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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纷纷打探,刨根问底。
“其实没什么的。”
架不住众人苦苦相逼,牛犇如实招供:“战前莫凡和我商量,以纯远战的方式进行比赛。”
啥?
周围人呆了片刻,渐渐意识到其中包含的“恶”意,人人变色,个个愤慨。
“他真好意思!”
“你竟然答应了?”
这是一句废话,从比赛的进程可以知道,牛犇没有尝试突进,反而蓝方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改变战术,试图贴身。
“卑鄙!”
“无耻!”
“果然名师出高徒”不少人拿冷眼去看叶飞。
“这个与我无关!”
叶飞既委屈又气愤,破口大骂:“早知道小王八蛋这样,本少说什么也不会教他!不行,艾薇儿,把这事儿曝光”
“别听他胡说。”反倒牛犇表情淡定,摆手说道:“莫凡并没有做错什么,战斗原本就应该不择手段。”
“我也觉得不合适。”艾薇儿不像往年那样冲动,思忖说道:“赢了之后说这个,不仅没风度,而且落井下石。况且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赛场输赢无所谓,战场生死才是关键,既然当成战场,不择手段也是理所当然。”
“这怎么能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叶飞竭力与之争辩,但又说不出太多道理,无奈掉头朝牛犇开火:“你为什么会答应?学到两招就有恃无恐?对了,我还没问你,枪斗术跟谁学的?怎么学成这样乱七八糟,丢人现眼。”
这都什么跟什么?
“别闹。”
身体疲劳,牛犇既无精力也没有心情与之纠缠,伸手叶飞推到一边。
“看比赛吧。少武这场不好打。”
“那个女人不是要认输吗,有啥好看和我说说枪斗术”叶飞在耳边喋喋不休,神情就像个被狐狸偷走鸡鸭的老农
机甲大赛正赛第四轮,好戏不断,精彩连连,除牛犇与莫凡这场,还有几场重头戏引人关注,结果颇令人意外。其中引争议最多者,林少武在比赛中败北,输给了爱丽丝。
关注的原因在于两个人的身份,对于结果,学员们难以接受,联邦民众更难接受,甚至连许多国外选手都感到意外。
林少武是军校公认的强者,四大家族子弟,三鹰仅剩代表;此前的比赛中,他没遇到过强力挑战,一路顺风顺水过来,头一次遇到强者就栽了跟头。爱丽丝那边,美貌与气质注定会吸引众多目光,而且她曾经击败林可儿,为这场较量增添了了复仇的意味,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是,她在战前与莫凡的交流中宣称会输掉比赛,当时人们以为是其主动求败如今看来,竟然是谎言和掩饰。
毫无疑问,这样的行为、加上对牛犇所做的事,联邦民众对这位美到极致、气质绝伦的女孩生出极大恶感,纷纷在网上表达鄙视,自然也少不了咒骂。与此同时,一些由此事衍生出来的流言开始散播,大赛的组织者、乃至军校都承担着极大压力。
“军校三鹰名不副实,荣耀来自保驾护航。”
“四大家族暗中操纵,大赛内幕重重。”
“几经整顿,军校何时才能成为净土?”
公平地讲,这类猜测虽怀有恶意,但称得上事出有因,而且阐述了许多事实。比如军校一直立捧三鹰的确输了,林少武确实没有遇到过强者,此番与爱丽丝的相遇也令人怀疑是不是因为她战前言败,才以“保送”的方式分给林少武?
这样的论调出现后,人们对军校的怀疑蔓延到很多方面,三鹰都成了被包装出来的英雄,实力比评估、甚至比表现出来的大打折扣。包括“冤败”的林杰在内,如今已没有人为其叫屈,甚至有推论说:当初林杰即便不受伤,也未必能够战胜上官飞燕,假如他击败上官飞燕,牛犇或许不会冒头,大赛的局面会比今天更糟。
相比他们两个承受着巨大的舆论压力,黄君安的负担反倒最轻,原因在于人们早就知道他的状况和追求,专精原本就是机甲。另外还有,黄君安的那场比赛,绝大部分时间占据优势,最终输掉似有运气不佳的成分,或许还因为怜香惜玉。
非议,流言,有心,无心,各种揣测如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头顶,心情不畅的人们需要从别的地方寻找安慰,话题随即回到焦点。
“军神之后,谁可挑担军人重责?”
“百万铁甲,遇事只能寄望伴读?”
“牛犇会不会被压垮?”
“牛犇何时被压垮?”
“牛犇有没有可能接过衣钵?”
“牛犇,何时可受衣钵?”
出于各自的理由,种种议论在网络上蔓延的时候,一些本该引关注比赛被忽略。比如安德烈,不知是不是受到刺激,第四轮比赛,从开赛就成为所有人目标的他突然爆,不仅以绝对优势获得胜利,而且创造新的最短时间记录。再比如刘铮阳,在于国外选手的对垒中,这个曾经被怀疑是奸细的年轻人“常挥”,击败了此前被认为有实力与纽恩、安德烈争雄的努比。此外还有韩林儿,石宽等等,军校学子奋力拼杀的时候,各种各样精彩表现未能得到相应赞誉,被淹没在无数标题中。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人们沉浸、甚至痴迷于其中,偶尔有敏锐的人嗅到什么,心内便会感到深深不安,与凛然
“在四大家族与联邦之前加刺,捧杀联邦英雄,引诱不明真相的民众,掩盖操纵真相这么多事情,幕后当然有人推动。”
电话那头,元东的声音透出掩饰不住的杀气,牛犇甚至能想象出他的样子,此刻必定铁眉紧锁,随时操起屠刀。
顶着国安局小侦探的名头,牛犇一件正经工作都没有做过,此番察觉到网上言论有朝“运动”方向展的趋势,他次拨通元东的电话,提出自己的见解与建议。放在以前,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无论外面有何风雨,只要与自己没有直接相关,牛犇通常不予理会;就连上次经历“堵门”,他也试着自己解决,而不是求助寻找别人帮忙。
这次事情有些不同,一来个人之力不可能应付,更重要的是,那些关于传承、衣钵之类的话,令牛犇感觉到深深的警惕,甚至有些恐惧。
得益于胖子的“歪理邪说”,牛犇知道那种事情的份量,即使他比现在强大十倍,也不敢、不想与之沾边。
分析情报也好,表白心迹也罢,总之有必要表个态;正巧因为真气透支引后遗症,这几天牛犇躺在医院无所事事,于是拿起电话。
“操纵真相?”
“有几场对战的确受到操纵,目前正在寻藤摸瓜,放心吧,不动他们不代表不会动,蛀虫不会有好结果。”
听到这里,牛犇有些自嘲,暗想自己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替那些狡猾奸诈的大人物担忧。联邦上层对此早有关注,或已经制订好对策。
“你能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很好,但不要因此多想,安心养好身体。”
即使夸奖,元东的声音也是那么冷硬,说话时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梅姑娘来了没有?”
牛犇楞了一下,回应道:“您有什么事情?”
“不要总是这么大戒心!”元东一听便知道其心中所想,很不高兴:“你现在没有自保之力,如果梅姑娘不在,我会安排几个人暗中看着。”
“谢谢,不用了。”牛犇赶紧摇头,称谢后说道:“您放心,我很快就能恢复,不会耽误比赛。”
“你最好心里有数。”元东冷硬说道:“万一有事,我不希望梅姑娘在联邦的土地上疯。”
牛犇觉得这是咒自己,不高兴,懒得理。
不知是不是体会他的心情,元东放缓声音道:“关于比赛,需要认真准备,但没有必要过于紧张。另外,如果再出现什么关于你的流言,当没听到便好。”
“呃。那么喂?”
看似寻常安慰,但在语气中,牛犇觉得似有深意,正待追问,那边已将电话挂掉。
“这么急”
“牛犇,出事了!”
门几乎被撞开,好几个人撞进来,乱糟糟大喊。
“韩林儿表退赛声明。”
“嗯?”身体没有恢复,脑子似也不怎么灵光,牛犇一时反应不过来,仅意识到大家所讲的韩林儿是自己下一轮的对手。
“又退赛?为什么?”
“不止退赛,那个蠢货还在声明里号召,再有联邦选手遇到你,应该学习他的做法,保送你直到最后。”
啊?
好半天不能相信,牛犇突然想起此前元东说过的话,后颈阵阵凉。
再有关于你的流言,当没听到
(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