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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的围帘木桌干净整齐,该有的灯柜全都有,是齐全的,却也让人感觉那么空空荡荡,有一些花草,有一些药草,就是感觉还缺少些什么。
他好奇:“她每晚都做些什么?”
“夫人每晚就是看些古书,偶尔还绣绣东西,还有……”鸠兰停了停,想着还是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了吧,既然王爷对夫人没有一点感情,何苦再把夫人每晚都会对着王爷和公主那边厢房忧思落泪的事情告诉他呢,怕是再惹来王爷的不悦。
“还有什么?”
“没有什么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墨台勋对鸠兰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满,或许不满的是对苑碧棠而言,他以为她可能会偶尔发发呆,或者找鸠兰说起自己呢,可是鸠兰没有说有关这样的事。
可笑自己居然产生了很希望她能够提起自己的念头,呵,她只不过是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何必会在乎她是不是会提起自己!
“好了,你伺候她吧。”
说完,墨台勋便抬步离开了凝溪阁,离开时,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苑碧棠。
苑碧棠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昏昏沉沉地起了床,头很重。
“夫人您慢点,昨天发了烧,身子还虚呢。”鸠兰扶着她说。
“昨天……”苑碧棠恍惚地回忆。
“昨日王爷带着您回来的呀,后来……后来您沐浴去了,从浴房出来的时候您已经晕在王爷的怀里了。”
“啊?晕在王爷的怀里?”
“是呀,王爷把您抱出来的,给您换了干衣服之后才走的。”
“他……他给我换的衣服?”
“嗯,是呀。”
苑碧棠脸上迅速起了两抹绯红,怎么会是王爷帮忙换的衣服……他,他不是很讨厌自己的吗……怎么会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如是说来,自己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昨晚鸠兰给您多盖了几层被,您发了汗,今早应该好的差不些了,等下把汤药喝了应该就能好了。”
眼角瞥见地上的草药,顾不及自己身体的虚弱,赶忙说道:“公主的药还没有煎,我得赶快去才行……我的药过些时候再喝吧,快,帮我整理一下衣物,我要去膳房了……”
“夫人……”鸠兰在身后看着苑碧棠的背影,这女子,到底会不会为自己着想一下……
简简单单地梳妆后,苑碧棠忙着朝外边走,才刚一出卧房的门,就撞上了一道结实的肉墙,她走得急,头也没抬,鼻尖和脸一五一十的贴上了肉墙。
“呃哟……”
明显不悦的声音响起:“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苑碧棠憋闷着被撞疼的感受,小手捂着鼻脸蹙着眉,可是一听到这声音,她便瞬间忘记了疼痛,即便是疼,也感受不到了。
她抬头,对上了墨台勋的脸,愣愣的看着他,脑筋可比昨日清楚多了,愣了一会儿,她想脱口而出的话是:王爷,您走错房间了吧?
嵌身,低头,“王爷,您早。”
“病好了?”
她是不是听错了,向来讨厌自己的男人在关心自己是不是病好了。
“回王爷的话,棠儿……妾身只是受了凉,一晚休息,已经好了。”
接着呆愣住的是墨台勋,他反问:“妾身?”
虽然他们之间的对话少之又少,甚至寥寥无几,但这一早上是怎么了,他放下面子来看她烧是不是退了,她却来一句“妾身”,如此生疏,他不禁感觉到非常非常的不快!他记得她曾经为他流过泪,虽然那个时候他不曾在意她的流泪;他记得他拒绝她叫他一声“勋”,因为他的名字只有溪儿能叫,于是她便改口称他是“王爷”。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拒绝她的份,没想到现在的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拒绝与他分享,好,真是该死的好!
“嗯,多谢王爷关心,现在妾身该去膳房煮药了……”
苑碧棠越过墨台勋的身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