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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东,军神,总统?
会议室内雅雀无声,人们看着牛犇平静而坚决的样子,纷纷迷茫而缓慢的转动视线,试图从别人那里寻找答案,结果一无所获。
因为之前和牛犇挨着,小托马斯、安德烈两个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不少人心里觉得他们知道牛犇这样做的原因,恨不得扑上去讯问一番。对此,安德烈保持迷人微笑,任凭别人胡思乱想,小托马斯做不到他那样,忍不住偷偷嘀咕。
“靠,这也太那啥了吧?”
“那啥?”大托马斯问了句。
“太高调。”
“你懂个屁!”得福嗤之以鼻。
对牛犇了解不深的人常常会觉得他低调,事实也的确如此,牛犇不喜招摇,不爱炫耀,人多的场合能免则免,对媒体更是敬而远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符合低调的行为模式并不是牛犇刻意为之,他只是觉得没有意义。
以往不是低调,现在也不是高调,只看是否需要去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可惜大多数人不会这么想,比如黄少丰,还有总指挥部的人。
外接扩音器中传来一片吵杂声,隐约能听到咒骂,喝斥,以及孟凯恼怒的安抚。可以想象,现在的指挥部就像这边刚才听到解禁命令时一样,乱成一团。
“你没疯吧?”刚刚恼恨对方从自己手里抢走话筒,黄少丰现在希望牛犇多讲几句,再确认一下。“你要和谁通话?”趁着联邦那边通讯延迟,总指挥部那边尚未开口,黄少丰连续追问道:“是不是应该这么理解,你想绕开指挥部与孟中将,直接与联邦政府对话?”
如此明显的“诱骗”,牛犇居然上当,只见他对着话筒认真说道:“接下来要谈的内容,指挥部无法做主。所以,我需要和联邦政府通话。”
这句话不是为了回答黄少丰,而是牛犇对刚才所提要求给出解释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放肆!”
指挥部那边,孟凯刚刚还在安抚别人不要急于判断,此刻却连自己都控制不住,怒吼起来。
“狂的没边了!牛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谁都不放在眼里?”
军界共识,孟凯中将很少发火,更不会出现情绪失控。眼下,仅仅因为两三句话就把他气成这样,一方面说明牛犇过界太远,也表明孟凯身上的压力太大,快要突破其所能承受的极限。否则,无论牛犇发出怎样疯狂的言论,顶多把他惹恼到决心惩罚,而不是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咆哮。
就事实而言,牛犇目中无人,孟凯骂他一点没错,但不应该由他来骂,其他比如黄少丰,顶多再高一级军官,代表军队威严。堂堂中将,本次战场的总指挥朝区区一名上尉破口大骂,不仅有失身份,更显得缺少涵养。
狮子不会、也不应该朝兔子大吼大叫,当真不高兴,一口吞掉便是。
孟凯很快意识到这点,然而骂也骂了,只好继续往下讲:“我倒想听听,你要谈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指挥部竟然无权做主!在此之前,你先和我解释一下,之前为何蓄意在四营与学生军之间制造矛盾,又为何挑起军民争端?”
听到这番话,尤其后半段,牛犇微微皱眉。一方面他知道自己的确犯了错,另外意识到,孟凯之前应该是想把“关于制造矛盾”的那部分压下不提,这会儿被自己惹毛,干脆拿出来当面责问。
回想此前安德烈与邵强的提醒,牛犇才知道自己来之前发生过这种“小事”,于是看了一眼黄少丰。
“制造矛盾,蓄意挑起事端?”
“这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把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黄少丰表情淡然,但却无法收敛眼中快意。“身为军营最高长官,这是我的职责。”
牛犇朝他摇了摇头,平静说道:“身为最高长官,这样做、这样说,显得很无能。”
“嗯?”
黄少丰楞了一下,不太明白意思。在其身边,黄君安叹息着退开半步,默默垂下了头。
会议室内响起私语。
黄少丰察觉到身后异动,不自觉回身看了眼。猛然间,他从周围人的表情中意识到了什么,面孔瞬间煞白。
“牛犇,你什么意思?你休想”
“不许吵!”
会议越开越不像话,孟凯受不了这边乌烟瘴气,断喝道:“牛犇,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蓄意在制造矛盾,也没有挑起争端。”
“当然没有。”回答不够干脆,牛犇感觉有些无奈。
“那你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指挥部有人抢在孟凯前面追问,声音听起来很尖锐。
“哪些行为?”牛犇再次皱眉,搞不懂这些人怎么能有心在此类问题上纠缠。
“你”
“先不要谈这些。”代表联邦的通讯灯亮起,有人突然加入进来,声音果断,干脆,听到可闻杀伐之气。
“这边要问牛犇几个问题。”一个女性的声音,冷冽仿佛寒刀出鞘,充满着不容人反驳的意味。
“孟凯,可不可以?”第三个声音温和平静,有些虚弱,但却改变不了雄浑本色。
听到这几个声音,这边会议室、对面指挥部骤然陷入沉寂,落针可辨,呼吸之声可闻。
随后,指挥部内一片推桌挪凳与惊呼声,一群将军狼狈不堪,还有人被开水烫到。相比之下,这边会议室内虽只是些低阶军官与普通士兵,举止神情反倒镇定得多。
只有黄少丰是例外。
“可以!”
本能应着,孟凯随后清醒过来,站直身体,“啪!”的一声敬了个礼。
“是,元帅!”
华龙联邦当得起孟凯如此称谓者,只有一人。
虽被视为联邦军神,但就军职来首,齐守岳并无元帅头衔。不是联邦不肯给,而是他自己不要。关于这件事,军界将领心存不满,认为是政府担心军人势大故意如此,于是自发地改变称呼,私下里称其为军神,公开场合唤其元帅。
就当下身份而言,军神只是一个退伍老兵,但这丝毫影响不到其权威,但凡开口,军中无人敢不从。
他说要先问,非但没有人敢说二话,相反只对其声音中透出的衰竭气息而感伤,并且觉得羞愧。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留住时间,军神真的老了。耄耋之年,仍需要他为前线的事情操心劳力,算不算后继无人,是否说明现役将领无能。
感怀与感念中,军神缓缓开口,因为通讯延迟的缘故,每次听到回应都仿佛实在沉思片刻,之后接着下一个问题。相反,四营会议室内,官兵们看到另一番景象,每当那边提出问题,牛犇总是立即给出回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你不同意指挥部的方案?”
“是的。”
“理由?”
“牛我做了推演。”临时改口将得福的功劳据为己有,牛犇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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