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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在树上的人听了,都恨不得将脑袋钻到地下去。其实每个村子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偷鸡摸狗的人存在,但像他们这样一个村出了一群的小偷,而且还被现场抓住的小偷,那就太少见了。
最最关键的是,他们还被人家认出来了。以后左西村的名声必然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别小看名声这玩意,好像抓不着吃不到没有用处。但在乡下,名声真的太重要了。儿女成亲看名声,请人帮忙看名声,当然,你和别人走动,还得看名声。
吊着的人中,有好几个男人当场就红了眼睛,他们在担忧以后的生活。
毕竟像叶子衿这样不在乎名声的人太少了。
“还有脸哭。”
“必须送官。”
……
不大一会儿,有人通知了叶子衿,叶子衿正在家里吃饭,听到消息以后,嘴里叼着包子就出来看热闹了,容峘笑眯眯地和她并肩而来。
众人看到容峘,情不自禁地为他们让出了一块位置。
“哟,还挺热闹呀。夏天没到,就出来纳凉来呢?”叶子衿慢悠悠地来一句。
而容峘在发现吊着的男人们清一色接近光着的时候,脸都黑了。
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侍卫对他的气息十分熟悉,感受到他的怒气,天机等人全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干什么?”叶子衿气愤地瞪了容峘一眼,目光落在他拉着自己胳膊上修长的手指。
“他们是男人,你是姑娘。”容峘几乎是咬着牙回答,不由分说将她拉得远一些站着。
“男人怎么呢?姑娘又怎么呢?又不是我没有穿衣服。”叶子衿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你还觉得自己是个姑娘?你看看周围的女人。”容峘都快被她气岔了气,他怎么就认识了这样一个厚脸皮的姑娘。
叶子衿闻言抬头看了看四周,果然发现村子里过来干活的女人们全都站的远远的,目光也没有看树上的人。
“虚伪。”叶子衿摇摇头感叹一句。
容峘听了,脸色变得更黑了。
“子衿,别过去,坏了你的名声多划不来。”姚氏和金氏过去,一把将她拖到了边上。
“两位嫂子,你们觉得我还有名声吗?”她幽幽地看着姚氏和金氏。
“族老在祠堂里当众说过了,谁也不能拿你的名声说事。谁的嘴巴再贱的话,是要被赶出村子,逐出族谱了。”姚氏严肃地回答。
“是呀,今后再也没有人敢坏你的名声了。”金氏也跟着帮腔。
“名声这玩意不是嘴上不说就算完了,大家心里不都有数吗?”叶子衿不以为然地说,脚步又想往树林边移动。
姚氏和金氏却死死拉着她,不让她过去,帮工的一群女人也都过来了,开始七嘴八舌劝说她不要过去。
叶子衿最烦的就是一群人对她碎碎念,围着她的女人少说也有七八个,她立刻投降,“算了,我错了。我不过去就是了。”
姚氏和金氏听了,这才满意地住了手。
村里糟了贼,这可是大事情。不大一会儿,大半个村的人就全都围聚过来了,村长和几个族老更是一个不落地来了。
“子衿呀,你看咋办呢?”族老和村长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绕过叶子衿,毕竟贼是冲着叶子衿地里的果子而来。
他们可以不在乎叶子衿,但六公子还在一旁淡然地站着了。他们对容峘心里有阴影呀,而且村长和几个族长猜测,左西村这些人被吊着,十之八九就是容峘手下人干的。
村里人没有人不知道,地里果子的安保工作,白天是钱家护卫在照看。晚上则是容峘的人在负责,左西村十几个大汉,而且还带着“武器”出来做贼,居然悄无声息被人就吊在这儿,几个族老光是想想,就吓出了一身汗。
“直接送官呗。”叶子衿笑眯眯地回答。
“对,就该送官。”叶子楣气得半死,这些该死的贼人,眼红自家地里的东西,就该着送官。
“不行,暂时不能送官。”叶良禄摆摆手反对。
“为什么?”叶子衿和叶子楣一起挑着眉等着解释。
“左西村和我们隔得不远,平时大家不是抬头见,就是低头见。他们一群人过来做贼,要是我们和他们村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将人送去见官,以后两个村就成了仇人了。”马氏在这件事上显得也十分理智。
“所以,子衿呀,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和左西村的村长联系一下,然后再看情况处理呢?”村长的用词很委婉。
大族老摸着下巴几个稀疏的白胡子不住跟着点头,“常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个村相互之间都有亲戚走动,要是不经过商量就将人送去见官。这就是不给人家留面子,两个村以后再想恢复关系就很难了。”
叶子衿也不是真傻,她心里正在骂娘了。要是大族老的眼睛不往容峘身上飘,她还真的以为自己在村里地位直线上升了。搞了半天,她只是个傀儡呀。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瞪了容峘一眼。
容峘微微一笑,嘴巴动了动,却没出声。
但该死的,叶子衿还就读懂了他在说什么,“白眼狼!”
叶子衿气得干脆将脑袋扭到了一边去,皮笑肉不笑地说,“行,我这就给点面子,通知左西村的村长过来呗,我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来。至于这些人嘛,继续吊着吧。”
村长本来想将人放下来的,听她语气里带着气,只能作罢。
左西村和叶家村相隔并不是太远,村长派了人去左西村下了通知,很快的,左西村的村长和长辈们就来了。
“畜生,都是一群畜生呀。咋不学好,学了人家做贼了。”左西村村长一到现场以后,就开始大声责骂起自己村子里的人。
树上被吊着的人中,就有人开始呜呜地哭起来。
“叶村长,各位父老乡亲们,今个的事,是我们左西村做的不对。我在此向各位道歉了。”左西村的村长态度还不错。
“看回去后不打死你们。”左西村另一个长辈用手里的拐杖用力地敲在了树上的人。
村长和几个族长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对方看似给足了面子给叶家村,但话里的意思却是直接想将人带走。
这就麻烦了!族老又偷偷地看了容峘一眼。
容峘正笑眯眯地看着叶子衿了,叶子衿此刻正蹲在田头数着西红柿。她一边数,一边将西红柿往篮子里放。
容峘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心情顿时愉悦起来了。他慢悠悠地坐在了地头的一把放在树荫下的椅子上。
进入初夏,虽然还没有到三伏天,但早上的气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叶子衿怕热,她在地头蹲了一会儿,浑身就开始冒汗了。
她提着篮子,提到了竹管边上,将西红柿全都洗干净了,然后慢吞吞来到了人群中。
左西村的人的确想将人直接带回去处理,但叶家村这边不同意,双方正在你来我往地讲条件,摆事实,慢慢地火药味越来越浓了。
叶家村这边的人全都有些火大,本来他们让左西村村长和长辈们过来,目的是好好商量怎么处置几个人的事情。
没想到人左西村来了就要将人带回去处理,却一个字也不提歉意。这种态度彻底惹祸了叶家村的人,于是这边的态度也强势起来了。
人带回去先放一边,左西村的人必须提着酒上门来道歉。
在乡下,提着酒上门道歉,搞得兴师动众,只有犯了大事才会这么做。
左西村人过来的目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要是提着酒到叶家村来上门道歉,不是摆明了告诉周围的村落,他们左西村是贼吗?
这个名声,他们可不想担,也担不起呀。
“族老、村长,吵累吧?来,吃果子。”叶子衿不由分说,将篮子里的果子给族老、村长一人塞了一个,然后又给自家老爹、老娘和兄弟姐姐也塞了一个。接着看到人群中还站在巧巧和叶文清等几个孩子,她又一人塞了一个。
瞄了一眼,看看容峘的脸色不太好,她特意挑了一个大的、特别红的一个,然后走过去给了他,“这个最好,特意给你留的。”
容峘哭笑不得,如果他不是亲眼看到这丫头从篮子里掏出一个更大的,更红的果子,他就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既然如此,我们换换。”话音一落,叶子衿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就看到自己手里的果子和容峘手里的果子调了一个个。
“多大的人了,幼稚。”叶子衿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
左西村的人简直要气炸了,叶子衿的举动无疑是一种挑衅。
族老们和村长却比较满意,嗯,小丫头不错呀,这么贵的果子都舍得给他们吃。就是一向看叶子衿不顺眼的二长老和三长老,都感动不已。说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尝到长生果的味道了。
得了西红柿的几个孩子,更是抱着西红柿不撒手。
“娘,这些带回去中午烧汤喝。”叶子衿又捡了一些西红柿放在篮子里,然后递给了马氏,又对马氏和叶子楣说,“姐,你和娘回去烧一些绿豆汤,多放一些白糖。苏明哥,等会儿你派人过去挑过来给大家解暑。”
“稍微等一下。”马氏将篮子递给了叶子楣,“你先回去烧。”
“娘,没什么好看,等会儿不就是送贼去衙门吗。”叶子衿摇摇晃晃地说。
“小丫头,不要信口雌黄。”左西村的村长呵斥叶子衿。
叶子衿冷笑,刚要开口,没想到有人比她先开了口,“做了贼,可不就是要送官去。她说错了啥?就算说错了什么,也还轮不到你教训,我还没死了。”
大家抬起头都想看看谁说话这么霸气。
哟,原来老爷子还有如此威武的一面呀,叶子衿笑着对他眨巴眨巴眼。
老头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叶子衿笑眯眯地从竹筐里抓了一个西红柿塞给了叶老爷子,“就是要吵架,也得先润润嗓子。”
老爷子手里莫名其妙被塞了一个果子,他不但没有被叶子衿感动,心里反而积压了一肚子的火气。该死的丫头,果子卖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了,他都没有吃上这丫头送去的一个果子。今天就是过来吵个架,没想到反而占了便宜。
叶子衿还不忘给站着一旁板着脸的陈氏一个。
“中午我请客,几位族老、村长、祖父祖母,一起在家里吃个便饭呀。今天我心情好,亲自下厨哈。”叶子衿笑眯眯地说。
众人一听,眼睛都亮了。特别是不被叶子衿待见的二长老和三长老,激动地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左西村的人快被叶子衿给气疯了,哪来的疯丫头,是不是故意装疯卖傻来气大家?
“哼,叶家村什么时候大事轮到一个黄毛丫头做主呢?”左西村的村长涨红着脸喝问。
“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她是谁?你们村的人偷的就是她的果子,你说她有没有资格决定送不送官呢?”三族老幸灾乐祸地告诉他。
其实叶子衿的举动,已经说明了她的身份。左西村的人,其实就是故意那么一说,目的就是想羞辱一下叶家村的人。
“这么横,还是到衙门去说话吧。我平生最讨厌倚老卖老,是非不明,给脸不要脸的人了。”叶子衿冷笑着说。
这一句话一出,别说左西村过来的人全都红了脸,就是叶家村的几个长老和老爷子,也心虚地红了脸。
“如果我们说不答应呢?”左西村一个长辈恼羞成怒,直接翻脸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左西村的小子立刻跑了人群。
“你不答应关我什么事?不过你想到衙门去陪着那几个偷儿,我也不反对。衙门又不是我开的。”叶子衿不耐烦地说。
马氏立刻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少说几句话。这丫头,年纪小,一点儿都不知道人情的重要性呀。
“娘,你别扯我的衣服。扯烂了还得做新的,多不换算。”偏偏,叶子衿还真不是愿意听长辈们话的一个人。
马氏……。
“你们左西村的人偷了东西,就该敲锣打鼓提着酒上门来道歉。你们想一抹黑过去,完全不可能。你们也算是左西村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为了包庇他们,而不顾脸面吧?”叶良禄也是热血性子,在乡下,人情固然重要,但脸面同样也很重要。
如果叶家村今天将事情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十里八乡的人知道后,不但不会称赞他们叶家村有肚量,反而会笑话叶家村无能。被人欺负上门了,居然还认怂,这不是叶家村的风格。
“欺负人是不是?”
“真当在你们叶家村,我们就怕了不成?”
“去,将人赶紧放下来。”
“孩子他爹。”
忽然,一阵鬼哭狼嚎中夹杂着吵闹声向这边而来。
叶家村的人掉头,但他们看到左西村男女老少手里抄着家伙过来,顿时都慌了起来。
田里正在干活的人立刻抄着家伙也上来了,而站着看热闹的人,却显得更加慌乱了。左西村是有备而来,他们只是过来看热闹,大多数人都是手无寸铁呀,怎么办?
“二秃子,你们这是真的不想要脸了。”村长情急之下,直接叫出左西村村长的外号。
左西村村长冷笑一声,“得罪了,不管怎么说,人我们今天肯定是带走了。”
“南靖国律法第五百三十九条规定,盗取物品的价值达到十两银子以上的,要坐牢五年,聚众盗取为打家劫舍,流放,直系后代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考。”就在双方一触而发的时候,容峘温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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