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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有些愧疚。
梁安月说让乔司南第二天有空给她打电话，可是一早，就接到了乔司南的夺命连环call。粱安月还想睡个懒觉呢，被他接连几个电话一通轰炸，已经睡意全无了。
“你干嘛?”
“不是你昨天约的我？”
“我也没让你这么早啊……”
“不早了，都八点了。你收拾收拾，我去接你。”
粱安月揉了揉耳朵，真的很怀疑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乔司南。这么一个夜夜笙歌的人，居然也能说八点是“不早了”？这不应该是他正呼呼大睡的时候吗？
梁安月打了个哈欠，挂断了电话。有什么可收拾的？只是要和他商量个事儿而已，在车上就能说完。粱安月起床洗脸刷牙，等到乔司南的电话打来，穿了个T恤和短裤，随意扎起头发就下了楼。
乔司南靠着车门站着，看到粱安月如此邋遢地下了楼，一脸嫌弃。
“不是……我说你就不能稍微收拾一下吗？”
“我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啊。”粱安月说得很认真。
乔司南扶额，彻底白给她了。
关上车门，锁了车，就推着梁安月往单元门里走。
“你干嘛啊？不用上楼了，我们在车里说几句就行。”粱安月挣扎道。
“我没心思和你这样不修边幅的女人玩儿车震。我就奇了怪了，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挺淑女的吗？怎么熟悉了之后本性全都暴露了？”
“喂，我也没有很邋遢吧？我只是没有特意打扮而已啊。”粱安月不服气。
但是力气没有乔司南大，还是被乔司南推上了楼。
“去换衣服，再化个妆。”乔司南道。
“你要干嘛啊？别闹了，我有话和你谈。”梁安月做到沙发上，指了下自己身旁，让乔司南坐下。
但乔司南仍旧靠在门上，并没有进来的意思：“有什么事儿出去再说。”
“有病……”粱安月觉得这家伙可能又犯病了，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他总是杵在那儿当门神也不是个事儿，还是换上衣服和他出去吧，反正也不能把她给卖了。
“等着吧！我得洗个头呢！”
“你不洗澡吗？”
“不想洗！”
梁安月心想，你在这儿让我怎么洗？我可不想羊入虎口啊！
粱安月洗了头、吹干、洗脸、做面膜、护肤、画了个淡妆、精心挑选了一件粉色碎花连衣裙……故意把这个出门的过程弄得非常慢，在和乔司南赌气呢！你不是要出门吗？好啊，等着吧！
原本以为乔司南在等到一般的时候就要发飙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直等到她完成了这繁琐的步骤，而且一点儿怨言都没有。
“哎，好了，可以走了。”弄得粱安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乔司南收起手机抬头，看向粱安月，不免愣了一下。此时面前精致的小女人，和刚才那个不修边幅的邋遢鬼，简直判若两人啊！只是在这儿一站，就已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了。
“走吧！”乔司南痛快地起身。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粱安月道。
“看你的表现吧。”乔司南卖关子。
粱安月摇摇头，懒得搭理他。直到两人都坐在了车里，乔司南才问道：“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
粱安月也正经起来，认真道：“我可以同意乔家的要求，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不是对乔家，而只是对你。”
“哦？什么条件？”
“我希望你能跟我站在同一立场上。”粱安月道。
怕乔司南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进一步解释道：“其实在这场婚姻中，你我都是受害人。你因此而失去了自由、我因此而失去了……很多。但现在我想要的，和你一样，都是自由。所以我希望在我们结婚之后，我们两个能一起努力，把属于我们的自由争回来。”
乔司南摇摇头：“你是想着先答应爸妈，等结婚之后再做打算，这不靠谱。结婚之后，你是乔家的人更斗不过他们了。”
“为什么要斗呢？”粱安月笑道，“我们可以和和气气的啊！只要你愿意帮我瞒着就行了！”
“瞒什么？”乔司南没细想，脱口而出地问道。
粱安月道：“结婚之后，我们两个想办法搬出乔家。到时候你还是可以夜夜出去鬼混，我还是可以去上学。在老人面前，我们统一口径瞒着，绝对没问题！”
乔司南缓缓搓着下巴，半晌，笑道：“你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我记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