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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他去查证过,却只能查到她先移情纳兰容若,被抛弃后又攀上皇兄,可他还是不肯相信她如此下作,分明这样令自己不齿的人,他还是放不下,他甚至不能明白自己为何会疯了一样将她绑来,那念头太过强烈,如熔浆般吞噬了他的神智,不由得他分毫挣扎。
可在容悦,却委实想不通他的目的何在,只以为他是后悔了,或者是瞧不上自己的旧爱变成嫂子,不论如何反正不会是她想要的。
她只是想着逃走,可全身都使不上力气,门外想必都是他的亲信,自己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只能暗暗想法子,可姐姐早说过,常宁心计城府远在自己之上,自己又如何能骗过他。
常宁瞧着她冷漠抗拒的神情,更为气恼,眸中仿若地狱中的妖火的怒气恨不能将她小小的女子染成灰烬,他狞笑一声,手中马鞭沿着她衣衫上的镶边从下颌滑在胸口,口气邪魅而涓狂:“你说,我如果把你强-暴了,你还能不能跟他卿卿我我?”
他竟如此下作,容悦很想抬手给他一巴掌,却仍只是酸麻无力,只咬牙一字一字道:“若真如此,太皇太后和皇上盛怒之下,我整个钮钴禄家也都完了。你若真的不甘心,便只把我杀了罢,饶过钮钴禄家。”
好,他成全她,他提起手掌,见她紧闭着双目受死,却怎么也拍不下去,只贪恋地看着她的脸庞,终归他迷了心窍,冒着这天大的风险把她掳来,只是为了看她一眼,他在梦中无法触及的,真实的心上人。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静的他可以听到外头货郎叫卖花绳胭脂的强调,抑扬顿挫,高低起伏,扯着嗓子喊着,只传入人耳膜,震人聩,只想捂住双耳,不去听,不去想,不去念,也就罢了。
时间似乎停止,他可以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她,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她的头丝在日光下辉映着光,似乎金子一般毛茸茸一团。
容悦久不见动静,睁开眼来,却只见他猛然背过身去。
容悦不知为何,竟隐隐感觉到一丝忧伤,让自己莫名觉得他是有情意的,她闭了下眼睛,只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不可能,当初他那样绝情,怎会还有情感,他早不喜欢自己了的,想到这只冷叹一声:“你若还有理智,就放了我,这对你我都好。”
他放不下忘不了,没有她,他不知道怎么活。
他再转过脸来,已全无方才那些柔情怀念,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呵一声笑着念道:“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真是痴情的诗句,若皇兄知道自己的女人给小叔子写这样缠绵的诗句,不知会怎么想?”
容悦眼中多了一丝焦急,眉心紧紧皱着,他到底看不惯她好,他必是兜兜转转,觉得自己还可以,以为招招手自己必须得回去,等有朝一日他厌倦了她就得马上消失不可纠缠,他……到底是姐姐说的那种人!容悦半晌只垂下头去,语气中满含无奈与哀伤:“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真告诉皇上,我也不会否认,纵是以后吃糠咽菜青灯古佛,也是我咎由自取。”(未完待续。)