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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顺滑的乌丝服贴的垂在她后背上,还在滴着水,从陶岑的角度看过去,看到浴袍的带子系出苗条的腰身,江瑟长长的头发,在腰侧露出一截发尾,还在往下淌着水珠,没入浴袍里。
陶岑眼里露出欣赏之色,这样的姿色,就是她一个女人看了也觉得美貌,似清水出芙蓉般的纯,那头浓密的长发,给她这美丽,究竟加了几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梢,陶岑的发质是很好的,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要靠外貌吃饭的女演员,陶岑爱惜自己的外表远比一般人更多一些,她的头发每年都花了大价钱去保养的,发丝根根分明,长及腰后,烫成大波浪的样式,充满万种风情。
对于自己的头发,女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在意,要留到江瑟这么长的头发,没有三四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养到这个地步的。
听说夏超群在为她联系一款法国知名的洗发水品牌代言,那是国外许多女星打破了头都想要得到的机会,陶岑也在极力的争取。
夏超群这一次没有陪着江瑟前往剧组拍戏,就是飞往了法国,与洗发水品牌总部的人谈代言人的事宜。
公司里的周生跟她说,夏超群替江瑟谈下这款代言的可能性很大,一是她与这款洗发水品牌已经接触了好几年的时间,这个品牌也考查了江瑟许久,从两年多前,她在拍摄《神的救赎》时,就一直在观察江瑟成为品牌代言人的可能性,一直到如今。
前些日子,江瑟为leopard拍摄的广告大片一曝光,其中一个镜头引起了这款洗发水品牌负责人的注意。
江瑟在准备上leopard之前,寓意着她放开束缚的解开西装外套,脱下高跟鞋,并取下头发上夹子,任由发丝飘落下来的那一瞬间,洗发水品牌的负责人认为那时的江瑟让人移不开眼睛。
夏超群正是抓住了这一幕,发现有谈成的可能性,才飞到了法国的。
旁边霍知明还在等着陶岑说下去,周围工作人员欲言又止,陶岑明明知道,却放任着自己微微走神。
她也想起了江瑟为leopard拍的广告片,片尾ELYSEES的选择是优雅的放手离开,那种洒脱,与她的信念背道而驰。
事后龙行工作室里一个名叫陶桃的记者曾写过一句:以广告诠释人性,如果有一天,陶岑面临ELYSEES一样的处境,她会如何选择?
可能很多人都会好奇这样的问题,毕竟岁月不饶人,青出于蓝而总是会胜于蓝的。
随着年纪的增长,不是江瑟,依旧会有优秀出色的后辈,迟早会顶替她的位置。
有些人的思维,总是认为人应该顺应天命,知趣识趣,适时的服输认老,功成名就退出,认为那是一种得体的优雅举止,也是大多数人会做的选择。
可她与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她会披荆斩棘,奋战到精疲力竭为止!
“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
陶岑笑着赞美,指着江瑟的方向,毫不避讳的开口,似是并不害怕自己的话被人听了去:
“您的方向是对的,苏溢刮去了手臂、腿上的汗毛,小心谨慎,不在任何地方留下自己‘犯罪’的证据,但是霍导,您忽略了一点。”
提到剧情及逻辑,霍知明的表情就严肃了许多:
“哪一点?”
“手臂、腿上的汗毛都刮除干净了,可是她还有头发呢。”
她‘呵呵’的笑着,声音有些轻,令人不寒而粟:
“可能您不太了解女人,尤其是长头发的女人,无论她的头皮有多健康,可每天会掉的头发,仍是超乎您想像的。”
霍知明呆愣片刻,若有所思,陶岑接着又道:
“既然苏溢要做准备,就应该把这准备做得更充分一些,要在犯罪现场不留痕迹,光是刮去汗毛不行,还得剃除发丝,才算是准备更细致。要想体现人物角色中特殊性的一面,可能只是刮个腿毛,显示不出其为了复仇,不顾一切的‘决心’,也凸显不出苏溢这个人物角色的特殊性与复杂性。”
陶岑说了半天,直到此时才将话说明。
“您的意思是,要准备先画好江瑟光头的造型,再准备假发,让她一点一点的剪去?”
副导演贸然开口,陶岑没有理他,在等着霍知明的决定。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于霍知明这个人物的脾性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认真、较劲儿。
《犯罪嫌疑人》第一场开机的戏,因为一块小石头,他再三反复的拍摄,不肯喊停,直到江瑟最后自己下意识绕过了那块石头,那块戏在霍知明眼里才算过去。
他喜欢真实的东西,如果这一场戏,他听进了自己的建议,想要让江瑟‘剃发’展示出苏溢破釜沉舟的决心及其坚强无比的意志,为了拍出令他满意的这一幕戏,他又会不会像副导演所说的,临时让化妆师先为江瑟化出光头造型,再戴顶假发,轻轻的剪一截假发,把观众糊弄过去呢?
陶岑眼里露出嘲讽之色,这个倔强的老头儿,这会儿在面对拍电影时的原则性,会不会因为他对于江瑟的格外看重,而改变他一惯的作风性格?
她翘起了二郎腿,不再像先前沈熏然的正义作风,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可是这样一来,耽搁时间啊?”
副导演还没明白陶岑的意图,宋佚已经理解了陶岑的意思,她这是把霍知明的性格也算计在内。
她提出的这建议并不是没有脑子故意陷害江瑟,反倒是有理有据。
换成其他的导演,未必会在意这样一桩小事,也可能会像副导演所说的一般,以蒙太奇的拍摄手法,虚晃一枪,用假发剪下一段,让观众自行想像苏溢剃了光头的样子,再与其他剧情联系在一起。
可是他是霍知明,他的认真与执着劲儿,剧组里每一个人与他合作的两个月时间,都是深深领教过的,这样方式,在他看来,可能都不够震撼的。
他已经低头沉思,显然是在考虑陶岑说这话的可行性。
这样的情景,在霍知明的助理眼中看来是很可怕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