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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他的手指与我的手穿插着。
我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想要睁开眼睛又觉得很困,睁不开。
他抬手将我的头发整理了下,随后一个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几秒之后才移开,音色淡淡的说,“一一,我错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我只能看着你嫁给齐良钺。你跟他在一起能够幸福也挺好的吧。齐良钺……人挺好的,没有过什么滥感情,齐家人其实很不错。”
我迷迷糊糊的是听到他在我的耳边说这些话,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脚心里面一阵的疼。疼的叫了声,床尾处传来了他的声音,“醒了?”
我手上的针头已经撤下了,抬头看着他弯腰站在床尾处,拿着棉签再帮我处理脚心的血泡,随后说,“伤口感染了,好些长好的地方又磨破了,我拿了药过来给你上药。透透气,明天就会好很多。”
“哦……”我点点头,干巴巴的说,“谢谢……”
他把东西收拾了,将手里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里,抬高眸子这才看我,“好了,睡觉吧。”
说完他去了洗手间去洗手,回来的时候自己躺在一边的小床上,抬手关了一边的灯。
病房里只有一盏很小微亮的灯光,他躺上去之后似乎很累,闭上眼睛,一手放在脑后,曲着腿躺在那里。我听到他长长的换了口气,侧头看他的脸,睫毛在灯光下打下一层倒影。
他没有看我。
而是平静的躺在那里。
我侧头看了许久沈柏言,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什么想法,心里没有波动,但是闭上眼睛脑海里却都是他的脸,挥之不去。
小小的空间里,似乎都是他留下来的气息。满满的充斥着我的脑海。下午大概是睡得太久,晚上我根本就睡不着,一直到很久我都没有睡着。
我回想着迷迷糊糊的时候沈柏言跟我说的那些话。
他说齐良钺很好,我嫁给齐良钺也会幸福。
可是我真的会幸福吗?
我想过更多的东西,假如苏悦生不再是阻碍,我们两个会有可能吗?
我对从前的事情都放下了,我原本以为恨。
我原本以为我不想再看他的,但是人总是不能够欺骗自己的内心。
我那时候怕回到香城是因为我怕再遇见他。现在回来,我突然又觉得如果跟他失之交臂,后面的时间里我都会不得轻松。但是齐良钺怎么办?
徐景熙怎么办?
我怕跟他相逢,又渴望与他相见。
那种感觉折磨的我一夜都没有安睡,一直都在想,应该怎么办?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目光触及到手上的戒指,我忽然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再去多想,翻身过去背对着沈柏言,闭上眼睛让自己睡过去。但是也并没有真的睡好,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疼,一直都是很清醒的状态。
沈柏言早就起床了,去买了早餐,一边递给我,一边问,“好些了吗?”
我躲避他的视线,点点头,“好很多了。”
沈柏言点点头,我看到他脸色有些憔悴,眼底下也是青灰色,下巴处有些胡茬。以前觉得他有胡子的时候很性感,很野性,迷人,但是现在看起来有些糟糕透顶。失去了以往的那种不可一世。
“我办理了手续,你去洗洗脸吃点东西,我送你回去吧。回去之后好好地休息,天热,不要到处跑了。”他说,“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别累坏了。”
想了很久,才说,“齐良钺会心疼……”
我点点头。
他侧头过去不看我,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让我过去。
我转头去了洗手间,匆匆忙忙的洗了下脸,将头发随意扎了下,身上的衣服有些味道。
我出去的时候他一手拿了衣服一边跟我说,“走吧。”
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很高了。
我走得慢,沈柏言也走得很慢,慢慢的在路上缓缓地移动。
上车之后他开车送我回齐良钺的公寓,车子一路开,我们两个都是一路无言。到了楼下的时候我没有急着下车,转头过来还是跟他说,“昨天你照顾我,应该也没有睡好,回去好好地休息下吧……你这样看其起来也很糟糕。自己好好地照顾自己。”
现在,我也只能够说出这些话了。
其余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倒是你。”沈柏言笑了笑,淡淡的,眼中有一抹心疼,“以后别再干啥事了,拿着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不知道,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快乐点。也是……齐良钺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