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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香江的想法的源头。为了杜绝来自香港的盗版磁带流入中国,我一直认为,在境内查处,在边境封锁,都是被动的,治标不治本的做法。”
“所以我姐姐他们过去了嘛!”刘三剑笑呵呵地说。
“正因为如此,在看黎华给我的那些书籍资料的时候,我经常留心着关于香港的信息。其中,像《世界农业》这样的刊物,我也浏览过一些。零零总总的,我看了一些关于我们内地和香港之间,基础物资贸易的资料。我也不知道刘三剑你以前了不了解,总之,我大略说一下吧:香港是一个地少人多的城市,但也不是彻底的城市化。而就农产品来说,虽然我们离香港最近,却不是香港最大的供应商。我们的农产品,性价比,是不如太平洋那边的美国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代农业的发展,对工业支持的需求,是越来越高的。但是,另一件东西,却不同——那就是,水。”
本就有点儿懵懂的刘三剑一愣:“水?”
“是的。水是人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资源。我们内地对香港的水资源供应的历史,是贯穿着我们和英国之间的博弈里的一环。简单地说,由我们内地供水,对于香港来说,成本非常低廉。但他们也不是不能自己生产,然后相比之下,贵得离谱。60年代以后,香港政府不断花巨资确保自己独立供水的可能性,为的,大约是避免被我们内地要挟的可能性。然而,这一切,随着84年的《中英联合声明》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香港将要回归中国,已经是明朗明确的事情了,再不断为了水资源的事情花巨资,对于英国政府来说,成了毫无意义的事情,顶多也不过是鸡肋。”毕文谦忽然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很疑惑。既然格局发生了改变,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并没有什么动作呢?连对国内流行音乐从业者征收单独高额的个人所得税都能提出来,难道同样简单粗暴的对香港提高水价都想不到?”
刘三剑小声细问:“经理,你不会是说,涨价吧?不,你既然专门和我说,肯定没那么……简单粗暴。”
看着刘三剑,毕文谦呵呵地笑:“那当然了。我是在想,既然国内已经展开了清扫香港有活力的社会团体的民间活动,这在道义上,除了rb世界上没哪个国家能吭什么声;在法理上,要是英国政府敢说什么,我们大可以质疑他们的不作为;在实际上,我们倒可以享受英国政府看我们不爽却又拿我们没办法的样子。现在是1987年,离97年,还有十年时间,足够我们做很多事情了——我们承诺的,是一国两制,五十年不变,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不能在资本·主义制度的框架下做点儿什么。”
说着说着,毕文谦脸上浮现起微妙的笑容。
“刘三剑啊,我觉得,其实你姐姐他们,可以成立公司,一套班子,两个公司,一方面,以中间商的身份,名义上垄断内地对香港的水资源贸易;另一方面,在清扫香港有活力的社会团体之后,主动填补这个空白,逐渐控制香港内部的供水系统。刚才我已经说了,这是一个必然渐渐向卖方市场靠拢的领域。如果以国企或者行政的角色针对整个香港的水价加价,那既影响我们在香港人心中的形象,又得不到太多的好处。那么,我们完全可以定点加价,要知道,现在我们对香港的供水价格,和他们自己供水的成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操作空间,甚至,如果渗透得到位,咱们还可以定点停止供水,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无论是企业巧立名目,还是有活力的社会团体做点儿什么,都不要太容易太正常。而这些手段,并不是以本身盈利为目的,而是配合争夺对外贸易中转权。在香港,谁要想当吃相难看的二道贩子,那就从日常生活细节上教他做人好了。在香港,也有穷人和富人的对立,能够全职当二道贩子的,不可能是穷人;而且,即使富人,也不可能共同进退。资本·主义社会嘛!内地的人在香港开公司,完全可以从头学学美国当年洛克菲勒的手段。其实,我的这个想法,不过是一个引子,你姐姐他们,大可以发散一下思维。”
毕文谦一席话说完,刘三剑简直屏着呼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慨道:“经理,你真的只想宅在录音室里吗?”
“那是当然。”毕文谦不屑地笑,“要不是那些香港的盗版磁带,我才懒得管这些事情呢!何况,想想陕甘宁边区因为水的问题那么艰苦贫困,再想想对香港的水价……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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