:“那你还带着她出去玩,还送她簪子!”

    李锦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地叹:“在我一无所有无法自保时,她跟着我吃了很多的苦。如今我有翻身的机会,她却开始背着我做事。这说明什么?”

    兰芝恍然大悟:“二夫人威胁了她。”

    之前李锦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可是今日的那番试探,她能够看出她并非蓄意要用迷香,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去了哪里。若她真是二夫人的人,大可以在她因迷香而昏昏睡着时,拿一把刀就让自己命归西天,可是她没有!

    如今她已回了梅苑,却仍然对自己有所隐瞒,必定是二夫人抓住了她的弱点。李锦然不怕二夫人直接找上门来,却担心二夫人时时刻刻为难紫鹃。她想来想去,仍然想不出二夫人以什么原因让紫鹃这般为难。

    她记得当年与母亲一起出门游玩时,紫鹃披麻戴孝地跪在长阳城门口,地上摆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卖身葬父。那时的紫鹃早已哭干了泪水。她心生怜悯,拉住母亲的手,母亲会意地给了她银子,她拿着银子放在了紫鹃的面前。第二日紫鹃便找到了李府,她才知道紫鹃的母亲早死了,父亲也已西去。

    于是紫鹃留了下来,这么些年来,她从未见过紫鹃回乡探亲,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舍得让紫鹃去琉璃阁。可如今看来真的是她错了,紫鹃现在的命运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在为紫鹃的改变感到伤痛的同时,却更恨自己的大意。

    兰芝见她伤感怅然,也知她这是想起了紫鹃的处境,安慰道:“一时半会儿紫鹃还算安全,只要她时不时地向二夫人提供一些你的消息,二夫人还不至于太过为难她。”她两眼闪过一丝精光,又开口道,“小姐,你与她同吃同睡,是不是正是此意。”

    李锦然并未回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希望紫鹃能够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这一顿饭因紫鹃的突然离席吃的极为沉默。兰芝将碗筷收进厨房时,沈信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李锦然听见敲门声,放下手中书卷去开门,便见沈信受了一身的伤,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很快将他迎了进来。

    从柜子里翻出上次受伤时用的金疮药,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定是失血过多所致,当下不敢犹豫,伸手去解他的衣带,想帮他上药。

    然手还未碰到他的衣衫,他迅速地躲开,从她手中拿过药,极为虚弱地道:“回去我自己上药,不碍事。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事情解决了。”

    在跟紫鹃出门时,她特意留下书信一封,交代了兰芝与沈信要做的事。她让沈信去请卫相来接走母亲,出李府时兰芝留在马车上照顾母亲,沈信则暗中保护。她预感母亲不会这般顺利地出门,虽然紫鹃被带出了门,但梅苑少了孙止的保护,二夫人必然会再跃跃欲试。

    沈信的衣衫被鲜血染的湿透,叫李锦然不敢再看下去。她转过头满是歉意:“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她会那般狠心。”她以为去跟踪的人只是记下母亲要住的位置,以后再寻机会除之。现在沈信伤的这样重,足以看出那些跟踪的人是下了狠心的,如果不是沈信……她简直不能想象,也许母亲现在已成为刀下亡魂。

    “我……”李锦然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信见她愧疚的神情,反而笑道:“保护你是主子交给我的任务,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这些日子你要万分小心,我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他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自然不能让他再劳累下去。她极为认真地看着他:“阿信,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替你们都讨回来。”

    沈信见她似是要哭的样子,想到主子临走之前叮嘱的话,有些不自在地安慰道:“小姐,主子最常说的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是个粗人,伤的比这重的时候多了去了……”

    不说还好,沈信见她眼眶更红,有些不知所措,晃了晃手中的金疮药,表示自己该回去上药了,急匆匆地出了门。

    沈信出门后,李锦然又愣了一会儿神,才将锦衣堂掌柜临走时赠送的木盒子打开。见是一叠银两,她数了数,竟然有一千两。呵!锦衣堂真是财大气粗,她还什么都没买,竟然先送了一千两的礼钱。她将木盒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发现了一个夹层。她抿着嘴笑了笑,从夹层里抽出来一张宣纸,宣纸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她笑意更浓,将银两与宣纸又装进了木盒子,寻了个无人能发现的位置,小心地藏好。

    接下来的几日,梅苑一日比一日安静,兰芝见了紫鹃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冷嘲热讽,只是爱理不理的态度让李锦然颇为无奈。好在紫鹃早已习惯,每每有兰芝的地方她都避而远之。沈信虽受了重伤,却依旧时不时地在梅苑里站着。沈信再出现在梅苑时,李锦然多次以眼神示意让他回去休息。可沈信故作不懂,李锦然知道他这是为自己考虑,如果沈信不在梅苑,窥视梅苑的人更有机会下手。只有沈信站在梅苑,她才是安全的。她看了看天,算了算四夫人下葬的日子,还有五天。

    紫鹃从外面回来时,走路的姿势与平日不太一样,兰芝将此事告诉李锦然。李锦然皱了皱眉,走到紫鹃的屋里。自从紫鹃腿伤好些之后,她便主动要求再搬回原来住的屋里。李锦然见她似是真心不愿意与自己住在一起,便也由了她去。再推开她的门时,便见她手中拿着一个布偶在发呆。李锦然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紫鹃没有想到李锦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想将布偶藏起来已来不及,索性就让她看。

    李锦然进了屋里,转身将门关上,拿起布偶认真地看了片刻,问道:“这生辰八字我未见过,可是周荷的?”

    紫鹃自知瞒不过李锦然,却也不想回她,只是坐在床榻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此刻她在想着什么。

    李锦然凑得进了才看见她的右半侧脸有些红肿,顿时眼睛变了色,厉声问道:“谁打的?”见她不答,站在紫鹃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差点让我死掉,我都不舍得打你。她们凭什么,难道你给的消息还不够吗?”

    一直面无表情的紫鹃听她这样说,眼泪忽然流了出来,没有哭声,没有抽泣,只是静静地看着李锦然。李锦然伸手去擦她的泪,却怎么也擦不完。她越是安静得不言不语,李锦然心里就越觉得疼。她想起什么,弯腰欲脱下她的鞋,紫鹃却忽然站了起来,将李锦然往门外推。

    李锦然见她这样反抗自己,笃定她受了伤。她满脸的泪水让李锦然舍不得骂,却不知该说什么话让她静下来,只好抱住她,一下一下地拍她的背:“咱不哭,都会好起来的……”此刻她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紫鹃渐渐安静下来。李锦然复又说道:“我只是看看你的脚,兰芝说你好像受了伤,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得治,否则等我真正自由的那一天,你怎么跟我游遍大好河山呢?”她记得紫鹃说过,倘若有天能离开李府,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将尘世间的美景一次看个够。眼下她没什么法子能让她给自己看伤口,只好将这话说出来。却不承想,紫鹃仍是不为所动。

    李锦然将她推离了自己的怀抱,冷笑了两声:“我对你好,让你这般难为情,可是真受了二夫人什么好处?”

    紫鹃腾的一下站起来,将脚上的鞋脱了下来。

    当紫鹃右边的鞋脱下来之后,李锦然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踝处肿得很高,脚趾也被夹出了血。她缓缓走上前,不可置信般地自言自语:“她们居然给你用了刑……”她扶着紫鹃慢慢地坐在床榻上,又掀起她的裤脚,只看了一眼便撇过头去,原先已经结痂的伤疤,此刻又添了新伤。

    “小姐,无论我做什么,我都只想让你相信我!”紫鹃垂下眼帘,已是不再流泪。

    李锦然紧紧地抱住她,如果她真的投靠了二夫人,二夫人又怎会将她伤成这样。她哽咽地说道:“我信你,你且不要再这般藏着掖着。二夫人叫你做什么,你只管做便是,只要她不为难你就好。”

    紫鹃却叹了一声:“她是要害你!”

    李锦然疼惜地看着她,极为认真地说道:“你怎知一定会害到我,在你为她做事时只需告诉我一声就好。我做两手准备,不让你为难,我也保证自己的安全,好不好?”

    紫鹃犹豫了良久,才答应下来。李锦然见她答应下来,将她手中的布偶拿走。不到半个时辰又回来,手里拿着剪刀和白纱布,将紫鹃的脚小心翼翼地上了药,又缠上白纱布,嘱咐她不要再沾水,也不要再出门,亲眼看见紫鹃点头后才走了出去。

    李锦然出了门,看向站在门口的兰芝,缓缓开口:“今后,你可信她?”

    方才李锦然故意让兰芝站在门口等候,兰芝早已将紫鹃腿伤和脚伤看得一清二楚。再提到紫鹃,她眼中流露出钦佩,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锦然又道:“她脚上的伤……很重,如果照顾不好,可能会瘸一辈子。可我最近还要做一些事,她就拜托你了。”她扶着自己的额头,似是疲惫不堪。

    “小姐,把她交给我吧,你看这几日阿信也让我照顾得很好。”兰芝道。

    “嗯!”李锦然道,“我相信你。”

    李锦然回到屋里后,将布偶压在被褥底下。坐在床榻上,她只要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紫鹃的伤痕。她猛地站起来,似是作了什么决定,向大哥的住处走去。

    这几日因四夫人要下葬,禅院的门口又挂着几盏白色灯笼。她还未走到禅院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诵经声。想来那些守卫也是怕四夫人的魂魄前来索命,才又是诵经,又是挂灯笼。

    张蔚然住的地方在禅院的西面,她刚走过禅院门口,便见张妈妈扶着二夫人缓缓走来,身后跟着四五个丫鬟。周荷站在二夫人的身边,低眉垂眼,看上去很是乖巧。

    张妈妈斜看了一眼李锦然,扯着一抹笑,捏着腔道:“这不是大小姐吗,怎么有空出来了?”

    李锦然冷笑了两声,说道:“做了恶事的人都敢出来,我有什么不敢?”

    张妈妈瞪着她:“你胡说。”

    李锦然笑眯眯地看向周荷,别有意味地说道:“做了什么恶事,你最清楚了是不是。那么多条人命啊……”

    周荷面色不改,淡然道:“我不知你说什么。”

    李锦然哈哈大笑:“浣衣房,那些人怎么染上瘟疫的,还要我再说明白些吗?”

    此话一出,二夫人原先挂着的淡笑,瞬间消失得无影踪,眼神像刀子一样看向李锦然:“还是留些口德,以免日后惹下麻烦。”

    终于不再装贤妻良母了吗,李锦然眯着眼笑了笑:“二夫人说的极是,还是留些口德的好,保不准四夫人的魂儿哪天又去了什么地方,让什么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一向能言善辩的二夫人,此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李锦然见她哑口无言的模样,笑得十分开心,绕过他们直往张蔚然的住处走去。

    张妈妈刚欲张口大骂,李锦然忽地转过头,眼神犀利地看向张妈妈。张妈妈心下一惊,这丫头怎会有这样的眼神。

    “张妈妈,你年纪也大了,也许活不了多久,还是珍惜眼前的时光最好,那些伤人流血的事,还是留给年轻人做比较好。”李锦然抛出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张妈妈愣了半天,狠狠地骂了一句:“贱人!到最后死的是谁还不知道。”

    见张妈妈骂人,周荷似是不满她的粗俗,微微皱了皱眉,轻声道:“姨母,李锦然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二夫人阴着脸,半晌吐出几个字:“待赵氏一下葬,她的日子便也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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