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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喝点酒,多注意养生。”又说:“下午去医院看看吧,不用过来了。”
老牛点头。
下午,他开车去了医院。
挂了号在排队,地方小医院,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他。
进去后,医生简单询问,然后说:“进去做心电图。”
老牛依言进入里间,躺下后,护士将电极片贴贴好就掀开帘子出去了,他闭上眼睛休息。
又有脚步声。
旁边的椅子拉开,有人坐了下来。
“郝春香……是你妻子?”
老牛缓缓睁开眼睛,才奔五张,眼神竟略带浑浊。他张了张嘴,嗫嚅半晌,才问:“她怎么样?”
“她为了给儿子缴留学的钱去背货,结果,阴差阳错地拿走了巴沙的钻石。”
那人顿了下,说:“她很清楚凭自己很难脱手,想起在缅甸的时候听人提起来拓爷,一路打听着到了L市,就在这里住下了一直等……”
老牛的眼眶湿了,喃喃说:“那小子那么出息,都要留学了啊。”
“嗯,学习挺好的。”
老牛抬起胳膊,挡住眼睛,瓮声瓮气地问:“她呢?”
知道他问什么,汪磊如实道:“恐怕……有点麻烦。不过你放心,这案子我亲自跟。”
老牛不说话了。
良久,他双手搓了搓脸,情绪不见太大起伏,沉声说:“拓爷跟买卖双方分别取消了碰面,不过,也只是暂时的,他们一定会碰面的。”
“嗯,一有情报就立即通知我。”
老牛顿了顿,带有一丝侥幸地问:“我立了功,能帮她减刑吗?”
汪磊长长叹了口气,站起身,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他的肩。
不大一会,护士进来,拿心电图出去给医生看。
老头木然地躺了一会才起来,整理好衣服,掀开帘子出去了。
——
拓爷还念着林斐。
一次晚上,在拓爷自家后院,他跟老牛喝酒,嘴里嚼着花生,缓缓开口:“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消息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老牛喝口酒,望着半黑的天,舌头有点撸不直:“那小子命硬着呢,死不了。”
拓爷苦笑着摇头,灌了口酒,辣得他咂吧两下嘴,声音粗哑地问老牛:“被活埋了的,逃出来的机率有多大?”
老牛摇头。
拓爷也不说话了。
半晌,身子靠着躺椅,阖上眼睛,已见醉意,长叹道:“我这辈子,就欠了这么一个人的。”
保险柜,他去过,里面的东西还在,连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假设林斐还活着,无外乎被警察抓了,或是逃了,无论哪种,他都没有供出保险柜的事,也不曾拿走一分一厘。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真的死了。
老牛嘿嘿笑了:“拓爷,在道上混的,说什么欠不欠啊?过好一天算一天,谁知道明天的太阳长什么样啊?”
拓爷失笑:“也是。”
过一会,又睁眼:“那个律师呢?”
老牛困极,人趴在桌上,嘟囔一句:“被警察带走了吧,反正,再没见过……”
拓爷又是一声叹,闭上了眼睛。
可惜了,他对那姑娘印象挺好。
出来以后她要是愿意跟着他,他倒是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