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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
“这个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他垂下眼看了看桌上的行程表，又说，“对了，待会儿要开个会，你也跟着我，认真听就好。”
“那我不就是个打酱油的吗？”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泛着莹白的光，逆光中，他的表情显得模糊不清，声音里却透着严肃：“小北，我带你来公司，是希望你能够学到东西，如果你可以很快地掌握整个公司的运作程序，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决策是最好不过的事。”
郁小北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拧眉问：“你什么意思？”
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牢牢盯住她，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没什么，只是考虑到如果我忽然发生了什么意外，不在了，你至少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她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这样的话，有些不自在地皱起了眉，他不是从来都无所不能吗？
“你不会有事。”她忽然低声说，“所以，我想我不用学这些。”
他扬起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郁小北，我可以理解为你不希望我出事吗？”顿了顿，他补充道，“或者说，你对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她回避着他的目光，盯着光滑的桌面，转移了话题：“我去帮你冲杯咖啡。”
“站住！”苏夜起身喝道，一拳打在桌子上，惊得郁小北一颤，她收回跨出去的脚，失措地问：“怎么了？”
他绷紧唇瓣，隐忍着怒气看着她，她从来都是这样闪躲，从没回应过他的感情，这让他无法忍受！
“你还没有回答我！”
“回答什么？”她不看他，只是低头绞着手指，这些过于敏感的话题，她不想多说。
苏夜却不打算放过她，非要得到她亲口说出的答案，于是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认真地问：“小北，你对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感情？”
她神色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回答得不好，她是不是就会重新被关进那间屋子里去？
叩叩叩……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程奥的声音传了进来：“夜总，开会了。”
苏夜应了一声，垂眸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女人，低声说：“回来我们再继续这个话题，郁小北，你别想逃避！”
跟在苏夜身后去了会议室，郁小北瞧见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人，男士西装革履，是她大学时代期待的理想伴侣类型，女士则穿着时尚又不失庄重的职业装，画着精致的妆，是她曾经想要成为的高级白领。
会议室里参加过苏夜婚礼的就只有程奥一个人，所以他们并不清楚站在苏夜身后的女人是谁。
郁小北安静地坐下后，苏夜便开始讲话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性感的沙哑，在场的女性都忍不住为其沉醉。
这是郁小北第一次见到苏夜开会时的样子，就仿佛是一个国王，指挥着他的子民往最光明的道路上走。
至于会议的内容，郁小北听得似懂非懂，她并不擅长商学，比起这些，她更喜欢研究心理学，只不过当初大学的时候阴差阳错地进了管理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