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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才有两个平日里跟她走得比较近的同事小心翼翼地跟她说：“经理做错事了，却偏偏说总监陷害她，这事闹得很大，闹到了副总经理那儿，高层都站在总监那一头，经理气疯了，据说当场破口大骂，风度全无，但也彻底失去了高层的支持，她大约是认识到在千寰是待不下去了，隔天就写了辞职信，总监很爽快给批了，经理走的时候还挖走了两个人。”
“邵言就是被她挖走的吗？”
“哦，那倒不是，邵言一回来就递了辞呈了。”
嗯，跟少东家抢老婆，他还是趁早遁了吧，不然某位太子爷回来想起这茬事来，估计也是没有好果子吃。
中午的时候，小白去了夜墨办公室吃饭，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夜墨见她到来，立刻叫办公桌前站着的彭程出去了，彭程也早已习惯工作狂太子爷因为这位夫人中断重要的谈话了，他识时务地退出办公室去。
夜墨嘴角不似刚才谈工作时紧绷着，他微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来，见她愁眉苦脸：“又怎么了？”
小白叹气：“我是不是又要调部门了？我们经理辞职了，我知道套路的，她走了，这个部门就一团和气了，我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你倒是聪明，人资部确实没有必要待下去了，学做事不难，难的是学做人，人资部这一趟还是很值的。”
“我没想到经理竟然这么爽快就辞职走了，我以为她会跟总监生生不息地斗下去的，我实在是没有料到。”
夜墨挑眉看她：“在她们的争斗中，你可有学到些什么？”
小白绞尽脑汁去想，然后摇摇头：“说实话，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亲身参与斗争，我对他们的是非成败并没有最直观的感受。”
夜墨捏她的脸颊，手势十分宠溺：“是你们总监周杏赢了，她为什么会赢？因为她取得了高层对她的信任以及对她工作的赏识，而你们的经理陈园光顾着拉拢她下面的人了，对于下属，听话，做事勤快就行了，用不着跟他们过分亲近，你真正需要得到的支持还是来自上位者的，来自能说了算的人的，明白吗？”
小白茅塞顿开，恍然大悟：“我们经理做了许多无用功，她私下里经常请部门的一些同事去聚餐，经理一走，那些人却又很快就调转了风向，我倒是觉得她有几分可怜。”
夜墨摸她的头：“没有谁是可怜的，她如果能力很强，那么就是周杏卷铺盖走人，不是说落败者就一定可怜的，职场如战场，也适用成王败寇的道理，赢了留下，输了就走，很正常的，你初出茅庐，多了恻隐之心是正常的，等你见得多了，你就习惯了，职场，从来都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这里，从来都是很残酷的。”
小白仰脸看他，满眼崇拜：“夜墨，你真的知道好多啊。”
夜墨揉她的头发，笑得一本满足：“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