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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当真是一点也不错。
内侍明白了,拱手行了一礼。
等内侍走了,燕清真人把黑子落在了棋盘上,又执了白子,摇头道:“自己与自己博弈,真不是简单的事儿。”
伺候真人的小内侍上前,给他换了一盏茶:“那么不简单,真人为何还乐此不疲呢?”
“什么乐此不疲?”燕清真人睨了小内侍一眼,“贫道这是退而求其次,谁叫你们都不会下棋呢。”
小内侍摸了摸鼻尖,没话说了。
大朝会上的争议激烈,到了下午时,城里消息灵通的百姓都知道,小公爷被参了一本。
一时间,议论越发热闹,有人为黄印的耿直拍手叫好,也有人说那董御史不畏权贵。
永王府影壁后头,孙恪正要出门去听书,迎面遇上了永王爷。
他停步给永王爷问了安。
永王爷背着手,问道:“做什么去?”
“东街上听书。”孙恪回道。
永王爷在不让孙恪出门和警告一番之间,犹豫了一会儿,终是低声道:“你听书就听书,别惹事。”
“我惹什么了?”孙恪不解,反问道。
永王爷气道:“一个亲王世子,在市井街头与百姓争吵,这事儿难道你没有做过?”
孙恪被堵了个正着,无奈地眨了眨眼睛,他确实做过。
前回为了顾云锦,他与程晋之在素香楼的大堂里,与一愣头青辩了几句。
没错,是辩,不是吵。
当然,这话跟永王爷说没有用。
永王爷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气氛融洽,与其他听客们有来有往,还能说你不拘小节,你去吵架又算哪门子事儿?”
孙恪一脸无辜:“您还在意我的名声,我以为我的名声早就没有救了呢!”
永王爷彻底气笑了,跳起来就想抽他,偏今儿个手上还是没有趁手的工具,他也不解束带了,折了搁在边上的花枝就要打。
孙恪一面笑一面跳一面躲:“我有分寸,我真有分寸!”
“你能有个什么分寸?”这金贵的花枝打人根本不痛,永王爷甩了几下,颇没有意思,“知道你与阿渊交好,但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皇兄都不会拿这么荒唐的事儿为难阿渊,你别愣头青的就要去出头。”
话说到这儿,孙恪也不装不知情了,站直了身子,咧嘴冲永王爷笑:“我就听听,由他们说去。”
永王爷知道这儿子皮实,把花枝往地上一摔,随他去了。
孙恪先目送他父王离开,而后理了理被打皱了的衣摆,这才哼着小曲往外走。
他不骑马,也不讲究排场,就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子到了素香楼后。
落了轿,帘子刚一掀开,孙恪就见一眼熟的人在他跟前问安。
那是听风。
孙恪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即眼睛一眯:“别与我说,我不掺合,我掺合了我父王能打死我。”
听风一听这话就乐了,转了转眼珠子:“不是请您掺合,是小公爷有好事儿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