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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的手都没敢碰一下……当然那夜他柳金蟾吓唬她那夜除外——
但绝对是无意识!身上跑来老蛇也还会扒拉一下呢,何况一个大活人窜进来。
“你是不是个女人啊!”
刚还抱着柳金蟾的手臂小鸟依人般贴着的三郎,一听柳金蟾这话儿,恨得一把就甩开了柳金蟾的臂膀,“噌”一下坐起来,捧起地上的一堆沙子,抬手便朝柳金蟾泄恨似的兜头撒下来,边撒还边骂:
“你个孬种!连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不敢要——你不是很行吗?鲨鱼你都敢杀,你怕她?她不就是比你壮了点吗?你说你怕她什么?”
三郎一把沙子撒下去还不觉得解气,骂了一阵,眼看柳金蟾不仅不恼,竟然还脾气极好地只顾着拍满头的细沙,更恼了,冲到柳金蟾面前,压根无视柳金蟾一手还拿着鱼烤,整个人就热情似火地扑倒柳金蟾,顺着沙滩一路滚到了海里……
结果……
猫饭洒了,捞起来大米混着沙!
竹夹鱼没了烤鱼的酥脆,让海水泡的味道怪怪的。
就连柳金蟾好不容易晒干的书生袍,再次变成了裹满了细沙的水袍子。
说什么?
先吃饭呗,一天就一顿,烤的鱼还是偷偷摸摸弄来的加餐。
毫不知羞的三郎将兀自下着雨与沙的单衫,褪下,连人带衣搁水里来回荡几下,再拿手一扭,任凭哗啦啦的水顺着他的脚丫流下,就将单衫铺在火堆不远处的草地上,顺理成章地到火堆边,笑柳金蟾一个大女人,居然比他这个男人还别扭——
换件衣裳都要死活躲着,装得好似……
她多么正经似的,明明当日一下蛊物,就给他下那种:让人脱衣舞还特别想被女人哪个的——假正经!
于是,三郎眼瞅着,死活躲进屋里换了一身衣物的柳金蟾满脸通红地出来,就一边替柳金蟾将鱼搁在火上一边烤一边促狭地朗声道:
“岸上的人有句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柳金蟾一边抖落满头的细沙,一边听三郎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隐隐猜测这是什么意思,还是用错了地儿,不想她才拿着湿衣裳过来,烤,三郎就贼笑不已地看着她,笑得她毛骨悚然:
“笑什么?”不会是又想怎么的了吧?她真被他折磨成了柳下惠,不小心活着回去,北堂傲得哭死——
那就真的得看着她,空守活鳏了。
柳金蟾的君子眼只与三郎的肩同一起平线,绝对不乱视:
毕竟她不是真柳下惠,不是怕被又负责,她绝对不会这么严以律己、苛待自己!眼前是什么?眼前是十个北堂傲加起来,也比不上的绝对诱惑,堪比《本能》里的沙拉斯通——当然沙拉斯通是养出来的本能,而这三郎真正的本能诱惑!
“笑你呗!”
三郎坐在火堆边神态自若地盯着柳金蟾僵硬的脸,估计将他的长发从身前撩过来、又撩过去地移动着。
“我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