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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陆曼穿着睡裙，下巴支在膝盖上，漫无目的地调着台。
李凡对着电脑，练了一遍又一遍，舌头都已经有点儿机械了。
这两首歌曲的难度没有《理想与狗》高，并且他因为已经将杨维研究了个透，接下来这两首自然顺利了很多，但是因为自己毕竟不是专业的歌手，所以即便嗓音极像，但是专业的人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他回到家一直练习到晚上，嗓子都要哑了，终于那两首歌能混淆一下真假了。
“别练了，你的嗓子……”
李凡听到陆曼关心自己，心里一热，这大明星自从流落凡间，终于学会关心人了，“曼姐，我练一会儿在歇歇。”
陆曼修剪着指甲，“我不是让你歇歇，只是提醒你，即便你的嗓子再像，可你的技巧和气息控制上，一看就是门外汉。”
李凡灵光一闪，陆曼可是影视歌三栖发展的明星啊，“曼姐，您指点指点我呗？”
“指点不了，以你的基础，没救了。”
“之前你不是说那首《理想与狗》唱得还行么？”
“那首歌你练了多久？勤能补拙而已，这两首你又练了多久？”
李凡“谄笑”着，“那就得请您指导指导了，走个捷径。”
陆曼冰冰冷冷地说：“没时间！”
李凡心想，我就是名誉积分不够了，要不然还求您，哼哼！
当李凡想在求陆曼的时候，门铃响了。
“外卖来了，我去取外卖。”李凡说着，就转过玄关去开门。
门开。
李凡一惊，之前那个实习生郑艳正抱着一沓资料站在那呢，眼睛红肿着，明显哭过。
郑艳见到李凡，又泪眼朦胧了，“李老师，对不起，我个人的失误给您的工作带来不便了。”
李凡笑了笑，“没事儿！你幸好留给我一天的准备时间。”
郑艳将资料递过来，“这是明天录播节目的大体流程，您看一下。”
“好，我一会儿就看。”
“还有，本来计划分配我做您的助理的，明天由我的同事来辅助您的工作。”
“为什么？”
“我……”郑艳说到这儿，又抽泣起来了，“我被开除了，他让我明天去财务领工资。”
李凡胳膊支着门框，“不至于吧，估计领导吓唬你呢，再说，我看武康这人挺好的。”
“好是好，但这人严格着呢，这又是他的心血之作。”
李凡连忙安慰她，“好了，别哭了，放心吧，没事儿的。”
郑艳抹了一把眼泪，“您就让我在这说话啊，不让我进屋喝杯水啊？”
李凡尴尬了，屋里面还有一尊人物呢。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郑艳直接从李凡身旁进屋了，边走边走，“李老师，我一会儿给您讲一下明天的注意事项，做好我任上的最后一班岗……咦，这是？”
李凡慌慌张张地跟了进来，往客厅一看，陆曼早戴起了帽子，墨镜也挂上了，正背着两个人冲着阳台看书呢。
李凡心里头好笑，您室内戴帽子挂墨镜不更引人注目么？倒不如直接躲卧室了，估计她怕被堵在卧室里更不好解释，或者她也是措手不及。
李凡连忙胡诌道：“这是我一朋友，最近眼睛做了手术，不能见强光，那个，咱们别管她，咱们抓紧谈咱们的。”
郑艳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刚要坐在沙发上，忽然弹了起来，“您是陆曼吧？”
李凡当时就傻了，这尼玛火眼金睛啊！看个后脑勺就能认出人来，你咋没去海关工作呢？
郑艳见没人回答，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直接跑了过去。
“陆曼姐，我是您的忠实粉丝啊，您眼睛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陆曼这下也装不下去了，“呵，小毛病，别听他胡说。”
郑艳看到偶像了，兴奋得直跳脚，她抽出纸笔来说：“曼姐，您给我签个名吧，我太爱您啦！”
“没问题。”陆曼开始给她签名。
签名刚写好，李凡一把劫了过来，“我再签一个，你就赚大发了。”
郑艳连忙夺了过来，“呃，李老师，咱们抓紧介绍明天的流程吧。”
李凡：“……”
郑艳将签名小心翼翼地夹在了记事本里，开始介绍起流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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