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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的群里剥离开——
任何孤立自己的行为,都是不明智的!
“家姐们是商人!”柳金蟾赶紧道。
“哦!”陈先红的脸上微微露出几许轻蔑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而做生意的人嘛……则是下品中的下品——
正所谓不奸不商。
三人正要说点什么,那边道上便有好些人搬着行李下山。
“她们这是怎么了?”不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吗?
第一次见到这种盛况的柳金蟾,不禁问墨儿。
墨儿拉长脖子看了看,不甚在意地说:“有聚就有散!每年二月是考生们汇聚而来之时,而每三年一次的秋闱前后,也恰好就是各大书院的学生们各自离开的时候了!”
“秋闱?”
柳金蟾微微一愣,不禁道:“不是明年秋天么?”
此问一毕,墨儿和陈先红立刻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瞅着不知今夕何夕的柳金蟾:
“金蟾你不会告诉我,你上上月没去参加省考吧?”
陈先红一边擦着额角渗出的冷汗,一边盯着柳金蟾空茫茫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金蟾这才想起,她比大家少过了一个新年,因为……去岁的冬日她奉水军都督的命令,带着北堂傲尾随着肖家的商船去暹罗、南洋那边走了大半年……
没办法,那里四季如夏,暹罗的新年又是四月的水灯节!
“那个那个……我家有事……耽搁了!”
柳金蟾安拍胸脯,一边胡诌一边暗自嘘唏:
亏得自己得了个恩科举人,不然她没回去参加省考,不得把她老娘给活活气死,立马断了她的嚼用。
陈先红的眼都直了,暗想什么样的大事儿,能比一个秀才考举人,明年再进京赶考重要?前程啊,一个读书人的前程就考科考了!
陈先红瞪着柳金蟾,惋惜地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在替柳金蟾不值,还是觉得柳金蟾傻——这天大的事儿,再大能大过去参加省考?三年才一次,一生有几个三年?
陈先红还跟尊石雕似的,大大咧咧的孙墨儿就开口问柳金蟾:
“对了,你年底是留在书院,还是和我们一起包船回京?不然等开春再进京,可不好包船,各地的举子都纷纷赶往京城,船家的价、一路的客栈都要翻上好几倍不说,弄不好人满为患,连个落脚的地儿都寻不上呢!”
柳金蟾一听这话,赶紧道:“说得也是,我回去和我相公商量商量!”
“想好了,就赶紧和我说。”
话到这儿,墨儿这才发现漏了陈先红,不禁也把脸转向陈先红道:
“先红姐,你也进京赶考的话,索性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吧!既可省点来往的船资,咱们一同进京,闲暇时出来走走,三个人也热闹。”
“呵呵……”
陈先红要一口答应,但转念一想“一同进京”?她进京干嘛?她又不是举人!赶……陈先红更蒙了:
这是相约进京赶考?而……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