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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林放鹤摇摇头,道:“这本来是好心办的一件好事……”
“奈何事有蹊跷,生出祸端。”罗应龙皱眉,说,“第二天一早,这个陆根生的女人陈宝珍哭哭啼啼跑到姚四家,声称她的丈夫一夜未归。宣称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仇,酒醉之下,他将陆根生杀死了。”
“这个姓姚的工头怎么说?”
“他自然不承认,两个话语不谐,越吵越凶,于是就告到了县衙。”
“罗县令,你是如何处理此事?”林放鹤一愣,望了罗应龙一眼,示意他往下说。
罗应龙轻咳一声,继续道:“既然有原告出首,我们自是先拘押姚四,讯问有关事情?”
林放鹤问:“那晚喝酒的一共有几个人?”
“六个。除了包工头姚四,其他四个人,都是平日和陆根生常在一起合作的工匠。”罗应龙据实而答。
“那晚他们喝到什么时候,大约哪个时辰散去?”
“几个人喝得高兴,醉眼朦胧,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那又是谁最先离开姚家的……”
“是一个姓胡的瓦匠,因为他的父亲突然发病,打摆子,需要去外村请郎中,所以他妻子将他喊回了家。”
“其他几个人呢?”林放鹤犹豫一下。
罗应龙想了想,说:“其他几个人留下,继续吃菜喝酒,当喝到头更已过时候,三个人觉得头晕,酒劲上涌,又惦记着第二天还有活计,就提前离开了。”
“三个人,怎么会是三个人?”林放鹤又问,“六个人聚会饮酒,提前走了一个,再除去东家包工头姚四,不是还有四个人吗?”
罗应龙面色阴郁,说:“走的是另外三个工匠,陆根生没有走,事实上最后喝酒的只剩下他和姚四两个人!”
“为什么会是这样?”林放鹤不理解。
罗应龙靠近桌案,拍了拍卷宗,道:“关于这件事,我也询问了其他几个人,回答大致相同。在酒席上,陆根生和姚四两个人开始忸怩,有点不自然,最后经过大家劝解,已然冰释前嫌……”
“冰释前嫌?”
“其实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罗应龙又说,“那天的矛盾起因不过乃是因陆根生砌了一段砖墙,姚四说凸凹不平,没相中,要他拆了重来……”
“确实是这回事吗?”
“千真万确,当时在场的几个工匠都可以作证。”
“既然二人已经重归于好,那陆根生为何没有与大家一起走,而坚持留下来呢?”林放鹤真伪莫辨。
罗应龙道:“这件事,我们也曾详细询问了胡姓刘姓几个瓦匠,原来这个陆根生的女人陈宝珍善于打扮,喜欢花钱,她丈夫每月挣回去的银子,用不了多久就挥霍一空。为此陆根生没少跟包工头预支工钱。有一回甚至在超支的情况下,姚四还是给他拿了三两银子……”
林放鹤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就是说,两个人的关系原本不错。”(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