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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成和阮轻云听得这人言语中的意思竟然是说我们用兽狂草戕害了老头儿以后抢了他的蔓灵果,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程成肌肉紧绷就要上前,被阮轻云一把拉住,柔和了面色上前拱了拱手解释道:“这位公子似乎是误会了!蔓灵果是我们与那老儿同时看到,最终由在下采下。而那老儿所中的毒草是他自己的,手也是他自己砍断的……”
“呵!”那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讥笑着打断了阮轻云的话,“厉害厉害!果然厉害!灵果之下惨死一人,毒草竟然是自己中的,残肢是自己砍的。接下来几位是不是要说,这断手上的蛇毒,也是他自己不小心让看守蔓灵果的毒蛇给咬的?”
那蛇毒很厉害,经过了这么久,那只断手上的皮肤已经溃烂,完全看不出伤口到底是蛇牙还是带毒的兵器划伤的了。我倒是挺稀奇这人的眼力。也没见他仔细检查,竟将灵果、毒液和毒草都判断得毫无差错!听他开口第一句讥讽的话,应该是个医生?
医生这种生物……唉,老子上辈子在现代军伍的习惯,杀敌尚且不杀军医!
仰头继续看天叹息。耳听着程成忍不住憋屈地道:“本来就是毒蛇咬的!”越发觉得无语。这慢反应的娃,吵架都吵不过人家,这辈子的用处也就是替你主子我杀人挡刀了!
我一叹息,阮轻云和程成都不开口了,恭敬地等着我指示。可是九爷我遇到一个愤世嫉俗的医生,能有什么辙?这人只看到了结尾没看到开头,你跟他解释得清吗?所以此时你们主子我除了无奈,就是大话西游月光宝盒里唐僧的无语。
“啪!”主子我化身桃僧,很经典地打个响指,转身:“走!”
阮轻云和程成惊异地瞧着突然怪异的主子我:“去哪儿?”
桃僧我继续很经典地朝前一指:“下山!”
我们三个当真转头就走,那华袍绣金的家伙仿佛措手不及。眉头皱了一下忽然一甩袖子卷起那几株兽狂草当暗器向我们三个分别袭来:“带走你们的东西!”
程成和阮轻云恼怒,刚要出手给他反卷回去,爷抢先出手一边一个拽着两人避开,然后叹息地拿木棍一根一根把那几根草都捡起来,筷子似地夹住,不辞辛苦地亲自用脚在地上踢了个坑,把兽狂草在坑里碾碎了。
刚要用土埋好,想起什么又去到那绣金华袍的身边,捡起老头儿摔破的药篓子翻过来,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药草里小心翼翼地找了半天,又找出几根兽狂草来,夹过去一起碾碎了,这才用土埋好。
做完这些,爷抬头看那位绣金华袍白衣天使的脸色,发现他眯着眼睛看着爷,神色没多大改变。爷再叹息一声,这回懒得自己动手了,来到已经渐渐在咽气的老头子身边,“啪!”地再次打个响指:“挖!”
程成抽搐着脸跟阮轻云一起默默地挖了坑。挖好了老头儿也咽气了。九爷我再次“啪!”地打个响指:“埋!”
人埋好了,坟堆也堆起来了,不知名姓无法立碑,爷拎过那个破药筐子和那把药锄往坟头上一插,指着这俩标志物无奈地对绣金华袍的天使耸耸肩:“不知!”
天使瞪着坟头上的破筐和锄头,脸比原来黑得多了,但那杀意明显被各种怒气冲冲但明显郁闷的古怪情绪替代了。九爷我阿弥陀佛地松了一口气,最后一次“啪!”地打个响指:“走!”
一路上阮轻云和程成都不说话。九爷我委曲求全心情也不爽,更不说。三个人就那么闷不吭声地走了一路。
走到靠近外面的山林时,离出山还远,但天已经开始黑了。拐过一道山坳,发现前面山下似乎有路,而且有一堆人点着篝火,似乎也要在这里扎营夜宿。爷的心情越发闷了:睡个觉都没个清静地方!
爷已经累了,不想再翻过一座山头。将就将就,就近找个避开那伙人的地方,也懒得生火了,吃点儿饼子喝点儿水就睡了。谁知睡到半夜,硬是让人给吵醒了!
阮轻云急急地把爷给叫醒了,指着山坳处道“主子,那边营地里着火了!看这架势火势有可能蔓延过来,咱们管不管?走不走?”
爷朦胧着眼睛扫了眼那边乱成一团的火情,脑袋一歪:“去上风头,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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