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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表情漠然,继续手语:“瞧,你的表演已经深入骨髓,成了自然而然的本色性格。你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演戏,你心里的真实想法,从来跟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我很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我自己,但我的钱不行。我历尽艰苦阅尽人间万象,现在能够傍身的,能够随我流亡到天涯海角的,唯有我的钱了。失去了其它的我可以再挣,我还可以翻身,但没有了钱,我还能剩什么——那我就真正一无所有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王成依旧保持淡然,三五分钟过后,蝴蝶突然又说:“我欺骗过世界,但我从未骗过你,为神马你总不相信我。”
王成打了个手势:“这句话就是欺诈!”
“不就是在你面前装印度人了吗?多大点事?”
“你很擅长表演,哪里学的?”
“表演仅仅是我的爱好,我从小学开始,就在学校的戏剧社里担任主演,很多老师都祝我今后在演艺圈发展顺利,对戏剧表演的爱好……”
“别说下去了,这些假话真让我恶心。”
“你,你什么意思?”
“你的表演……不,那已经不能称为表演了,那是情报人员学的伪装术,而且必须是高级情报人员,才能学到如此如此完善的化妆术与伪装术。
别继续装了,这种课程不可能流入民间,你不可能从一位民间化妆师那里学到这些知识,而且你学的很系统,这类知识不可能是你自己一点一点搜集到的。”
这段谈话过后又是大段大段的沉默,直到半小时后,蝴蝶再次打手势问:“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让你不问这个问题。”
“什么代价都不用付,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王成回答。
恰好这个时候,周冉转身传达她的喜悦:“我赢了,一直在赢,一直赢一直赢。”
王成拍了拍她的手,那位才出狱的骗子邮箱过来搭讪,这次他大概鼓足了勇气,不顾王成警告目光,问:“你第一次来摩纳哥吧?”
“是呀”,周冉无意识地回答。
那人继续搭讪:“摩纳哥有很多地方值得一游,比如——”
王成突然开口:“比如你坐回自己的位子,我感觉会更好。”
这是明显把周冉当做禁脔。那人毫不羞愧的缩回自己的位子,眼角偷瞥着周冉,不时递出一个友善微笑。周冉这时察觉到对方的热情,开始有点害怕,她不怕这个男人。是怕王成的怒火。她知道王成发起脾气来多么阴冷。
周冉的神情明显局促不安起来,在那男人不注意的地方,蝴蝶悄悄打了个手语,说:“你知道。这世界真有无师自通的骗子嘛,他就是!他天性擅长哄女人,而他可能早知道我是女人。他来这里就是寻找可疑女人的,即使他找到的不是我,他也没损失啊。因为他会找到另一张饭票。
嗯哼,现在,他显然把你的女人当做下一张饭票了……哈啊哈。”
一个骗子,应该是最善于审时度势的。明知道王成不好招惹,他居然毫不顾忌的挑逗王成的女人,他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显然,他发现了周冉的可疑之处,甚至有可能发现了蝴蝶的可疑之处,所以才追踪到这里。
周冉的反追踪技巧是学自教科书的。这部教科书是前苏联老教材,太过于经典,反而显得那些小动作……太典范。
至于蝴蝶……人可以变性,但身材大致轮廓无法改变,这个“身材大致轮廓”指的是背影。此外。从背后看,忽略性别差距,会发觉人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动作很难改变。只要心中存着疑问,就能从对方的走路说话中找到熟悉感——包括声线。
因为老想掩饰。周冉的投注变得有点缩手缩脚。赌桌上遇到这样情形,赌徒们一般认为这是转运气。会加大赌注追涨杀跌。接下来周冉迅速输了这一局,在荷官分发输赢筹码时,蝴蝶快速打着手语:“好吧,我承认你观察力很敏锐,我就是一个如你想象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想要什么代价都行……除了我的钱。”
如王成想象的人……王成迅速脑补:情报人员,没错。蝴蝶是一位受过专业训练的卧底,她受命潜伏到骗子组织,平常的性别身份都有大量人手帮助遮掩,所以她才能避过骗子的耳目如此之久。接下来这个人变质了,她开始给自己谋私利,到最后把骗子与情报机构都坑了。
但有没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这个人其实还在为情报机关工作,这次是为了诱出王成……不,根据宪法修正案:以非法手段取得的证据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所以,如果他们是为了诱惑王成出手,以便拿到证据起诉或抓捕王成,那他们花钱委托王成杀人,自己本身已触犯了法律,用这种手段取得的证据不算数。情报机关真敢设圈套……他们反而要瞒住这事让谁都不知道。
所以所以,蝴蝶的身份大致清楚了,她是双重内奸,她做的事也是双重背叛。她奉命打入骗子组织内部,最终背叛了骗子组织卷走了对方的钱,同时她也背叛了警方,私匿了一笔钱准备潜逃。
啊,难怪她不肯触动骗子笔记本内的赃款,这笔赃款是准备交给警察的,但那笔“备用金”则是警察不知道的。只要她能顺利出逃,潜伏到一个警察无法追踪到的位置,然后把骗子账目、往来明细表一交,警察会怎么处理?
如果抓捕她,可能要花很大的成本,而她的潜伏任务实际上等于完成,例如骗子组织已被捣毁,赃款——警察知道的那部分——已经追回;然后,这位曾经的线人不愿出面作证,她归队后还可能暴露她在潜伏期间所做的非法事件……为了节省行政成本,也为了保护线人,警察通常的做法是:很干脆的将她的存在抹去。
当然,自此之后,她要学会自己求生,在躲藏期间遇到报复追杀,也得自己解决。
“他……”见到王成继续稳稳坐着,百合着急了。她不管别人是否发觉自己,凑近王成小声耳语:“我是通过‘他’介绍打进骗子组织的,是的,我曾经利用了他。我想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我需要你的保护,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明白了!正像骗子的表情从来与心中想法不一致一样,那位骗子很专注地跟周冉搭讪,其实他真正的目标可能是……蝴蝶或者王成。
好吧,这骗子已经成功的激怒了王成,而且他终于引得蝴蝶开口说话,虽然蝴蝶是用一种亲昵语气与王成耳语,表情仿佛在陈述一个女人的吃醋与挑拨:哎呀,运气转了,周冉一下子输了好几把哟,你瞧,她投注开始缩手缩脚。
王成拍拍周冉的肩膀,轻声说:“你要不要歇一歇?不如你让开我来玩几手,嘿,你坐旁边,看我怎么玩。”
周冉立刻喘了口气:“太好了,我果然是个贪图享受的人,我受不了这种心理压力,正打算果断撤退……”
王成坐上赌桌,冲荷官招手:“请帮我问问,他们是否愿意由我做庄。”
王成自己上庄,则意味着荷官只能抽成,不参与赌局。赌场里,赌客们其实愿意遇到肯坐庄的赌客,因为荷官是职业赌徒,人的赌术很专业,而赌客嘛……大家都是同样的人,凭啥我赢不了他?
得到众人同意后,王成坐上庄台,他挑衅的望了一眼那位才出狱的骗子:看我赢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