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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士死亡,命魂依旧会留存于勾玉之中,否则原著甘宁怎会拿到吕布勾玉继而实力大进?但是眼下,平清盛的命魂不见了,这跟韦恩所了解的情况完全不同。
从什么时候开始,斗士的命魂无法留存?为何关东未曾出现这样的情况?
看着已经失去光泽的勾玉在其手中化作尘埃消散,韦恩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难道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命魂是献祭的道具?关东与关西的修罗场实则是一个巨大的献祭阵?
疑团渐渐露出其冰山一角,韦恩将其暗暗放在心里,他目视着芦屋道满和卑弥呼离开得方向,低头一笑,身形化作幻影般消失。
互相搀扶着逃离,芦屋道满因耗损生命力发动术法陷入虚弱,全靠卑弥呼支撑,她深知若是继续这样下去,韦恩必然会追上来,但见她使尽力气一把推开了卑弥呼。
卑弥呼被推得一个趔趄,不解的望向芦屋道满,后者稳住身形,低声道,“走!不要管我,那个家伙要追上来,你和我都逃不掉!”
卑弥呼微微张嘴,仿佛要说些什么,最终一咬牙,急速离去。在没有了芦屋道满最为累赘的情况之下,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芦屋道满的视线之中。
靠在道路边的树上,芦屋道满淡淡一笑,对着空气的地方轻声道,“你又赢了。”
韦恩的身形显现,微微皱眉望着她,“所以,你觉得这样是值得的?”
芦屋道满不置可否,“我和平清盛的作用,只是战力,左右不了大局的走向。但是她不一样,她可以领导大和继续屹立并且走向胜利。”
韦恩望向卑弥呼逃离的方向,却是失去了再追的想法,如果追的话,不是追不到,只是芦屋道满选择留下来其实未尝不是一个交换条件。
他叹了口气,将芦屋道满缓缓搀扶起来,后者一怔,当其被背负于背上之时,她的面色不由一红,低头将脸埋在了他的背上。
这样的感觉,很奇异,明明是宿敌,是对手,可是却怎么都无法掩饰对对方的欣赏,或许很早以前她就对他敬服,只是总有不甘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他差。
而现在,她还是输了,却也输得心甘情愿了,内心再没有那种遗憾的感觉。
因为当她看到他的第一眼,知晓他身份的那一刻,她便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遗憾并不是输给了他,而是想要见他一面。
‘你回来了,晴明...’
逃离韦恩掌控,卑弥呼却是忍不住心下为之颤动,两个高端战力因救她一死一伤,这简直是得不偿失,开始便预料到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然而真正发生之时却是令她不禁有种何苦来哉的感觉。心疼之下,却是轮到了愤怒。
掳走之耻、意图被当做人情、被破坏了计划、部下因其而死。
种种新仇旧恨,令卑弥呼近乎失去理智一般得想要让韦恩生不如死。
仇恨的种子开始发芽,理智也在渐渐消退,原本她还想晚点发动暗棋,现在看来,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头也不回的朝着大和而去,夜幕之下,卑弥呼的眼中闪动着仇恨的火焰。
尾张,明智光秀的宅院内。
韦恩放下熟睡的芦屋道满,悄然从屋中退出。
门外,守候半响的明智光秀跪坐,一副恭敬模样。
她可不会认为现在的一切是自己得来的,若非眼前这个男人给予自己机会,她早已被排挤至尾张边缘,那些人也不会轻易放过践踏自己的机会。
她懂得什么叫做感恩,是以在心下早已将韦恩奉为其主,否则也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他去左右尾张的局势。
“现在你在尾张的情况如何?”
“如今我在尾张势力之中虽占据一席之地,但织田信长并非完全信任我,加上丹羽长秀以及柴田胜家在,我也不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听着明智光秀的话,韦恩沉吟了片刻,缓缓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明智光秀目光一闪,淡淡道,“取代丹羽长秀,成为织田信长身边唯一的幕僚。”
韦恩不置可否,笑问道,“已经有计划了?”
明智光秀微微点头,“虽然丹羽长秀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但她也不是没有弱点。”
“哦?说来听听看,我也很想知道这位尾张第一幕僚究竟有什么弱点。”
“尾张势力看似稳固,实则并非铁板一块,织田信长手下第一大将柴田胜家表面上与丹羽长秀亲密无间,但实则暗地里对其排挤他人的做法颇有微词,二人关系绝非所见那般好。我想,可以以此作为突破口,借助柴田胜家之手将丹羽长秀逐出核心圈子。”
听完明智光秀的这个计划,韦恩轻轻点头,“放手去做吧,我期待你的表现。”
明智光秀躬身,“必不负大人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