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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把得罪人的事儿留给他做!
想着,奉书瞅了瞅屋门,听着屋内此起彼伏,有渐渐拔高之势的喘息声,满脸黑线:这要是到了晚上还这样,他要怎么说才不会被爷用眼神杀死?
一个小小的知府算什么东西嘛,又不是皇上召见!
兴师动众的也当一会儿事儿!
奉书闷闷不乐地趴在一边的船舷俯瞰江面,等待的时光一个人总是有些百无聊赖,他就盯着江面出神。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隐约就见着那红彤彤的落日渐渐没入江面,粼粼波光好似着火了一般一片霞色,真真是好看。
奉书读书少,也不知怎么形容才好,只觉得美,还是美,他正看得入了神,就听下面有人在喊,也不知喊得谁,奉书下意识地往下一望,就见不知何时回来的雨墨活像个大力士似的,抱着一个比她还大的包袱在缓慢挪移。
这是?
奉书想也不想跃下船舷,便见雨墨大包小包地从那边晃晃悠悠走来。
“你干嘛呢?”怎得棉被都抱出来了?
奉书堵在前面像座小山似的挡在路中间。
雨墨正搬得吃力,一见奉书来了,想也不想把一堆东西就往奉书身上放,气喘吁吁地道:“能干嘛?男人们都出去采买东西了,我们老爷找不到人搬东西,可不就把我叫上了!”
“搬这些作甚?”
奉书轻轻松松接过雨墨抱来的东西,仔细掂量掂量,里面似乎放了些类似茶碗等物事,跟搬家似的。
雨墨摇头道:“我们老爷不说明儿要回老家吗?这不,也不和小姐商量商量,就订那边一早去景陵的客船,现在都在搬东西呢?”眼下也不知怎么和小姐说。
奉书望了望雨墨指的方向,就见那边是有一条船,正上上下下地搬货。
“那船?”好多乡下来往做小本生意的人呢?
奉书眼在触及一袋袋沾满了泥土的麻袋时,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半年前,他们爷爷带着他们住过一遭这种船,难以形容的乱,尤其是甲板下面,一块地能挤满满一屋子人和各种豆荚等叫不上名儿的干菜条儿。
“不是!那条!你干嘛?”
雨墨甩甩手,指了指那客船之后另一条明显小了许多的船——柳家的男人出门都比女人讲究,精贵!
“喏!”奉书沮丧往船那头一指。
雨墨望了望紧闭的门,就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皱成了一团:还没完!
雨墨想说点甚,那边就人喊了:“雨墨,搬点东西又在哪里躲懒了不是?”
“哎——”
一切尽在不言中。
雨墨别过奉书,一鼓作气,又抱起奉书手上的一堆东西,朝那边船跑了。
奉书只得返回原处继续守门,他倒想给雨墨帮帮忙,无奈爷的屋门可不能没人守。
看着雨墨小蚂蚁似的奔忙,想到何季叔要走,他还真有点恍惚,总觉得何季叔似乎来了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有点不习惯以后会没有个人斗了。
离开大漠的日子,怎么说呢?有点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