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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赏着我的窘态。
我紧紧攥起拳头，牙根都咬疼了，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
“如果你不帮我，我会把昨晚的事情公开。我反正现在已经没什么名誉可言了。你苏向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跟一个已婚妇女滚床单？”
我算是破罐子破摔到底了。甩出这样的话就想让他有所顾忌。
可惜，有的人脸皮比城墙厚。
他听了不但没紧张，反倒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哦。那很好啊。那想必也挺刺激的。我拭目以待。”
这一回合，我又彻底失败了。
看着神清气爽的他，我被无力感淹没了。
“苏向楠，你混蛋……”
我气的吼出来，抬手就对他的脸甩去了一巴掌。
当然，我没有得逞，他轻巧的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说不动他，威胁不了他，想打一巴掌出出气都不行。
委屈，难过，瞬间淹没我。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逼我？”
我哭喊着，甩下自己的手臂，却又捏住拳头砸向了他的胸口。
这一次他没阻止我，我砸顺手了，就这样一直砸着，一边砸一边哭：
“东东没了，我不能替他报仇。我只是想呆在林氏，看着你把他打败，看着他倒霉，为什么这点心愿你都不满足我？我知道我没用，可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你，只手遮天，我能怎么办？呜呜……”
我砸累了，身体软软的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埋头哭着。
哭了一会，一只手攥住了我的胳膊，他将我拉了起来。
他皱眉看着我，眼波很深邃。
“你不是我，但是你有我。”
低沉的嗓音从他口中溢出，我愣了一下，连哭都忘了，怔怔的看着他。
“叶寒，你听着，林森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你继续在林氏，迟早会丢了命。不管你要做什么，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认真严肃的告诫我，我却还沉浸在他那句你有我的话里，恍恍惚惚。
“行了，别哭了。”
他的语调温柔起来，抬起右手用拇指指腹在我眼下轻轻擦拭：“你知不知道你跟小时候一样，哭起来简直丑死了。又丑又不讲理。”
“……”
我本来该生气的，可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更想哭。
脸上感觉到他指腹微微的粗粝感，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吸了吸鼻子，我才道：
“听着你好像是为了我着想。可我怎么那么不相信你呢？”
林森那些话也很有道理，我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便眼前的苏向楠之前确实帮了我很多，我现在也没办法完全信任他。
我对他表示着我的不信任，他则一脸无所谓。
“你爱信不信。我做的事无需跟你交代什么。”
他在一秒间恢复了冷酷的姿态，仿佛刚刚那些许的温柔根本没出现过。
说完，他又道：“泄密的事，我会帮你澄清。你中毒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除，正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话到这里，他的强势一览无余。我正憋屈着，他那冷硬的面容突然又温和起来。
“我答应你过段时间，让你回林氏，让你亲眼看着林森父子倒台。或者，我还可以为你做更多，这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他朝我走了半步，眼波将我罩住，说出的话我完全不懂。
“什么叫看我表现？我要表现什么？”
我直接把疑惑问了出来。他低着头，盯着我，“你听话一点，不要惹我生气，我可能会大发慈悲，无偿帮助你，要是在这样狗咬吕洞宾，我会惩罚你。”
他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微微挑起我的脸，那双幽深的眸眯着，散出警告的光芒。
怎么惩罚，我不知道。对我来说，这样近距离的对着他已是一种惩罚。
而更要命的是，也就这个时候，我身后想起了一个娇嗲的女声：
“向楠，我……”
那女声戛然而止。我能想象，她的脸色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