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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大亮,无数镜头,所有包厢与观众席上满满当当,走廊都站满了人。[
和谐,和平;胜负,荣辱;黑幕,阴谋;记录,实力。本届机甲大赛精彩纷呈,所创造的诸多奇迹足以在让它在历史上留痕;稍后,最精彩的一幕即将上演,在场的每个人都将成为见证,亲眼目睹其生。
比赛尚未开始,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先开始工作,各种语言和腔调交混,汇合成一股股顾怪异的浪潮钻入耳膜。周围兴奋的人们窃窃私语,有人忙着拍照留念,偶尔会有粉丝生争论乃至争吵,使得这场盛会更加丰满。
与周围的热烈气息相比,赛场宛如另一个世界。万余道目光注视下,登龙台空旷而安静,仿佛炮火爆之前的战场。在那片土地上,有屡次践踏产生的坑坑洼洼,有炮火轰鸣所生焦黑与荒芜,有钢铁碰撞留下的碎片,更有顽强抗争时产生的意志残留;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每一个脚印,每一寸土地,乃至每一颗砂砾诚尘埃都已打上战士的烙印,带着勇者的标签。
“这个地方具有魔力。”
嘴里打着哈欠,眼里冒着精光,叶飞张开手臂做拥抱状,感慨万千。
“第一军校,只有这里配得上本少。”
“恬不知耻。”
包厢内众人嗤之以鼻,观众席上突然爆雷鸣般的掌声,正在抒情的飞少如在梦中,神思恍惚。
“看见没,全世界都觉得我说的对。”
“大家欢迎选手进入赛场,不是赞同你这个流氓。”一旁的可儿俏脸寒霜,至今愤怒于叶飞对弟弟做的恶行。
“本少救了牛犇的命,欢迎他就是欢迎我,一样的,一样的。”叶飞得意洋洋说道。
“救了牛犇的命?”提前出院只为现在为牛犇助威,上官飞燕闻之微楞。
“呃”叶飞一时语塞,急中生智伸手喊道。“看,俏郎君来了。”
手指方向,赛场中央的升降门徐徐打开,三台机甲在掌声中依次而出,绕着场地大踏步前进。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为了让观众能够在更近的距离“亲近”自己喜爱的机甲,此过程中,评审主持机动的声音介绍起几位机师与各自机甲,当然,还有各自取得的辉煌战绩。
走在最前面的是飞隼,巴西亚三代机甲,特点是轻盈,高,灵敏,缺点是装甲相对薄弱,远程火力也不是太强。
同种品牌,安德烈的座驾与对外销售的私人型号存在较大区别,比如林杰的那台。但需强调的是,它们之间的区别集中在电子器件与软件系统,就比赛环境而言,战斗相对单纯,主要考验基础性能,如动力,度,平衡能力,操作便利等等;这些方面,两者差异并不明显。
安德烈之后是纽恩,座驾为波索帝国三代机甲:猎杀者。
充满冷厉气息的名字,猎杀者的外形与烈风有几分相似,只是稍微高一些,流线型的身躯充满力量感,黑红相间的色调为其增加不少肃杀气息。除此外,其身上最引人注意的是斜插背后的那把长柄镰刀,是极为罕见的双手武器。
机甲领域有个不成文的观点,使用双手近战武器的机师水平至少不会太差,原因很简单,机甲毕竟不是人,平衡感的直觉需要一点点培养,双手武器更加沉重,作用区域更大,每次挥动都是对机师的极大考验。
同样使用双手武器,小狐狸精在游戏里的表现强于现实,便有此方面因素。
竞技毕竟不同于战争,由于此前的精彩表现,两台机甲进入场地的时候,四周不少观众暂时放下情感立场,为之抱以掌声。似乎感受到外界的气息,安德烈操纵着机甲朝周围挥手,纽恩更是放下以往冰冷的架子,朝着波索帝国使团所在的位置以及周围的观众行礼。
“这就是水平啊!”
虽然只是钢铁巨兽,两台机甲的动作无可挑剔,不仅自然流畅,更有真人才能表现出来的气息,一个举止随和,一个高贵庄重,最严苛的人看了也不禁为之叫好,赞叹声不绝于耳。各个看台上,人们不知不觉受到感染,不少身影站起来朝赛场挥手,亦或行礼与之呼应。
“哐当。哐当。”
和谐的气息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乱,掌声、呼喊声、口哨声骤然加剧,如同被弹簧崩射到空中,在一个瞬间攀升至高峰;
“俏郎君!”
“牛犇!”
强烈的声浪穿透隔离墙,变成某种极为古怪的回音,仿佛处身于山谷回廊,怪风肆虐于石壁、崖间和缝隙时呼唤。奇异的感觉送入座舱,走在前面的两台机甲停下脚步,转身回头。
视线中,俏郎君那滑稽可笑的身形出现在赛场,两条粗壮的短腿儿托着圆鼓愣登的肚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这种姿态由其形状决定,换成谁操作都一样。
真是太丑了。
以往单对单的时候,俏郎君虽然身形“别致”,但还不至于难看到这种地步。今日出场,一切与美丑有关的感觉都与往日不同,飞隼轻盈灵动好似潇洒剑客,猎杀者精悍凌厉且彬彬有礼,就像披甲持矛的王子,与他们相比,俏郎君就像个粗壮的屠夫身上穿着油腻腻的围裙,脸上沾满肉粒和鲜血,通红的眼角还有眼屎。
这是许多人脑补出来的画面,此时此刻,不仅安得烈与纽恩心中鄙夷,周围无数观众,包括那些联邦学子、死忠都不忍直视,一些人嘴里大声喝彩,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前面,心中暗自叹息。
“这就是双引擎需要付出的代价。”
最最奇妙的是,屠夫要一人独战王子与剑客。试想一下,假如不是出自联邦,假如这里不是联邦主场,现在会是什么情形。
丑归丑,依旧获得最热烈的欢迎,主持的介绍与周围的呐喊声中,人们留意到俏郎君的打扮与往日不同,最典型的变化有三处。
卸甲,持盾,提矛。
战斗尚未开始,俏郎君就已经卸去几乎全部外挂装甲,防御能力、尤其近身防御能力降至低点。其左手一面崭新盾牌扣死在前臂,作为抵御攻击的主要壁垒。右手反握军刺,因其巨大的尺寸,更像是一支短矛。
看清俏郎君的装扮,周围轰的一声,无数人为之惊呼。
卸甲毫无疑问是为了减轻重量,提高度与灵敏;挎盾防御,需要同时面对两名最顶尖选手的围攻;拿好军刺,等于告知对手自己放弃枪斗术,只可能近身作战。
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提前暴露这么多信息?
“因为怕来不及。”
有人叹息着给出答案,声音显得格外沉重。
“安德烈,纽恩,他们两个合作围攻,一丝多余的时间都不会有。”
“对手实力强大,且能相互掩护。枪斗术?只能是笑话。”
“可是近战得能追得上、粘得住才行。”
“单纯比拼度,双引擎机甲当然没问题。怕只怕唉!”
“太难。”
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周围的喝彩与呐喊声渐渐低落。忽然间,大家从梦中惊醒,意识到今日事件的真相。
这里不是表演用的戏台,而是生死攸关的战斗!
为赢得胜利,俏郎君破釜沉舟,置自身于死地。
能否换来一丝胜机?
主持仍在介绍,各路媒体也用激昂的声音朝话筒倾泻热情,三台机甲继续前进,绕场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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