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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这时候,队伍前方一阵骚动。余杉扫了一眼,确认开始检票了。于是提起行礼,将徐惠护在身旁,一点点的随着人潮缓慢挪动。好不容易将徐惠送过检票口,余杉赶忙让到一旁,隔着栏杆朝徐惠挥了挥手。徐惠放下行礼同样挥了挥手,然后双手拢在嘴边说了句什么,可惜实在太过嘈杂,余杉什么都没听到。
余杉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随即摆手示意徐惠赶紧上车。徐惠提着行礼走了,余杉也开着车离开了车站。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一刻,余杉开着车一路朝大兴而去。
半路,余杉接到了徐惠的电话,说是已经发车,全都安置好了。余杉嘱咐了几句,最后问徐惠在检票口冲着他喊了句什么,徐惠不说,道了声早点休息,就挂断了电话。
余杉能感受到女孩对自己越来越炙热的情谊,现在却根本没心思去考量。他一路疾驰,到了地方将车停好,迅速钻进了够买的车库里。
开了灯,余杉赶忙走向地上放置的大皮箱,换了衣服,又带上了早先在画廊买的几幅油画。背上行囊抬眼一瞧,那扇门静静的靠在最里面的墙角,即便在昏黄的灯光下依旧能看到那扇门上破损的漆皮。看着外表跟普通防盗门无异的那扇门,余杉下意识的深吸了口气。每一次时空跃迁都会对他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上一次往返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的丢失了几个小时,这一回余杉决定做个试验。
他站在门前,左手放在门把手上,看了看右手腕表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二十一分,如果一切如常,穿过这道门之后手表应该显示的是十一点二十三分。下一刻,他拉开那扇门,迈步进去,感受着熟悉的黏液包裹与撕扯,整个人好似坠入深渊一般的天旋地转,然后紧跟着失去平衡翻滚着摔在了地上。
但这仅仅是刚开始,几秒钟之后他的脑袋如同炸裂了一般开始疼痛起来,无数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巨大的信息量让余杉双耳嗡鸣声一片,他不禁捂住耳朵痛苦的呻吟起来。过了片刻,疼痛感渐渐减弱,余杉想起了看时间这码事儿,赶忙看向腕表。
车库里一片漆黑,余杉什么都看不到。他四下摸了摸,摸到了身后的那扇门,然后凭着记忆摸过去找到了照明灯开关。按下去,没反应,再按,还是没反应!诶?这是停电了,还是说长期没交电费,电业局干脆把电给掐了?
余杉又往前走,摸到了卷帘门,他哈腰双手托着使劲儿往上推,结果发现特么的卷帘门竟然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
也亏着卷帘门年头多了有些变形,从边角抬起的话能露出一点缝隙,也正是借着缝隙透过来的光线,余杉看清楚了时间:三点十八分。而根据外头光线的强度判断,这明显是早上。这意味着几个小时的时间又莫名其妙的丢失了。
余杉想知道时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很显然时空门不会说话,更不会回答余杉这个问题。而当前最最闹心的问题是,他自己到底该怎么出去?
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别想了,车库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类似撬棍一类的东西,所以余杉只能求援。他开始一边儿拍打卷帘门,一边喊着‘有人吗’。
过了好半天,外头终于有人搭腔了。
“哎我说,你这是什么情况,大清早的吓唬人玩儿?”说话的人一口京腔,听着像是个老大爷。
余杉赶忙说:“大爷,您帮帮忙,能把门给开开吗?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我正跟车库里忙活呢,那孙子突然把门给锁上了。”
“嗬!这事儿新鲜啊!我活七十来年还是头一次听说。”
“大爷,您别逗闷子了成吗?我这儿都快急死了。”
“别急别急,我看看啊……啧,这上着锁呢,你有钥匙吗?”
余杉刚要说有,转念一想不对,赶忙说:“没有啊,钥匙本来就在锁头上,那孙子肯定拿跑了。”
“哦,那可麻烦了,我这也弄不开啊。要不然你还是报警吧?”
报警?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余杉本想继续劝说大爷帮忙开门,可一琢磨,好像推脱着不报警更可疑。于是就说:“大爷,那劳烦您给报个警吧,我这早晨出来的着急,没带手机。”
“得嘞。”这大爷挺热心,帮着余杉报了警,之后还留下来继续跟余杉逗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