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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荣福作为首领太监,自然是懂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但是唯独,他自己作为阉人,最是痛恨这宫里侍卫或者太医与宫人有染,因此看着周远那是横竖不顺眼。
他望着周远就是冷冷一笑:“周太医,真不好意思,上面交代的差事,小的也不敢马虎,为了能替你洗清罪责,多有得罪。”
周远心虚,骇得大汗淋漓,连连说好话。
荣福轻嗤一声,转身就吩咐跟前的小太监:“去,牵条没牙的老狗进来。”
周远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又惊又骇:“荣福公公,本官真的是冤枉的,还请荣福公公手下留情。”
荣福斜着眼睛看周远:“周太医不用害怕,小的知道分寸。只要你乖乖地配合,一会儿查验完毕,就可以交差了。周太医,麻烦你把裤子解下来吧?”
周远紧紧地扒着自己的裤子,哪敢松手,万一那不长眼的畜生一口下来,自己岂不就跟这群阉人一样,断了命根了?
荣福见他拒不配合,一扭头,尖声尖气地吩咐:“扒了。”
小太监们立即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就将周远裤子扒了下来,摁倒在地上。
老狗已经牵了过来,耷拉着脑袋连点精气神都没有。
荣福伸手接过一旁小太监递过来的半瓶子香油,狞笑着尽数倒在了周远的裆上,然后冲着那牵狗的太监努努嘴。
众人哄笑声里,那人上前两步,就松开了手里的绳子。
老狗因为掉了牙,饥一顿,饱一顿的,闻到香味早就抬起头,垂涎三尺。绳子一松开,上前就埋下头,“呼哒呼哒”地开始舔舐。
这下可将周远吓得不轻,手脚都被小太监钳制着,丝毫动弹不得,又不敢挣扎,唯恐一个动弹,那老狗再一口叼了。他紧紧地闭着眼,吓得几乎魂飞天外。
荣福和几个小太监眼巴巴地盯着,见那老狗“呼哧”半晌,周远耷拉着脑袋,丝毫反应都没有。
有人将信将疑地问荣福:“福总管,这办法行不行?周太医这就算是有通天本事,吓也吓软了。”
一阵哄笑,令周远一张脸火烧火燎,红了又紫。
旁边的小太监捣捣他:“要不你试试?”
“滚!哪壶不开提哪壶!”
荣福低垂下眼皮,斜着看周远无动于衷的裆部一眼,轻嗤一声:“怂货。”
然后一抬手:“罢了,让周太医把裤子提上吧。”
小太监放了手,周远受此羞辱,颜面扫地,恨得简直咬牙切齿,却不敢表现出来,低垂着头提起裤子,一声不吭。
荣福“呵呵”一笑:“周太医以后,这可是前途无量啊,众位主子们铁定待见你。”
言辞里话中有话,多含讥讽,这言外之意便是周远患了这暗疾,便算不得男人了,以后宫里娘娘们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肯定都会寻周远看诊。
周远一张脸憋成紫色的茄子,哭丧着,还要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太后那里还劳请荣福公公据实禀报。”
荣福冷冷一笑,扭身就回去向着太后交了差。
“启禀太后,周太医所言句句属实。”
这话一出,就连下面的雅婕妤与璇玑心里都犯了嘀咕,偷偷地对视一眼,面有诧色。
她们俱都不知道,上次周远与璇玑在偏殿房里偷情,被雅婕妤石破天惊地一吓,那周远顿时就疲了,自此以后再也没有重振雄风过。他自己苦恼了这许多时日,寻了许多的法子都无济于事。
也正因为此,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他才敢有恃无恐地面对月华的质问,面不改色。
原本是掌握了许多的罪证,眼看胜利在望,被周远一句“不举”全都推翻开来,逼进了死胡同。
周远喊一声冤,雅婕妤顿时抖擞起精神来,士气高昂:“太后娘娘明鉴,那陆袭压根就是在胡说八道,挟私报复。周远又揭发了皇后,所以皇后娘娘心里对周远也有记恨,才攀扯上我家璇玑。”
此事太后心里有底儿,所以即便雅婕妤辩解,仍旧是将信将疑。泠妃却是听信了她的辩解,觉得自己的确中了月华的离间之计。
“若是只有陆袭一人攀扯也就罢了,这么多人全都指证,又该作何解释?再说了,周远那是御医,想要在身体上动点手脚,蒙混过关,那是轻而易举。”
雅婕妤见太后仍旧心存疑虑,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趁机倒打一耙,反咬月华一口。
“太后娘娘,暂且不说别的,您想想适才妾身救你的时候,皇后娘娘不是说去换衣服去了吗?如何去而复返?她身上的衣服如何原封未动?她可是与贵妃娘娘一块回的御膳房。您想想,这暖阁离御膳房多远?就算是听闻了惊变也不能立即赶到啊?这就是疑点啊。
而且那纤歌为何对皇后那样偏袒,主动站出来给她开脱罪行?皇后分明是害怕我们查到她的头上,所以故意将这脏水泼在妾身身上,转移您的视线。”
这俗话说的好,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便是这个意思。一时间太后被整得晕头转向,自己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正头大的时候,有宫人慌里慌张地闯进来,吓得面如土色,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上,禀报道:“启禀太后娘娘,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