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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舒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囚笼之鸟，不断地被买家转手，转手，再转手。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呼吸不是那么的急促，“学长，我想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段崇凛的手指一点点挤入她的指缝之中，仿佛想要和她融为一体似得，缠绵悱恻。
“即使全世界错了，我都不会有错。”
他倏地凑近，一双黑眸里所蕴含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复杂，仿佛一本永远猜测不透的辞海。
“特别是在爱你这件事情上……”
他冰凉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侧脸上，声音既低沉，又沙哑，缓缓倾吐道：“我更加不会错。”
乔以舒特别讨厌这种被人掐住三寸的禁制感，她向来是个懦弱，喜欢认怂的主儿。
可在某些方面，又有着异常的强硬与执着。
“你跟萧虑衡有什么区别吗？”
她并没有躲开他追逐下来的唇瓣，反而嘲讽的望着他，像是谴责，又像是难过。
段崇凛想要亲吻她的动作生生一滞，继而又听她说道：“我是你们想要发-泄-欲-望时，就得必须奉献出肉-体的野-鸡吗？”
她逼近一步，段崇凛反而后退了。
“又或者说，我其实在你们心里，连野-鸡都不如？”
乔以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嘴巴像是控制不住似得，一句句说着。
她通红着眼眶，可却连半滴眼泪都没有，宛若此生的眼泪早已经流尽了一样。
然后，乔以舒听见自己用那极为清晰的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那瞬间，她像是游魂附体，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陌生。
段崇凛激动的拥她入怀，宽厚的手掌极为沉重的按住了她的脑袋，“你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乔以舒攥着他的衣角，眼睛用力的闭了闭，过了好一会才张开。
“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再次遇见你。”
段崇凛咬着牙，嗓子里浓浓的哽咽，“可是现在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闪开身，分别掐住了她的左右肩膀，认真的恍若宣誓一般：“乔以舒，我爱上你了，很早以前我就想对你说。”
他莹润的眼底似乎闪烁着潮湿的雾气，妖娆，美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乔以舒的双手，就抵在他的胸膛上，防止他再度靠近。
“可是学长，我不爱你，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啊。”
段崇凛松开钳制她的大手，犹如帝王般睥睨的注视着她，仿佛刚刚深情的模样只是昙花一现，并不存在似得。
“那你爱谁？”
他的手指骨在攥紧的时候，一点点的发出极为骇人的摩擦声，喀喀喀，有点像是生锈齿轮艰难的转动。
“是萧虑衡吗？”
乔以舒忽然瞪大了双眼，表情有些古怪，“你怎么会想到他身上去？我跟他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重整旗鼓后，乔以舒回答道：“我是医生，他是病人，就算他做了一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也都不会放在心上，你明白吗？”
“你跟我之间，我跟他之间，其实都是一样，一样的不、可、能！”
乔以舒自认不是什么出尘绝艳的美少女，也没有什么特别让人眼前一亮的特殊技能。
她只不过是一个淹没在人海里，任谁也不会多注意一眼的普通女人罢了。
而他们，是永远的天之骄子，天空上闪闪发亮的星星，本该是受她仰望，却永远都不会发生任何交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