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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com.cc,最快更新唯愿此生不负你最新章节!

    昏迷三部曲,再次上演。

    意识渐渐回拢,脑子逐步清明,这是哪儿呢?

    睁眼,睁眼!

    喔,眼眶又干又涩!连翘努力了好几次也只睁开条细缝儿。微眯着眼环顾四周,房子有些窄小,入目的光线有些微弱,鼻翼间充斥得不再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也没有医院里贯常使用的冰冷的白色。

    这环境,很陌生。

    失去意识前她是躺在床上的,恢复意识后她还是躺在床上。只不过,现在换了一张床。而她的双手,正被尾指那么粗的一根麻绳给结结实实地捆绑在了一起。

    她心里一惊。

    怎么着她就突然昏迷过去了?预谋是肯定的,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一定和后面进病房那个女人有关系,她不认识那个女人。

    那么,掳她的人又会是谁?

    吁!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人品太差,还是人品太好,干吗这么狗血的事儿总能被她给遇上,似乎不多折腾她几天,老天都不乐意给她幸福了。

    目前的处境很糟糕,她明白。

    不过,她并非那种遇事儿就慌张的妞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庆幸的是,至少还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正常的胎动,而她的身上,除了酸软之外,各大器官完事无损。好胳膊好腿儿的就不算大事。

    “你醒了?睡得还好么?”

    有人推门而入。

    三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字眼儿和着阴恻恻的男声,陡然灌入了她的耳膜。

    即便心里再淡定,到底是处于被绑架状态,她还是忍不住心尖儿微微一颤。那个男人的声音,太冷太沉了!渗透着一丝浓重的阴戾,森冷的感受,不像来自人间的正常声音。

    但是,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扭过酸痛的脖子,她的视线落在离她三尺左右的男人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除了邢子阳,还能有谁?

    老实说,要不是心肠太歹毒,那么继承了邢家血统的他,还真算得上是一位有为青年。有钱,有势,有地位,长得也好看。可他这么不要命折腾,图个啥呢?

    诶!

    欲望无止境,他就是被这玩意儿给害了。

    人心丑陋,再漂亮的外表也掩不住蛋疼的嘴脸。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压抑住心里的慌乱,冷冷一笑,语气里全是鄙夷:“邢子阳,你丫还真是贼心不死呢。你说我该骂你愚蠢呢?还是该赞扬你这种精神可嘉?!”

    邢子阳不怒反笑:“呵,连小姐身体着实素质不错,不到半小时就醒了,到底是特种兵出身的,佩服!”

    我呸!

    活动活动手腕,连翘觉得血脉都不畅通了。

    “你得叫我大嫂吧?!”

    “哦?大嫂啊!”邢子阳语气里,几分调侃几分阴霾又有几份的意味不明,阴冷的脸上有着近乎困兽最后一搏般的嗜血和冷厉,“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

    一听这话,连翘微微一怔。

    他什么意思?

    刚才她觉得只是酸软无力,这会儿在他的刻意的提醒之下,她发现身上还真的有点儿不对劲了。但具体哪儿有问题,她又说不上来。有些麻酥,有些意难平,有些空虚。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儿,像似肚子极饿的时候,心脏速度加快,呼吸急促,脸上似乎还有点发热……

    不好!

    她的心脏猛烈地狂跳起来!

    在医院昏迷之前,她输的液体肯定有什么问题。

    邢子阳这狗东西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玩意儿?

    耳光嗡嗡响着,她的脑子里不停地琢磨着他的目的。

    此时此刻,要说她心里不忐忑,绝对是骗人的。

    只不过,她再心里不安,也不想在贱男跟前示弱。越是情况糟糕,越是不能失去信念和格调。她是连翘,就算做人家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也必须死得漂亮。

    一念至此,她极力克制住想骂娘的冲动,微微一笑。

    “有吗?我觉得神清气爽,没有哪儿不妥啊?!”

    “没有?”

    挑了挑眉,很明显,邢子阳不信。

    太不符合逻辑了,要是注射的药物没有作用,她不可能会昏过去任他宰割。

    她在忍,他猜。

    “你就装吧,我看你能憋到啥时候,今儿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玩!”

    连翘叹口气,观察着他的表情,脸上露出一抹轻谩的笑容来,“呵,邢子阳,我要是你啊,绝对不会走这么一步糟烂的棋!愚蠢!你说说你,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活生生把自己给逼到这种地步,究竟值不值得?”

    死到临头,还敢来说教?

    邢子阳抿了抿唇,皮肉不相衬的笑了起来。

    这笑容,分外的阴冷,分外的邪恶,分外的诡异。

    “大嫂,你不是我,你不懂我追求的是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像现在这样?丧家之犬似的被人追得满地跑,见天儿靠着高伪的人皮面具活着,有劲儿吗?这事儿不赖我!一切的一切,都是邢烈火逼的,都是他逼的。”

    “OK,我是燕雀,你是鸿鹄!说吧,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对上他赤红的目光,连翘心肝儿有点颤。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儿,就是和脑子抽风或者心理変态的男人打交道。

    不幸的是,面前这个主儿,二者兼有,症状明显,绝对是游走在変态边缘的男人。不仅不思己过,还由着贪欲生根发芽,将一切都归罪于他人,用疯狂的伤害别人来获取内心满足。

    他不是疯了,就是変态了。

    “你想知道?”阴冷一笑,邢子阳伸出食指压在她的唇上,闪动着兴奋的目光,手指縻挲了几秒后,又在她憎恶地注视下收了回来。

    然后,放到自己嘴里,轻吮轻笑。

    “你的味道,真的很甜,很美,我终于还是尝到了……”

    妈呀!

    连翘鸡皮疙瘩碎了一地!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心里的恶心感没呕吐出来。

    她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轻斥。

    “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你——脑残!”

    她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悲愤怒吼,更没有伤心欲绝地哭泣。因为上述三种举动除了会消耗她自己的精力和体力之外,对这种変态男没有丝毫的用处。

    “呵……目的会有这么简单?你小看我了,也小看了你自己的价值。亲爱的大嫂,你可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问题出来了,但他并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用大拇指反复縻挲着刚触碰过她唇的食指,似乎在回味那种感觉似的,语气得意地继续说。

    “你啊,就是我的护身符!只要将你紧紧攥在手心里,我就有了制衡邢烈火的砝码,还怕他不乖乖听我话么?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啧啧啧,你想想,多么愉快的事儿啊!我只要想想啊,浑身就畅快得不行!”

    “変态!”

    手指轻攥成拳,连翘冷嘲地望着他。

    这変态男的话,她并没有产生半点意外。

    说到底,他的目标,最终还是火哥,是那个让他嫉恨了一辈子的堂兄。

    俗话说,没有软处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才能钢硬得水都泼不进去。可恼的是,她和他们的孩子,很明显已经成为了火锅同志身上最软的那块儿肋骨。

    心尖儿,微微刺痛。

    妈的!她真想抡起巴掌给这个畜生一下。

    奈何奈何,双手被捆得死死地,她压根儿动不了……

    “怎么了?大嫂,你心里难过了?”

    一脸不屑的微表情下,连翘冷嗤,“我为什么要难过?一点破事儿,不值得!”

    闻言,邢子阳突然俯下头来盯住她的脸。语气轻柔得不行,目光里透出来的贪婪和爱慕未加丝毫掩饰。那感觉,好像他面前的不是仇敌的老婆,而是他自己稀罕的珍宝。

    “连翘,其实这么对你,我也舍不得。你瞧瞧你这细皮嫰肉的,多遭罪啊。”

    一边儿说着,他一边儿朝连翘压下头去。

    越靠越近。

    连翘心脏在胸膛四处乱窜,连翘恨极了这个変态的畜生,尤其他眼睛里疯狂的占有欲让她特别作呕。可是,她没有办法阻止他的动作,随着他的逼近,她不由自主地白了脸,咬住下唇,紧张感无以复加。

    “停住!邢子阳,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了?我可是你的大嫂!你不觉得给二叔和二婶丢人了啊?”

    “终于紧张了?!”

    被她这么一吼,邢子阳的心理変态般的痛快了起来。

    哼,就知道她在装!

    他就讨厌她身上这种和邢烈火一样的淡定,更讨厌她明明心里也害怕,非要装出一脸的冷静来。他就喜欢看她像普通女人那样害怕,疯狂的哭泣,卑微的哀求。

    对于他来说,征服一个女人的最高境界,不仅仅只是征服她的身体,还必须要征服她的灵魂。她越失态,她越崩溃,她越哭泣,他心里能体会到的快丶感就越强烈。

    呵,因为他是邢烈火中意的女人。

    连翘想得真没错,他骨子里滋生的変态细胞,已经无以计数了。

    痛快!他感觉到非常痛快的,拉直了脖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也会害怕?害怕就求我啊,快哭着求我啊!”

    指尖儿缩了缩,连翘挑起唇角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喂,是不是我求你,你就会放了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求你又有啥关系呢?小事儿一桩!我这个人向来脸皮有点厚。不像你,邢子阳,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一出生就站在山尖儿上俯视世界,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地位,你还嫌不够!贪欲太多,你会自食恶果的!”

    “住嘴!”受不了她赤果果的奚落,邢子阳脸上得意的笑容骤然敛住了,一股阴冷之气瞬间席卷了他的脸庞,俯下头拍了拍连翘的脸,语气急促而疯狂:“想激我?想让我放了你?做梦去吧!连翘,我亲爱的大嫂,你知道我为了抓到你耗费了多少心力么?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哈哈——”

    “行了!甭把自己的形象搞得像个神经病似的!说说吧,你到底要怎么办?”说话这当儿,她身上的不适感已经越来越强烈,口干舌燥,舌尖儿发麻的感觉,让她真心不想再和他磨牙了。

    可是……

    又不得不磨牙!

    她自然明白面前这位极度仇视火哥的人渣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了她的,而她之所以还耐着性子和他说了这么多的屁话,不过就为了拖延时间罢了。每多过一分钟,离火哥来救她的时间就会缩短一分钟,她就会多安全一分钟。

    “你觉得呢,大嫂!你觉得我会拿你怎么办?”邢子阳的目光冷得刺骨,昏暗的灯光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暗暗的阴影。

    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阴森森的。

    连翘其实是真怕,自己暂且不说,肚子里还有条命呢,再和他耗下去,她怕撑不到火哥来解救她就嗝屁了。偏了偏头,她不耐烦的冷笑一声:

    “有屁直接放,你非得作死,我哪儿知道你选择撞墙死还是跳楼死!”

    这嘴哟,够毒的!

    邢子阳脸上的神色放缓,笑得玩味又暖昧。

    “现在就咱俩,没必要装傻了!大嫂,你是聪明人,难道你会不知道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着女人会干吗?不过我不喜欢用强,我等着你一会儿求着我要你。”

    人渣,垃圾!

    扫了他一眼,连翘蔑视地一笑。

    “你口味真重,孕妇有啥意思啊?你瞧仔细我现在这个样儿,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南瓜肚子冬瓜脸,你说你有劲儿么?”

    邢子阳忽地冷笑了一下,一把揪住她的下巴,用虎口无比蛮横地捏住它,抬起它,仔细端详。一双阴冷的眼睛里,泛着恨之入骨的红意。

    “对我来说,只要是邢烈火的女人,都有劲儿……”

    连翘心里骇然,不过没有挣扎。

    当然,她也挣扎不了,

    不说她双手被捆住了,被下了药四肢无力,就说她怀孕七个多月的身子就没有办法反抗。

    “邢子阳,我劝你还是主动给你大哥和大伯认个错,再让你老爹老妈求个情,估摸着运气好点儿还能留下条小命。但是,今儿你要真动了我,我敢说,你这辈子彻底完蛋了。”

    钳住她下巴的手紧了又紧,変态男手下越发用力了,目光死死地盯住她,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扩散了开来。

    “想忽悠我?!哼!……你比谁都清楚,我他妈这辈子早就完蛋了。到这地位,做与不做,还有啥区别?既然早迟都完蛋,得到了你,让邢烈火痛一痛,也算一尝夙愿,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落个禽兽不如的名声,对得起你父母!?”连翘恨得直冒火气儿,又不得不掩饰住狂怒的情绪和他周旋。

    “哈哈……禽兽不如,这样最好不过!”

    大笑之后,邢子阳的手指慢慢往下移动,很快便滑到她上衣的领口,指尖把着她领口的扣子,欣赏着她眼里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阴恻恻的挑起了唇角。

    他心里很痛快。

    从来没有过的痛快!

    不过,他稍稍也有点儿奇怪——

    他给连翘下的‘致命誘惑’分量那么足,这时间都过去好久了,为什么她却没有丝毫药效发作的症状?

    考虑了一下,他拧眉,试探她。

    “连翘,你想要么?想要你就求我啊,千万别憋着,这个药可是会死人的……”

    感觉到変态男人的手指在脖子间流连,连翘半眯着眼,克制着不断涌上来的燥动,无所畏惧地盯着他。

    “求着你?世上男人都死绝了,也不可能!”

    钢钢的!

    她不害怕么?!假的!

    只不过她比较现实和坚强一点罢了。这会儿她人都落到人家手里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由于他还是这么一个性格极端的変态玩意儿,说什么都没用。

    “那可由不得你,我等你,你会求我的!”邢子阳声音更阴。

    眉心一拧,连翘笑:“邢子阳,咱俩赌一个?”

    “赌什么?”

    “你不是给我下了药吗?如果我耐住了药性,你就不能碰我!如果我耐不住,那么男歡女爱的事儿,我也绝对不会怪你……”

    “嗤,你脑子够好使的啊?不过,这招儿对我没有用。”邢子阳阴冷地说着,手指刮过她的脖子,眼睛里的阴狠劲儿越发藏匿不住。

    连翘的指尖,微微一颤。

    “虎落平阳被犬欺!”

    “乖乖地听话,我会小心的,要不然……”他突然俯下头来,眸色深暗的盯住他,阴辣的笑意荡在唇边儿,浓浓的欲念占了满脸,声音更是阴如地狱。

    “瞧你这脖子,又滑又嫩,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不不不,我怎么舍得呢……我得好好疼你……好不容易才抓到你这么个稀罕的宝贝……”

    真恶心!

    恶心得她汗毛倒竖。

    连翘极力掩饰着心里头的情绪,不动不怒,姿态倨傲。

    “成啊!有种的,你就掐死我!马上!速度!”

    邢子阳大笑起来,“有胆色!怪不得能得到他的青睐,要换了其他女人,你说会不会吓得早就尿裤子了?”

    “懒得理你!”冷笑一声,连翘缓缓地对他做了个口型:“神经病!”

    阴冷一笑,他指尖不断地在她的脖子里游走着,贲张的气息扫过她细白的脸蛋儿。像是在抚触,更多的则是真像要一把掐死她的阴戾。

    被他这么触碰着,又动弹不得,感觉可想而知。

    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同时,药力作用下,温度越来越高。

    知道危险,却无力反抗。

    火哥……

    咬紧牙关,她扯出十二分的意志力来抵抗着药性反应,心里默默念叨着火哥的名字。别看她话说得钢钢的,其实真的不知道,如果今儿果真怀着孩子被邢子阳这王八蛋给糟蹋了,她还有没有勇气面对火哥?

    真的,她不知道。

    说不怕,是因为没到最后一步。

    不过,只要还有一丝意志,她都不会放弃抵抗。

    时间流逝……

    邢子阳像是稳操胜券了,就那么盯着她。

    而她的药性反应越来越烈,她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上下两排牙齿不住地打着颤,额角憋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怎么了?身体在发抖?你何苦呢?只要说一句,我马上就能让你舒服,让你解脱!”察觉到她的反应,邢子阳知道她药性发作了,笑得特别快意。

    爽!

    他要的就是她的溃败。

    他就是要让她主动来求他。

    也只有那样儿,才能达到他征服她的初衷,以及折辱邢烈火的目的。

    “我呸!你个狗丶娘养的东西!”

    连翘不知道他注射的药物里究竟有些什么成分,但不断疯狂涌起的渴望,如此强烈的身体反应告诉她,药性很烈。死死咬着下唇,她无法控制身体的颤动,但,即便是死,她也必须坚持。

    她的样子,邢子阳十分满意!

    抬腕看了看时间,他不想折腾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肆无忌惮地挑开她衣领的扣子,露出一截细白的肌肤来,精致的锁骨弧度美得他咽了咽口水,撩得他按捺不住,雄雄火光在燃烧。

    “真美,果然很美!”

    连翘咬唇,身体不听使唤地抖动着,脸上一阵比一阵红,心里的恨意却到达了顶峰。

    她真希望,亲手结果了他!

    她这辈子就火哥一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受到侮辱。

    “连翘,难受了是吧?你说大哥要知道他的老婆被我上过……会不会气得发狂?啧……想想他的表情,我心里就美得慌。”邢子阳诡异地笑了。

    事实上对他来说,让邢烈火难堪的疯狂念头,比真正得到连翘的过程,更能让他获得心理上的痛快和满足。

    连翘咬牙,“邢子阳,你……真是丢尽了邢家的脸……”

    “呵,我亲爱的大嫂,你的冷静呢,你的淡定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瞧你这模样,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在我身上失态騷浪会是个什么样子。更想看看大哥会有什么表情,哈哈……”

    邢子阳阴霾地笑着,手指掠过她的锁骨,一把扯开她肩膀上的衣服,用力一撕,外衣被拉了开来,粉色的內衣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一阵凉意,耳边布料的破裂声,让连翘心尖儿都颤了。

    她咬紧牙关,阖上了颤动的双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害怕。

    可是……

    好半天,変态男竟然没有了动静。

    怎么回事?连翘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张狂的笑容冻住了,视线死死地盯在她的身上,脸上怪异的神色琢磨不透,脑门儿上也开始冒出一层细汗来……

    为什么?

    他怎么回事儿?

    连翘不知道。

    邢子阳也不知道。

    眼眸愈发阴毒起来,他猛地扼住她的肩膀,手指却在不停地颤抖。

    明明他很想要她,明明他设想过无数次要怎样将她狠狠霸占,狠狠柔躏。为什么他计划成功了,事到临头了,在他的极度渴望之下,下面那玩意儿却不好使了?为什么他明明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但他竟然没有了该有的反应?

    他,不行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额头冒汗,他手指慢慢收拢,扼紧了她的脖子,一脸阴毒。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个贱人,说!到底为什么?”

    连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但暂时的平安,还是让她暗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回答。

    事实上,喉咙被他大力掐住下,她也说不出话来。

    愈发强烈的药力冲击着她的神经,呼吸越来越急促,脑海慢慢变得空白,就连意识都在抽离……

    而此时,不中用了的邢子阳,扭曲心态已经到达了极致,疯狂地掐住她的脖子,颤着声音嘶吼着:“掐死你,我掐死你,你这个贱人……贱人……为什么……为什么……”

    翻着大白眼儿,连翘觉得真的快要休克了。

    掐死她吧,掐死她好了!

    如果真的要被他凌辱,她宁愿直接被掐死。

    僵持间,就在她以为快要死了的时候,倏地——

    轰轰轰!

    隐隐约约地,不太清明的耳朵里,似乎听到天空里掠过的直升机轰鸣声,而扼住她脖子的手微微一松。

    直升机!

    是火哥来了么?

    是火哥么?

    同时,邢子阳疯狂的意识也被这声音拉了回来,冷冷地瞄了她一眼。

    他转身,大步出了屋子。

    连翘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分钟,在她思绪完全陷入混沌的时候,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在京都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直升机的声音不稀罕,稀罕的是那轰鸣声太近太近,近得好像就在耳边。

    又一会儿,声音终于没了。

    心脏飞快地跳动着,她颤动着身体死死咬着唇,两只被绳子束缚的手互相抓扯着,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她在利用疼痛来控制意识,保持头脑清明。

    房门没有关严实,她仰着脖子,想透过门缝看外面和所处的环境。

    奈何,她什么也瞧不到,外面,黑茫茫的一片。

    原来,天还没有亮。

    ——★——

    浑浊的思绪再次抽离,突然,外面传来几句不算小声的对话——

    “好哥哥,你终于还是来了,急死我了……”

    “嗯,外面戒严了……麻烦了一点……人呢?”

    “捆在里面呢,哈哈……放心吧,一时半会儿邢烈火上不来,所有的梯道和入口我都装了炸药,天台入口还设置了定时装置……等着看好戏吧……”

    “嗯,我进去看看。”

    屋子里,连翘瞪大了眼睛,极力屏紧的呼吸真的凝固了,原就有些颤抖的身子越发颤得厉害了。

    怎么会是他?

    竟然会是他?

    这个男人的声音,化成了灰她都不会忘记!

    意外来得太快,她无法想象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更无法想象到他会和邢子阳有勾结。

    不!不!不!

    应该说,他俩早就有勾结了,他不是亲口承认过么,那颗导致易安然死亡的药丸,的确是他提供的。谁又能保证他俩不会还有其了的合作?

    呵,绑架她胁迫火哥,他也有份儿吗?

    心,又纠结,又疼痛!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惴惴着,怦怦作响,好像快要从喉咙口里蹦哒出来了。

    世上诡异的事儿很多,但这么狗血的事儿,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过。

    事实上,比起生命危险来说,她更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

    正思忖间,满脸阴笑的邢子阳已经领着来人推开了房门。

    房门开了。

    门外,是一片空旷的黑暗。

    她迷惘的眸光落在邢子阳身后,那个俊拔高大的身姿上,他是一个手插在裤兜里的型男,他的唇角挑着一抹辨不出情绪的笑意。

    果真是他,连翘听到了心裂开的声音。

    艾擎阴沉往屋里扫了一圈儿。

    几秒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连翘的脸上。

    眸色微微一沉。

    她的双手被捆绑着,脸上诡异的潮紅,神色迷蒙,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恨意。

    很明显,她被人下了药。

    艾擎皱眉,“子阳,这是怎么回事儿?”

    邢子阳面色扭曲,“哥们儿,我在她的输液瓶里加了点儿料。”

    艾擎脸上恢复了平静,“什么药?”

    “呵,当然是能让她乖乖顺从耍贱的药了,‘致命誘惑’听过吧?要多浪有多浪,要多爽有多爽!不过这女的性子太刚烈,现在还不肯就范。但她药性已经发作了,要没个人滿足她,我还真怕她熬不到邢烈火过来呢。不如你将就一下?只要能让邢烈火不舒坦,我就特舒坦……”

    一席话,邢子阳说得又邪恶又猥琐又咬牙切齿。

    他说的是实话,只要让邢烈火不舒服,即便不是他亲自舒服也无所谓。

    见艾擎没有动静,似乎还在考虑,他走过去伸手抬起连翘的下巴。

    “瞧瞧,这妞儿长得很正吧?虽说怀了孩子,不过,孕妇又是另有一番滋味儿了。”

    “滚!”有气无力的轻吐出一个字,连翘没有看他,恶毒的视线死盯着艾擎。

    “闭嘴!”邢子阳说着一把就揭开覆在她身上的被子,针她被拉掉了外衣的一片细白肌肤暴露了出来,在昏暗的光影中,凝脂一般的肤色如同牛奶。

    目光胶着,邢子阳阴阴看着,心里特别的不甘心。

    但是,为了打击邢烈火,他了顾不上了。

    他并不了解连翘和艾擎之间的关系,除了这个想法之外,他心里还琢磨了一点,只要艾擎动了邢烈火的媳妇儿,他就是和自己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不管是借助他的力量来对付邢烈火,还是顺利潜逃出境,会更有保障。

    “哥哥,怎么呢?不错吧!”

    艾擎挑了挑眉,视线微顿,语气似乎也愉悦。

    “是不错,我要了!”

    连翘牙关一颤,被药物浸染得绯红的脸上顿时白了白,像被人给抬进了冰箱似的,身体打着冷颤,抖得不行。

    他怎么可以?!

    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难过。

    一时间,害怕和恐怖都暂时忘记了。

    纷乱的思绪之下,她情不自禁地怒斥。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

    一听这话,艾擎面色微变,不待她把话说完,往前一迈,扯开邢子阳,极快地固定住她滚烫的脸,毫不客气地吻上了她滚烫的唇,直接将她后半句话给堵在了嘴里,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吻,来势汹汹。

    说霸道也霸道,说狂野也狂野。

    但他的舌头却不往里侵,仅仅只是覆盖住她的唇,状似狂野地反复研磨。

    急促的动作,炙烈的气息,扑洒在连翘的脸上。

    她恨,她热,她燥,心绪越来越乱。

    此时此刻,她来不及思索他的反常行为,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把尖刀给划开了,随着他的吻,一种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泪水再也憋不住了,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大颗一大颗地滑落到脸颊上。

    刚才不管邢子阳怎么着她,她都不会哭,也不值得哭。

    可这艾擎不同……

    他是被她当成朋友和知己的人!

    邢子阳瞧着这一幕,压着心里的酸味,心情愉快地哈哈大笑着调侃。

    “哥们儿,想不到你办事儿也这么猴急啊?”

    刺耳的笑声让连翘越发绝望。

    她没有出声,索性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任由艾擎拼命吮她的唇。

    见她不再反抗,艾擎眼神复杂地瞄了她一眼,喘了口气,转过头望向一脸兴奋的邢子阳,意味不明地笑了:“子阳,我说你能不能先到外面避避。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搞这事儿……”

    邢子阳心里恨恨地,他妈哪儿来那么多屁事?

    可是,他却只能跟着笑。

    “行!哥哥,我外面等你。你快着点儿,咱时间不多了。那一颗漂亮的定时炸丶弹,一会儿就得开花了……”

    说完,他変态的大笑着转身出去了,顺便替他带上了房门。

    听到关门声,连翘倏地睁开眼睛,瞪视着艾擎,双眼通红,眼皮儿上下颤着,不知道究竟给哭的,还是被他给气的。

    “滚!”

    艾擎俯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间,一边儿解开她手上的绳索,一边儿小声说,“小骗子,别怕……叫!”

    连翘微微一怔,错愕的视线落进他的眼睛。

    他什么意思?

    艾擎的眼睛很漂亮,曾经,她一度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双眼睛。可是,此情此景,她不免悲愤地呜咽了一声,悲凉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我来不及和你细说,相信我,快叫……听我的话,大声点儿,我慢慢告诉你……”

    飘荡的意识回来了,连翘琢磨着他的话。

    她不是笨蛋,与艾擎更有着长达六年的相处。在他的催促声里,他大概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猫腻。

    他,是来救她的,不是来害她的。

    她微微点头,活动了一下恢复自由的双手,原本就红的脸蛋儿越发红透了,咬了咬唇,她果真照他的吩咐似痛苦又似欢愉地叫了出来。

    “啊……不要,你不要这样!”

    艾擎俯在她耳边儿,低低地说:

    “听我说,你现在人还在妇幼院,这儿是住院大楼的天台。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医院里被他放置了数量不少的定时炸丶弹,这间屋子里也有。小骗子,你现在还怀着孩子,不能胡乱折腾,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下面的排爆兵正在排弹……”

    连翘脑子越发迷乱了,他说的极其小声,她听得断断续续,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一边儿期期艾艾地叫着,她一边儿期待地望着他。

    艾擎自然知道她想问的是谁。

    “他很快就到了。小骗子,你不要怕,我也会保护你的……”

    “唔……啊……”

    连翘配合着他演戏,然而——

    不知道是因为心里的松懈,还是因为药物此刻终于达到了峰值,与他紧贴的肌肤越发滚烫,她的目光,也在慢慢变质。又怔又痴地望着艾擎,望着他微微泛红的俊脸,不知道怎么他就变成了火哥的样子。她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狂乱地扯着他的领带,带着火儿的目光望向那片惑人的蜜色肌肤。

    下意识地,她咽了咽口水。

    “火哥……火哥,是你么?是你么?”

    “小骗子!你坚持一下。”拍了拍她的脸,艾擎脑门儿全是汗。

    连翘目光口干舌燥,不断涌上心尖的燥热感,从四面八方刺挠着她的神经。

    她无法抵抗药性了。

    难受,她很难受!太阳穴像是上了发条一般,突突地跳动着,浑身上下像是被人给点着了一团火儿,整个身体像是被架在了高温的烤箱旁边。

    热,热,火儿,很热!越烧,越旺!

    致命的药性,终于把她逼到了极限。

    她一身红得发烫,不住哆嗦着,不用再刻意伪装就溢出来一串串恼人的声音来,笨重的身体蜷缩着,不住地在他的怀里靠过去,可劲儿地拧动着,要命地喃喃。

    “火哥……火哥……火哥啊……”

    “别这样!小骗子,你清醒清醒!”

    艾擎眸子都变了色,使劲儿掐了一下她的胳膊。

    可是,这点儿疼痛,连翘已经没有感觉了。她什么都考虑不到,不停地用自个发热的身子去蹭他,一门心思就想减轻点儿心里锥心刺骨般的难过。

    到底给她下了多少药?那药又有多强的药性?

    艾擎眉头锁紧了,他极了解连翘的性子和脾气,她比普通男人还要能够忍耐,这药可以把她弄得理智全无,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他咬牙切齿!

    邢子阳,你死定了!

    心痛得不行,他的吻轻落在她的耳畔,一边说一边安抚。

    “忍一忍,小骗子,忍一忍就过去了……”

    忍一忍,她真的能过去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

    所谓的‘致命誘惑’,名副其实,这誘惑如果没有得到满足就会致命!

    耳鸣,头晕,眼光,连翘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身体里的燥热感难耐到了极点儿,挨不过去了,她真的挨不住了。几秒钟清醒,几秒钟迷醉,再隔几秒,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手就要去解他的皮带,一双大眼睛像一只乞求的小狗,看着他,看着他,其实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如梦般低低呓语。

    “火哥……求求你了,我要死了……”

    她眼睛里的渴望,赤果果的落在了艾擎的眼睛里。

    他同样的煎熬。

    她滚烫的呼吸,蕴染得他燥热感也越来越浓。

    一个正常人,如此近距离地搂抱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他能好过到哪儿去?

    但是……

    他紧紧钳住她不断作乱的双手,捂着她胡说八道的嘴,哑着嗓子小声安慰,“小骗子,你清醒点,赶紧给我清醒点儿……”

    清醒么?!

    连翘甩了甩发重的头,模糊的视线终于又映上了艾擎的脸庞,心里剧烈一痛,她猛地推开他,撑起自个儿的脑袋,死劲儿地往墙上撞去。

    嘣!

    这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艾擎心痛地低吼,死死地抱住她:“你干吗,这么自虐做什么!”

    歉然一笑,连翘刚才还死死攀着他的小手,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乱了……乱了……”她轻轻低喃着,声音又软又绵,完全是不由控制的媚气自成,皮肤红艳得像被火烧过的,声音更是哑得撩人,“艾,艾擎,你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对你做什么,那都不是我心里想的……你一定不要……不要……喔……实在不行,你打晕我……记得……一定要记得……”

    “我懂。”

    望着她磕得红肿的额头,艾擎心脏在淌血。

    连翘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咬住唇,几秒后,她再次陷入迷乱。

    细细地嘤叫着,那药性不仅没有过去,反而更加凶猛地袭了上来。她的身上,如有千只万只蚂蚁又爬又咬,难过到了极点……

    意识抽离了,她很热,很热,热得恨不得扒掉自己一层皮。她抱紧了他,她神经混乱地贴了上去,“火哥,你不要我吗?不想要我吗?”

    美景在前,艾擎的神经被撩到了极致,全身的感官细胞似乎都在叫嚷。

    眸色一黯,他搂紧了她,嗓音沙哑不堪,低不可闻。

    “想,想了不止千遍万遍……”

    “火哥,火哥……”

    艾擎深呼吸一口气,克制着汹涌翻滚的情潮,吻落在她的发上,低低叹息。

    “想要你,小骗子,但是我不能。等你清醒了,你会恨我一辈子的。”

    “我会死的,我要死了……”她软得能滴水的声音柔柔地,眼睛雾蒙蒙地,凭着一种身体的本能缠上了他,渴望被逼到了极致……

    她会死的!

    几个字将艾擎的心脏扼紧。

    对啊,这样的药性,如果邢烈火来不及……

    呼吸狠狠一窒,无数种念头在他脑子里不断冲击,在她的肌肤熨烫下,他的身体也有些发颤。专注的看着她,他的视线里,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髓的怜惜。

    额头青筋暴涨,额角冷汗直流,他的心脏在狂跳。

    见她意识越来越弱,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什么,俯下头再次狠狠吻住了她被药性烧得红艳的唇,带着怜惜,带着久违的冲动,带着缠蜷的爱意。

    连翘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双手紧紧缠住他,急不可耐想要他给得更多。

    这一切,对艾擎来说,都是折磨。

    他安抚着她,与她失去意识的唇死死纠缠在一起,眯了眯眼。

    “小骗子,我来,你别乱动……”

    *

    这天的京都夜晚,在普通老百姓的眼睛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宁静里有喧嚣,喧嚣里有安详。

    然而,妇幼院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紧张得人心惶惶。

    现在是凌晨两点,整个妇幼院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已经全部疏散了,那些住院的婴儿被裹在襁褓里临夜就转了院,闻讯而来的警方和红刺的特种兵们,已经将整个医院大楼围得水泄不通。

    罪犯劫持了太子爷的老婆。

    医院有大量的爆炸物品,数量惊人……这还了得?

    邢爷和冷枭一起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时,不多不少刚用了两小时。他这次去红刺各大战队视察工作,是带着冷枭一起去的。

    意图很明显,卸任和交接前的风吹草动。

    见到大哥的身影,裹着厚厚羽绒服的小久姑娘苍白着脸儿就小跑了过来。从昨晚上开始,她一直呆在医院的警戒线外,这会儿,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

    “哥,你终于来了……我嫂子她,在上面……”

    正在安排排爆兵们工作的谢铭诚也跑过来,严肃地敬了个礼:“报告!老大,嫂子被邢子阳胁持在天台上保洁人员使用的杂物间里,他叫嚣说必须等咱们拆光炸弹再谈判,上面还有NUA的直升机接应!妈的,他装的炸弹,太多太复杂,有电子引爆的,有声音引爆,有压力引爆。尤其是通往天台唯一入口上的那个,是带着计时器的。”

    众所周知,无论炸弹有多精密,有多复杂,都是可以人工拆除。

    而炸弹里面,最具威胁最危险的,恰好就是那种带有定时器的炸弹。

    一般来说,炸弹上的定时器,是制作的人用来迷惑对手的障眼法,上面标示的指针和数字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不代表跳到那个数字就一定会引爆,也不代表在这之前它就不会引爆。

    换而言之,拆弹的过程中,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秒到底会不会爆炸。

    “报告——”

    这时,又一个穿着防爆服看上去臃肿的士兵走了过去,取下头上的防爆头盔,他喘着气儿说:“报告队长,一共排除爆炸装置36个,但是天台入口那个定时炸弹,做工太精细,通过检测仪测试发现,极有可能还连接着天台之上的炸弹。一旦,一旦操作不慎,极有可能威胁到人质的安全,所以我们……”

    上面的人质是谁,战士们都知道。

    这样的炸弹就像是人脑子里最接近死亡的恶性肿瘤,谁敢轻易去拆?

    邢爷仰头望向楼顶,妇幼院的综合楼很高,在这个位置,他压根儿望不到天台。

    几秒后,他冷冷地沉声说:

    “我去拆!”

    “是!为老大准备防爆服!”谢铭诚冲着旁边的战士挥手。

    “不用——”

    邢爷挥手阻止他的动作,然后,大步流星地冲向楼里。

    他要穿防爆服做什么?

    一旦定时炸弹爆炸,她都不在了,他即便无祥又如何?

    他神色里的决绝吓到了众人,谢铭诚双眼赤红。

    “老大……”

    邢爷闻言顿住了脚步,极快地回头扫了面前的战友们一眼。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面色平静的冷枭身上。

    “交给你了。”

    眸色微黯,冷枭点头。

    ……

    最高一层长廊的尽头,就是通往天台的入口。

    一路上都是全副武装的武装特警和特种兵,定时炸弹旁边,有两个穿着重重防爆服的战士在把守。

    邢爷走近了过去,仔细观察起那个定时炸弹装置来。正方形,长宽差不多都是20厘米左右,的确做工精细,炸弹的外部用黄色的胶带缠绕着,突出端有两个闪烁的指示灯,起爆装置堪称完美。

    就像咱们常看的香港警匪片一样,炸弹的雷管附近有好几根颜色各异的线。当然,吸引他目光的还有,电路板上那小小的液晶显示屏。

    显示屏显示着,5:19。

    读秒计时器在不断地闪烁着!

    连翘在上面,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剪红线,还是剪蓝线?对于排爆兵来说,它是一个难题。

    而对于邢爷来说,它不是难题,却是关系到他未来的生命较量。

    盯着它,他眉头紧拧地研究着它的电路构成。

    说了这么久,其实不过半分钟左右,邢爷就慢慢地摊开了手。

    “拿来!”

    “是!”

    一个防爆战士赶紧将手里的剪线钳递了过去——

    防爆头盔里的眼睛一红,他在替老大担心。他们穿着厚重的防爆服,而老大只穿着普通的军常服。

    邢爷没有回头,向他们摆手。

    屏紧了呼吸,两个防爆战士站远了,静静地等待着。

    然而——

    漫长的两分钟过去了,拿着剪线钳的邢爷却没有动静了。

    突然,他脱了手套,抚上了自己的双眼。

    闭上,睁开,闭上,再睁开——

    怎么会?!

    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视力又模糊了?

    事不宜迟,他飞快地想着办法,5:19,还剩下多长时间?

    “我来吧!”

    一句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邢爷艰难地考虑了几秒,长吁了一口气,“多谢!”

    瞄了他一眼,冷枭眉目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不多,生死抉择就在面前……

    他拿着剪线钳靠近了爆炸物,和刚才的邢爷一样,十分小心地观察着爆炸物,上面的时间显示着:1:15,一分十分秒后,它会不会爆炸,谁也不知道。

    动手之前,他漫不经心地问。

    “你不用避一避?”

    “避什么避?我老婆在上面——何况,枭子,我对你有信心。”

    微微挑了挑唇,冷枭没有再说话。其实,他看见了老大额头上细密的冷汗。

    时间,仿若静止。

    又一分钟过去,时间剩下0:15。

    冷漠的眼神微眯,冷枭握住剪线钳,毫不犹豫地伸向了那根蓝线……

    然后,他也闭上了眼睛。

    耳边,没有了动静。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液晶屏幕上的时间定格在了0:05。

    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冷枭挥手招呼旁边的排爆战士过来,然后扶着伫立的火哥,“好了,缓过来了么?”

    邢烈火点了点头,模糊的视力渐渐恢复。他先命令防爆战士赶紧将炸弹挪开并且打开天台,然后瞧了瞧那个炸弹装置,奇怪地问冷枭。

    “你怎么想到剪蓝线的?”

    不管是红线还是蓝线,都有可能爆炸,其实这个真带点儿赌博性质的。

    冷枭冷硬的唇抿了抿,几秒后,似是而非地回答:“有一个小丫头告诉过我,红线是月老的姻缘,剪不得。”

    “你的女人?”邢爷别有深意地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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