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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标很清晰,我们就是要做专业性,所以我们要把房地产以外的部分卖掉。至于什么时候卖,我们找到了对象就会卖,而不会去考虑这么做以后会少赚多少钱。我们的价值观确定了,战略确定了,就是要做裁减。华联也是这样,我们不做商业,所以我们就把它卖掉。但房地产我们是没有卖掉的,这样,我们就变成了一家非常专业的地产公司。
在民生银行的项目上,我们赚了很多钱,史玉柱也赚了很多钱。他给我们的钱我们又拿去做了房地产。到底谁赚的钱多,这是说不清的。人生不能停留在这些算不清的账上,要从价值观的角度去选择,这样大家才能都开心。
反过来说,如果民生银行出了大案要案,股价一泻千里,是不是我就占便宜了,史玉柱就吃亏了,他就比我笨呢?不是这样的。他有他的价值观,他当时要投资一些金融领域,于是他就去投了,投的时候也没算要赚多少钱。
为什么要坚持价值观,而不能靠机会主义呢?因为你这一辈子能赚多少钱是算不清的。你说你到临死之前能赚多少钱?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能赚多少钱,只知道朝着哪个方向去赚钱,哪种钱要赚,哪种钱不要赚。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的投资是和你的价值取向有关的。这事符合你的价值取向,你就成功了;不符合你的价值取向,你就把它抛弃,不存在什么失败。因为你收回来的钱又投到你的主业上,帮你继续赚钱。所以,人生的故事就是算不清的账。
另外,投资这笔账永远是算是不是最合适,而不是算是不是赚得最多。你说民生银行的项目我们赚了几倍,史玉柱又赚了几倍,绝对答案到底是多少?其实没有绝对答案,不是说我比他赚得多,就说明我比他聪明。巴菲特有巴菲特赚钱的方法,索罗斯有索罗斯赚钱的方法,如果你能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并坚持到底,那你就成功了。
第二个问题是个很好的问题,就是房地产企业怎样应付周期律。
最近几年,房地产的调控政策的确很拧巴。从政策层面上来说,我觉得有两个问题。第一,各方的估计有所不同。业界的估计、政府的估计和舆论媒体的估计,差别很大。根据业界的估计,低收入人群、夹心层、年轻人买房确实是有困难的,但这个问题还不至于引起社会崩溃。另外,它实际上也会带来某种正向的作用。原因很简单。目前在中国的初次置业市场上,40%的购房者是25~35岁的人,从全球来看,在市场经济国家,这些人都是属于靠工资买不起房的。如果这些人都能买得起房了,那市场经济就不存在了。买不起房带来两个好处:第一,促进劳动力流动。如果你25岁就买房了,而且还是福利性的,不能卖,那你还会流动吗?所以,西方的市场经济带来了高度的劳动力的自由流动。第二,带来创业冲动。假如现在政府直接给员工一套保障房,员工就可以不在乎他的老板了,他上班就可以梗着脖子,那这个老板就难做了。因为有压力,要买房,要还房贷,所以年轻人才会努力工作、努力奋斗。
现在,25~35岁的年轻人买不起房,嚷嚷几声,政府就把这事当成大事来管。舆论和媒体的判断是道德判断,而且很多媒体记者都处在这个年龄段,所以他们对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如果舆论和媒体的反应比较大,政府实行的政策就会比较狠。
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这个问题又是一个市场问题。前面我讲到,在GDP低于8000美元时,住宅市场是一个高度成长的市场。从这个角度来说,只要还坚持市场化改革,只要需求还在,即使你再调控,房价也是压不住的。
综合起来看,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办法。第一,采取分规制。什么是分规?男人用男人的药方,女人用女人的药方,妇科和男科不能用一个大夫,用一样的药,一定是分开的。对房地产来说,就是保障的归保障,市场的归市场,也就是我们说的新加坡模式。70%~80%纳入保障系统,虽然有一部分市场功能,但基本上是保障;剩下的20%~30%完全市场化,政府就别管了,涨或跌都是自己的事。但这个问题要解决好才行,不能让市场来背保障的问题,让保障来埋怨市场的问题。
第二,理顺中央和地方政府的财税关系。房价高只是脸上的青春痘,根本的问题是内分泌问题,也就是中央和地方的财税关系问题。如果要让地方政府去承担保障房的大量的财务安排,那中央就要为地方政府解决好税收财政,否则像现在这样,大量的税收都收到了中央,地方没钱,就只能靠卖地来支持城市化,所以对保障的事不积极。
那么,房地产企业应该怎样应对行业的周期性变化呢?我认为,要用创新和变革来应对。拿万通来说,在商品住宅方面,我们要大力推动产品的细分和创新。所谓产品细分,就是我们不光要做第一居所,还要做度假产品、投资产品、养老产品,包括中国人在海外置业的产品。另外,在商用不动产方面,我们要以营运为核心,推动“导演加制片人”的美国模式,提前布局,争取在这方面有较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