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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落入新帝耳中,男人目中戾气一闪而过,行动越加激烈,抵死缠*绵!
缩在廊下守夜的宫人们既不敢走开,又不敢靠的太近,只能极力的竖起耳朵听着西侧间里的动静,以防主子差遣。
长夜漫漫,西侧间桌案上放着花鸟房新进的鲜花,临窗浸寒,摧折娇花嫩蕊,一夜狂风暴雨,天亮初晴之时,落红委地。 清早宫人悄悄进去服侍新帝上朝,待送走了萧烨,转头看到凋残枯败的盆栽,轻手轻脚抱了出来,递到廊下候着的小太监手里,骂道:“告诉花鸟房里的机灵着些,连这等残花枯叶也敢送进西侧间来,
打谅着我们娘娘好说话吗?”
小太监抱着枯败的盆栽边走边嘀咕:“……昨儿送进去还开的好好的,明明花鸟房里说最少能开四五日才败呢,让摆个两三日再换下来,原来都是哄人的。”
锦绣绮罗里,沉睡的人迟迟不醒,整个人都踡在被子里,只露出堆在枕边的如云秀发,还有半张如画眉目。
萧烨下朝之后,脚步轻快的往寝殿而来,连今早见到上朝的周迁客亦觉得心气平了不少,甚至还特意的观察了下他的气色。
前些日子听说他大病一场,这光景瞧着是瘦了,神情憔悴,颓唐不少。
廊下侍候的宫人跪了一溜,萧烨急匆匆推开西侧间的门,居然没见到人,奇道:“皇贵妃呢?”
“回禀陛下,娘娘还未起床。”
萧烨想起昨晚滋味,此刻始觉怜惜:“昨晚是累着她了。”往内室而去。
他绕过屏风,心里雀跃似少年,就好像六岁那年得到父王从驻地托人送来的小马驹,并非稀世罕有的名品良驹,可是他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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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初立,朱皇后正是立威之时,新封的嫔妃们一大早就来中宫请安,候在坤宁宫的玉阶之下,等着皇后的召见。
高嬷嬷的目光在殿门外虚虚扫过,眉头顿时蹙了起来:“皇贵妃不曾来?”
中宫侍候的宫人们没多少日子就瞧出了高嬷嬷在皇后身边的份量,陪着笑脸道:“除了皇贵妃娘娘,有品级的娘娘们都来了,还有想来咱们坤宁宫请安的,只是品级不够,只能在宫门口叩个头。”
高嬷嬷啐道:“多嘴!待会若是在皇后娘娘面前这么多话,就拉下去打板子。”
小宫人吓的忙忙噤声,暗自感叹皇后娘娘倒是个好相处的性子,只是她身边的高嬷嬷却恁是不好相处。
寝殿里的朱皇后梳妆停当,在正殿接见了这帮莺莺燕燕。 她昨晚一夜半梦半醒,回想这么多年的婚姻,贤惠的名声是靠一个个孤枕难眠的夜换来的,她与萧烨之间隔着的女人太多,早不是一个或者两个叶芷青的出现才有的距离。只是从前那些女人相对于萧
烨不过是个取乐的玩意儿,他并未显示出有多上心的样子,大约新鲜个三五七日就抛诸脑后,最长的也就三五个月。
叶芷青却太过特别,竟是能让他念念不忘数年,哪怕她跟了别的男人,竟是也不能让萧烨打消念头,这就让人有点担心了。
好在她膝下有二子一女,地位稳固,倒也不必如临大敌。
各宫嫔妃们入宫之后,虽然各有封赏,但好几位还挤在一处,只等皇后重新安排住处。大清早来向皇后请安,一方面是想探知未来的住所,另外一方面就是想要见到萧烨,或者想要知道皇帝的行踪。
萧烨继承大统的消息传到扬州之后,他后院里的女人们顿时兴奋了,但也有一部分人很是忧心未来失宠,在宫里日子难活。
在此情形之下,哪怕一个月能留皇帝在自己宫里宿个一夜,生活也自不同。
朱氏倒是贤惠公允,可偌大的皇宫,皇后也有照看不到的地方,失宠嫔妃们的日子想来也不好过。
众嫔妃向皇后请安被叫起之后,便有一名不开眼的嫔妃道:“臣妾今日还想着能在娘娘宫里见到皇贵妃呢,没想到皇贵妃娘娘竟然没来向娘娘请安。”
她这话含酸拈醋,却是为萧烨育有一子,年已三岁,生的又是艳丽丰腴,往日每个月也总能到两三日侍候萧烨,算是后院里比较得宠的女人,如今封了嫔位,只因姓荣,便唤作荣嫔。
高嬷嬷心中恨她张狂,不过是育有一子,便敢在皇后面前放肆,多是素日朱皇后宽厚之故。
朱皇后微微一笑:“皇贵妃身子不适,正在闭门休养,等她身子大好了,大家便能见到皇贵妃了,倒不必急于一时。”
荣嫔是个掐尖要强的,这两日没少打听宫妃如何安置,她位列九嫔之首,想来能分得一宫主殿。但这位皇贵妃委实太过神秘,自入宫之后只听说册封过这么一号人,但其人在何处却是打听不到的。
——承乾殿的事情,早被胡衍管束,竟是不能轻易透露出去,也就只有皇后的坤宁宫里得着了一丝消息,那还是因为萧烨对朱皇后表现出来的敬重,胡衍才有意放水。
“皇贵妃既是身体抱恙,臣妾等倒是理应前去探病,只是不知皇贵妃如今住在何处?”
高嬷嬷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很想揪着荣嫔给她一耳光,但是朱皇后向来御下宽厚,似乎也当真不在意荣嫔之语,淡淡道:“皇贵妃暂时随侍承亁殿,荣嫔若是想要去探病,只恐不能。”
荣嫔还当自己耳朵有问题了,声音都尖利了起来:“承……承乾殿?皇贵妃不是身体抱恙吗?也不怕过了病气给陛下?”
这些妇人自扬州长途跋涉入京,进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听陛下住在哪个宫里。这件事倒是阖宫必知,承亁殿于是成了众嫔妃们仰望的地方,恨不得哪日被新帝翻了牌子侍寝,能有幸入承乾殿。
没想到皇贵妃不但拔得头筹,而且还长伴陛下身边,哪怕抱恙都不曾挪出来,这就发人深省了。 荣嫔的问题也是昨晚朱皇后的问题,只是当时萧烨表现的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无论是皇贵妃不愿意前来拜见皇后,恃宠生娇,还是萧烨不愿意让她出现在后宫众嫔妃面前,都说明
皇贵妃之圣宠,已是力压众嫔妃。 “此事有陛下决断,尔等休得议论皇贵妃之事。也是本宫新近入宫,还未将各宫打理清楚,等各位太妃太嫔们搬走之后,皇贵妃也有个能养病的地儿。”朱皇后将所有的原因都揽在自己身上,倒是一如
既往的贤惠。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萧烨多少年独居,从不曾有女人与他长期同居一室,都是他在后院各房里轮流,哪怕是朱氏也不曾与丈夫有过如此亲近的时光。
她心里隐隐有一丝说不出的焦灼,被多嘴的荣嫔几句话就激了出来。
等各宫嫔妃们退下之后,她也有些游移不定:“嬷嬷,你说……皇贵妃是怎么想的?”
高嬷嬷最是鄙视一女嫁二夫,当下满眼不屑:“还能怎么想?她定然是觉得陛下登临大位,心慕荣华,这才攀上了陛下。若是咱们陛下还是淮安王,她恐怕避之唯恐不及。这女人也太过无耻了些!”
朱皇后凡事从来不曾隐瞒高嬷嬷,叶芷青入宫做了皇贵妃之事,朱皇后知道就等同于她知道了。
“她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当初在扬州咱们也见过的,她似乎过的很不错,为何非要入宫趟浑水呢?” 朱氏百思不得其解,很想当面问问叶芷青,只是萧烨将她藏在承亁殿,似乎不愿意有人前去打搅她,朱皇后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