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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
朱厉重复：“我说算了，到此为止。”
他挂了电话，视线落在手机上的屏保上，一张漂亮的脸，带着灿烂的脸，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带她出去玩，她心情正好的时候，所以她的笑也跟着这样开心。
顾一男晚上先回家，大排在阳台一直挠墙，被闷坏了，要不是阳台早做了措施，不定就跳下去了，顾一男牵它出去遛了一圈，又给它喂了点吃，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裳，这才去医院。
她这一阵对狗毛有点过敏，老打喷嚏，还不敢让朱厉知道，万一朱厉知道了，怪大排怎么办？
这几天一直学校医院跑，倒也慢慢习惯了。
一个星期以后，朱厉的伤势逐渐好转，顾一男明显很殷勤，最勤快的一次，就是她自己在家里捣腾了好一阵子，然后煮了香喷喷的一锅汤提到医院。
当时秦小涵也在，看到提着保温桶的顾一男，还挺意外，虽然是冷着脸，不过，说话了，她问：“提什么？”
顾一男说：“我煲了点汤，医生说这个汤适合伤口愈合，给朱厉喝的。”
这好歹是她对朱厉关心的表现，秦小涵听了心情当然会好一点，她看了顾一男一眼，问：“你会做饭？”
顾一男点头，还谦虚的说了句：“做的不好。”
朱厉在那边接话，“做的挺好，不过家里又阿姨，不需要她动手。”
秦小涵回头瞪了他一眼，就他话说，生怕她让顾一男做饭，做顿饭能累死人吗？“我说什么了？”
朱厉点头，闭嘴。
秦小涵站起来，“那就让他喝点，刚刚还念叨说饿了。你们做吧，我先回去了。”
秦小涵离开以后，顾一男照例伸了伸舌头，踮着脚尖缩着脖子走过去：“终于走了……”
话还没说完，朱厉还没来及开口，秦小涵突然又出现在门口，径直走到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钥匙，走了出去。
顾一男：“……”
朱厉看着她笑，对她伸手：“过来。”
她鼓着嘴走过去，一脸委屈，“我刚刚没说你妈坏话吧？”
“没说，”朱厉笑，“不过你盼着她走了。”
顾一男瞪圆了眼，“我不是故意的！”
朱厉点头：“我知道，所以不用担心。”
话是这么说，不过顾一男还是垂头丧气的一晚上，她怎么就这么笨呢？本地里就不应该说人家坏话，看看这遭报应了吧。
朱厉现在可以下地走路，走的慢，不过自己不要人扶能走了。
爬起来躺下去一个人也能完成，顾一男有时候就故意托腮在旁边看他笑话，嘲笑他慢吞吞的跟蜗牛似得。
再一个，因为欧战的事，顾一男一直觉得朱厉被扎了是因为她，本来欧战跟朱厉又没有仇，可因为她朱厉平白挨了三刀。
幸亏这是没扎在要害，朱厉要是死了，她估计这辈子得愧疚死。
周六的时候，顾一男扶着他去草坪上晒太阳，医院里各式各样的病人都有，另一边是妇产科，经常有大肚子准妈妈远远走过，朱厉看着那些女人，伸手把她搂到自己怀里，顾一男不敢动，怕碰到他的伤口，乖乖任他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