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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她很不情愿去做这样的事情。
没有回答叶素素的话，唐飒径直越过叶素素，大步朝外走去。
叶素素侧头看唐飒，却并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再多说任何一个字，因为在这人城堡里，没有她或者厉默衍的允许，甚至是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飞出去。
所以，她有的是时间去知道能爬上自己儿子床的女人是谁。
看了一眼唐飒的背影之后，叶素素便收回视线，走进了厉默衍的房间，顺便反手将门关上。
扫视一眼整个房间，那凌乱不堪的大床和随意撒落在地上的衣服，叶素素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跟刚才那个女人经历的情事，有多么的激烈，就连整个卧室的空气里，都还弥漫着那靡靡的旖旎气息。
闭上双眼，脑海里忽然浮现的，竟然是二十四年前，林昊天眉目温润地捧起她的脸，情深亲吻她的那一幕幕。
当时的她，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甚至是回应了他。
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沉沉地吸出，叶素素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仿佛出现的，是林子宜那张清冽可人的笑颜。
那是她的女儿，从一生下来，就被她遗忘的女儿……
忽然，浴室的门，“咔嚓……”一声被从里面拧开，厉默衍裹着浴袍，一边系着浴袍上的带子，一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当他的视线，无意间扫到门口不远处站着的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的时候，镇定从容如厉默衍本人，也不由彻底怔在了当场，眼底，巨大的震惊与喜悦翻滚而来。
“阿衍。”
看到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一头短发还湿漉漉的儿子，叶素素原本没有任何感情的脸上，露出一抹为人母亲的温和笑意。
叶素素那声真真实实的“阿衍……”，让厉默衍很快回过神来，也让他真真实实地意识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真真实实的叶素素，而不是他的幻觉。
“母亲……”
因为太过喜悦与激动，厉默衍的声音里，甚至是都带了一丝颤抖。
他箭步过去，来到叶素素的面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像个依恋母亲的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般，声音里几乎是带了一丝哽咽地道，“母亲，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叶素素扬唇一笑，眼里的慈爱，更加的明显。
她抬手，轻轻抚了抚厉默衍的后背，就算是在安抚受了委屈的小宝贝一样，不过，她却并没有多说才能，而是直接问道，“刚才从你房间里出去的那个女人，是谁？”
厉默衍平复心底的激动与喜悦，松开怀里的叶素素，一双深邃的眸子恢复地看着她，没有丝毫隐瞒地道，“她叫唐飒。”
“……唐飒？！”叶素素重复唐飒的名字，秀丽的眉宇，顷刻间便拧了起来，原本柔和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凌厉地问厉默衍道，“她叫唐飒，唐家的人？”
厉默衍看着叶素素，虽然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却还是没有丝毫隐瞒地点头，回答道，“是，她是唐肃的唐妹，唐鼎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