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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小镇,我们在旅馆开了房间,让欢子躺下,此时的欢子很虚弱,脸色煞白,原本被七爷划开的伤口,开始长出一层绿油油的长毛,看了不禁让人心里一怵,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七爷回来了,手上拿了瓶黄酒,还有一大罐蜂蜜,蜂蜜里掺杂着一些土黄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
“帮我把他扶起来。”
我扶起欢子之后,七爷手法娴熟的往手心里倒入小半杯黄酒,接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他打开瓶盖,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应该是什么东西的血液,只见他右手的铁钩熟练的夹住那瓶子,往手心里滴了一滴,随后快速的把手拍在欢子的伤口上,上下使劲的揉搓。
欢子一个激灵,疼的大叫,双脚乱蹬。
“按住他!”
我连忙用手死死的压住欢子的双腿,只感觉像按住了两根木棍一般,欢子的力气极大,有两三下差点将我踢开,我连忙使上浑身的力气,几乎整个人都压在欢子腿上。
七爷一边使劲的揉搓着欢子受伤的手臂,另一只钩子手压住欢子另一只手臂,我没见他用多大劲,竟然将欢子压得死死的,壮如牛犊的欢子也只能疼的直叫,怎么也挣脱不开。
欢子疼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大吼“七爷,别,别,你干脆杀了我吧,疼啊……疼死我了。”
七爷不理他的嚎叫,继续揉搓“疼就代表有效果,你忍着点!”
大约揉搓了有十来分钟,欢子也没有力气了,原本的嚎叫变成了喉咙眼里的*。
七爷慢慢放松下来,接着松开了揉搓欢子手臂的那只左手,我凑上去一看,只见欢子手上的绿油油的长毛已然褪色成了白色,而七爷的掌心已经是深绿色一片。
七爷用嘴咬着那把军刀,左手心朝上面一划,一股腥臭的墨绿色液体流了出来,七爷又喝了口黄酒,朝着伤口上猛地一喷,我只看到一股白烟蹭的就冒了起来,七爷也忍不住闷哼一声,看来也是疼的厉害。
接着七爷用纱布将手上的伤口包裹完了之后,说道“去,用那蜂蜜涂在欢子的伤口上,把他抬出去,让太阳暴晒他的伤口。”说完了他又低头看了看表,正好是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现在是午时三刻,阳气最重,快把他抬过去,迟了就麻烦了。”
接着我和虎子就把欢子抬到小旅馆的院子里,正是太阳当头最热的时候,太阳直接晒在皮肤上,让人感觉一股灼热的刺痛感。
虎子抱怨道“什么他娘的午时三刻,这简直就是站在院子里晒腊肉干呢!”
对于午时三刻这个说法,我倒是有所了解,古代自唐以后将十二个时辰分为初、正两个部分,午时三刻即午正三刻,古文里有记载,说:‘漏以铜壶盛水,刻节,昼夜百刻。’即每刻14分24秒,午正三刻约当日11点45分。所谓午时三刻,便是这世间阳气最重的时候。
七爷挑了这个时间暴晒欢子的伤口,想必也是为了除去他手臂伤口上的尸气。
大约晒了二十多分钟,七爷看了看天,说道“好了,抬回来吧。”
我们将欢子放在床上,七爷拍了拍欢子刚才被蜂蜜裹着的手臂,只见那手臂现在晶莹剔透,像是块琥珀一般,七爷找了个小缝子,两根手指用力这么一扯。
整块已经硬化的蜂蜜膜就这样被七爷撕了下来,欢子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那蜂蜜膜就像是层透明胶带一般,把欢子手臂上的白毛一下全部带了下来。
“好了,没事了,休息两天,咱们再去那盗洞。”
说是休息两天,七爷这两天真没闲着,买了黄酒,汽油,沥青,还有一大桶农药,将我们穿的那种黑色帆布作训服反复浸泡,又将那农药煮沸了,把衣服泡里面,然后暴晒,然后反复好多遍。
最后那衣服别提有多大味了,问了就想吐。
经过两天,欢子基本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在七爷一再强迫之下,我们三个里面穿了一层长袖的秋衣秋裤,外面套上这味道极重的作训服,我忍不住,带了三层口罩,心想穿着这种化学品浸泡过多次的衣服,恐怕还没走到地方,就被熏死了。
由于我们里面穿了一层长袖秋衣秋裤,白天顶着太阳暴晒怕中暑,所以我们改在晚上出发,一路披星戴月就直奔那盗洞而去。
一路上我和虎子还有欢子我们三个是小心翼翼,一路走,一路紧张的四处张望,只有七爷脚步很快,背着四十斤的装备跟没事人一般,脚下虎虎生风,一根木棍腿,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