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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哨飞马前来,急报敌情的时候,东西两侧的清军骑兵已经出现在了刘麒麟的视野,路不远,在城头炮声的掩护下,出城拐弯只几里路就到了。
刘麒麟见状,急令六千步卒一分为二,分别向左右两侧疏散,声援两侧的护阵骑兵,刘麒麟的阵型很合理,五千骑兵,中军只留了一千,左右各有两千护阵。
一个回合下来,刘麒麟便看出了鞑子的虚实。
左侧仍然是佯攻,其战法与正面之敌大同小异,只象征性冲了一下,便远远地扎住阵脚不动了。
真正的威胁来自右侧,那里不仅阵型浩大,光骑兵就乌泱泱的好几千,而且,看情形,紧随而来的步兵阵中有火器营……
刘麒麟见状,只留下了燧发枪营保护炮兵,亲自带着千余骑兵驰援右侧。
然而,右侧的清军同样并未全力冲击,只一个试探性的冲锋被击退之后,他们就稳稳立阵,随后,步卒阵中推出了野战火炮来……
这就是陈泰的狠辣之处,明军看似火器先进,然而在他看来却是外强中干,才那么几门炮,那么几杆火枪,哪够三方分配的?
当清军炮火袭来的时候,刘麒麟终于按耐不住了,为避免步兵被单方面轰杀,他决定反守为攻,亲自率领三千骑兵突击,直捣清军的炮兵阵,但却遭到了人数更多的清军骑兵的拦截。
……
焦琏的这支部队,虽说拥有数万之众,但自白贵、刘起蛟等人死后,能征善战的大将奇缺,因而就连刚及弱冠之年的白英、刘麒麟都不得不担当大任,独当一面。
面对危急局面,无奈之下,明知作为全军主将不能轻率出战,刘麒麟仍不得不身先士卒,冒着箭矢亲自冲锋。
几次突击下来,虽说双方各有伤亡,但很显然,刘麒麟的明军吃了大亏。
对面的清军骑兵,是正宗的满八旗兵,全是光头鼠辫的草原骑手,除了正面对撞哇哇乱叫、毫不怯阵外,他们还有一手绝活——骑射!
双方尚未近身,对面就一阵箭雨袭来,饶是焦琏的这些士兵,经过刘旭磊他们的调教,其勇武程度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但冲锋途中就纷纷中箭坠马,对士气的打击极大。
本就兵力处于劣势的明军,才几个回合下来,便已伤亡惨重,折损近半,就连刘麒麟本人,都已肩膀中箭,血染战袍,在数名贴身亲兵的奋力救护下,才得以抢出敌之围困,退回本阵。
八旗兵见状,倒也并不穷追,只是耀武扬威地嚯嚯起哄,步卒阵中的火炮,再次吼叫起来。
明军步卒阵中,也是有弓箭兵的,能用火炮远距离杀伤明军,他们没必要冒着箭矢追上去拼命,等金砺的大军一到,这些人早晚都是一个死。
……
然而,金砺没等来,却等来了刘旭磊!
刘旭磊带队赶到的时候,刘麒麟就处于这种窘迫之境,使得刘旭磊再次感叹,这个时代的战争,面对面的白刃战之残酷,与后世以远程炮火决胜负的战争,完全是两码事。
来不及安慰刘麒麟,刘旭磊便接过了战场指挥权,他只下了一道命令,便决定了这次战斗的胜负:
“机炮连一左一右,警卫连全体上马,准备冲锋!”
(满清早期,铸炮用的铜铁等资源奇缺,甚至连铁锅都难以保证家家户户都有,后来,他们靠孔有德等降将带来了铸炮技术,那么,他们大量铸炮用的铁和铜,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