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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是什么？半遮半掩，裸|露成风？”
许婳立刻就察觉到了戚然这是不满意《兰伊》过于暴|露的风格，她蹙紧了眉：“这就我们杂志的风格，可不能因为你不想裸|露就改变的。”
许婳没有说的是，既然那么保守，还做什么模特呢？
身为模特，就要做好为艺术献身的觉悟不是吗？
戚然察觉到了许婳的不满，却并没有生气：“裸|露就是性感吗？裸|露就是时尚吗？裸|露就是流行风尚吗？在我看来……”她将画册朝桌上一扔，一笑了。
“狗屁不通呢。”
戚然的声音虽然又轻又软，却如同一把刀子，戳进了许婳心里。
许婳瞪大了眼，戚然说的话仿佛把他们五年做出来的风格都推翻了！
“那依你看来，什么才是风尚？”
戚然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许婳的怒气似的，笑嘻嘻的开口：“你看过《IMSD》吗？”
许婳：“……你指的是，那个国际超一线的顶尖时尚杂志？”
“没错，它的卖点也是性感，但你见过它家的模特有过裸|露的画面吗？”
“可能上《IMSD》的都是世界超模，她一个眼神就可以诠释所有，不需要特别的卖弄身材与美色！”
戚然朝后一仰，用一个对她说来极其舒服的姿势慵懒的窝在座椅上，笑得眉眼弯弯。
“暴|露只是性感，时尚，艺术的十分之一的表现手法，而表现他们的手法却不止有暴|露。”
戚然并不意外许婳不认同她的说法，继续道：“裸|露，半遮半掩，保守，都表现手法之一，华国人那内敛的风尚，早已经被外来的歪风邪道吹歪了。”
“这又怎么说？”
“许多人觉得穿得开放，就是时尚，就是流行，就是艺术，个性，就是女权的解放，就是走在时尚前沿，说到底这就是一股跟风的浪潮，女权的解放不是在于穿得多和少，而是在于要表达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顿了顿，戚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许婳走去。
“放过开放和女权不说，属于华国流传上下五千年的内敛风华，才是我们不应该抛弃的矜持，华国内敛的性感，丝毫不比国外崇尚的酮体线条美差！”
许婳几乎要被戚然说服了。
她看着走到她面前来的戚然，她就这么轻轻勾着嘴角，眼角眉梢却带着一种异样的风情，魅惑又性感。
许婳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可这就是《兰伊》长久以来的风格，穿得太过保守可不行，突然改变风格的话，冒险太大了。”
戚然听了，也明白这其中的难度。
“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部分的裸|露，不过，可不可以按照我说的风格拍一套，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按照杂志的风格再拍一套，酬劳可以减半，算是全了我的一次大冒险的心态吧。”
许婳愣愣的看着戚然的眼睛，心里有种被驯服的感觉，明明之前她还那么生气。
为什么这么快就被她说服了呢？就用几句话，一抹轻笑？
她想了十多分钟，才坚难得点头：“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