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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变成人就做噩梦了呢？”慕凌风就坐在我面前，我睁眼的那一瞬，差点以为还没醒，他们怎么会长得那么像？
“苏苏？”他见我直愣愣的，也不说话，挑眉喊我。
“般若，你是般若……”我手一把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此刻非常冰冷。
“般若是一把剑，苏苏，你睡迷糊了。”
“般若不是剑，般若是……”
“你在做梦，般若，龙吟，天泉，这是上古留下来的三把宝剑。”慕凌风打断我说。
“可是，龙吟也变成人了，般若为什么不能是你？”
“不错，三把剑都能变成人，但是，他们都是上古神器，只能依附主人而生，而我，是以化身术借住在纸人身体里的，一魂一魄，我怎么可能是般若呢？”
“不是的，不是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双手下意识的抱住头。
“苏苏，忽然被阳气充斥变成人，对你，是不是太过强烈了？”
“不是的，香囊，我的香囊呢？”自从在梦中看见，那个般若的真面目，我整个人就好像癫狂了，有些不能自持。
“苏苏，你冷静点，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慕凌风说着，将手按在我脑门上，一股凉意强烈的冲击进来，我整个意识都冻住了，慌乱的感觉，也渐渐沉淀下来。
“我刚刚，怎么了？”沉淀下来后，有一种无力感。
“做了一个梦，然后心绪乱了，大概是忽然从猫被迫变成人后的一些不适，没事了。”
“对，我做了一个梦，但是，做猫的时候，我也做了这个梦，只是，没看见脸……”
“你也知道是梦了，还要继续纠结吗？”
“慕凌风……”我一把抱住他，他微微顿了下，却并没有推开我。
“我怕……”我小小声的说。
“怕什么？”他低低的问。
“我怕，真相会让我们变成仇人。”
“……那还要找吗？”
“你不告诉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你想太多了，苏苏，路是你自己选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了，你能变完整吗？”
“不能。”
“我能变完整吗？”
“不能。”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找真相。”
“……反正，你从来都是这般执着，我改变不了你，最终却被你改变了。”慕凌风叹了口气，把我轻轻的推开。
“对了，我一走进镇子就变成人，晕过去了，是谁第一个发现我的？”
“为何忽然想问这个？”
“我的香囊不在了。”
“不在就不在吧，一个香囊而已。”
“那个香囊对我很重要。”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但是，衣裳穿得整整齐齐，发髻也梳好了，所以，我猜测，应该有人先发现了你。”
“衣裳……发髻……”是慕允儿吗？她肯定还没死，她拿走了我的香囊，和香囊里的东西。
“我要回去，我要回客栈去。”
“苏苏，别发疯了，长阳镇已经从阳间完全消失，成为了冥王的土地，你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